因着晓杰她爹穆其真没回来,一家人草草吃了晚饭,晓杰又去补眠。一家人大概除了晓杰之外都没睡好,他们都在担心穆其真的安危,穆晓杰很放心欧阳咏贺的为人,认为她爹他们不会有事的,肯定是太晚了就在欧阳咏贺家住一晚了吧,所以她睡得很安心,她不知道的是今天和她分别的欧阳咏贺想她睡不着,正在辗转反侧着自己怎样做才能配的上她呢。而那厢穆张氏也惦记着她男人呢,有了身孕的人喜欢胡思乱想很是正常的。
第二天,天微微亮,晓杰就醒了,她是冻醒的睁开眼才知道自己没在那滚烫的怀里,而是在自己家的大炕上,微微有点不习惯。看着睡得憨憨的弟弟,心里也要有很重满足感,还是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好。她大姐早已经起来了,已经在做早饭了,晓杰出了门,去厨房洗漱,天上雪好歹停了,明年小麦很定大丰收,晓杰心里乐开了花。晓杰迎着晨起的冷风向厨房走去,厨房盖得很急,里面有些简陋,那墙是和隔壁穆家连着的,透过墙就能听见那里面传出的说话声,似是二婶子和小姑在说话,趁着做饭嘱咐小姑去婆家应该注意的事情,这话应该是做娘的嘱咐的,但是穆冯氏在这次大风暴中病倒了,只有不在家的晓洁不知道。看晓杰疑惑着,她姐晓红解释道:“叔嬷嬷病了,病得挺重的,明天小叔和小姑的大日子了,还不知道做怎样呢,你不在家,来闹过几次,不敢大闹了毕竟分家了,只是骂爹,说他不孝顺,说的可理直气壮了,走路都病病歪歪的,骂人可有力气了。让爹说了几句,灰溜溜地走了,再也不敢来了。”“哦,爹说什么了?”晓杰停下洗脸的手,问道。“爹说,再来闹就打她儿子”晓红不屑的撇撇嘴。爹还知道找人的短处捏啊,不错不错,这样才不会做受气筒,晓杰暗想道。原来还准备多给点东西摆席面的,看嬷嬷这样,算了吧在和牛皮糖似的沾上就甩不下来了,既分了家,就各过各的吧,少有交集。
晓红煮了粗粥,晓杰利落的和面,烙了不少薄饼吃,看着焦焦的脆脆的下饭最好了。刚摆好了早饭,穆张氏起来了,也进厨房来洗漱,晓杰见她面色不好,就知道昨夜没睡好,大概是担心她爹吧,就上前扶住他娘说道:“娘,别担心爹了,他们定是昨天晚了就在欧阳咏贺家睡下了,今天定会回来的。”慢吞吞出来的晓禄接话道:“你怎么知道爹今天就回来啊,要是明天呢,后天呢……”见晓禄一脸的狡黠,晓杰给他一个脑瓜崩:“就是今天,明天小叔娶亲,爹爹要去送小姑的。”说罢冲着晓禄笑,这是大姐告诉她的。晓禄惺惺的捂了头说道:“二姐,等娘生了妹妹,我就是大人了,你不可以打我了,妹妹笑话呢。”话语间很是自豪,终于要摆脱老小的称呼了,有比自己小的了。说的一家人都笑弯了腰他还不自知,仍是嘱咐着重复着。娘几个都笑着应了他,怎么看都像是在敷衍他。
吃了早饭,晓杰拿了木炭出来,找了个陶盆,就点了木炭燃着放在她娘的那屋里,娘几个都上了炕一处坐着,穆张氏和晓红绣花,晓杰和晓禄在胡诌乱扯侃大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不惬意。晓杰甚至心血来潮要给晓禄讲个故事,让他明点道理。一家人的其乐融融被几个不速之客打断了,是晓杰二婶和嬷嬷。“呦,大嫂子,这是在哪里发了财啊?难道真如别人说的卖了你家二妮?啧啧,命真好日子过不下去了还可以卖儿卖女的,真是好命呦。”边说边进了屋门,直奔晓杰她娘这间屋来了。掀了帘子,见到晓杰笑语盈盈坐在那里对着自己,讪讪的住了口。嬷嬷哼一声,极其不愿的说道:“老大家的,老四娶亲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有没大钱,拿出点来用用吧。你四弟会记你的好,等他发达了定不会忘了你家的。”语气极其不善,好像来借钱就是施舍一样,能来借钱很给人面子了。
“婶子,莫不是病重了还没好,哪个是四弟?那可不是我家的四弟?你现成的儿媳就在跟前,你不去找,找我这个大伯家的侄儿媳妇是不是找错了。我今天身体不适,就不送你了,你好走。”穆张氏头都没抬,就这样面无表情说着,就见穆冯氏与小穆冯氏的脸由白变青了。见穆冯氏刚要张嘴穆张氏接着说:“婶子,你要是骂人就赶紧出去,这里不是你家,那个你也骂不着,要骂去你家爱骂那个就骂那个。我家男人可是脾气暴,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嬷嬷颤抖着指着穆张氏说道:“你个败家玩意,怎么和我说话呢,我可是长辈,村里人都说了,你家二妮找了个大户人家的,你得了不少钱吧,赶紧拿出来明天办酒席。”穆冯氏还是很心虚的,她瞅准了实际趁穆其真不在家时来闹上一闹,穆张氏面子薄,拉不下脸来和自己闹,说不准能得点好处,他可是听说了,拉回家好多东西呢,不能白白便宜了他家,自己就是撕也要撕一块肉下来。
小穆冯氏不吱声,只是拿眼四处打量,看看多了什么,见什么也没多,就泻了气,那个杀千刀的胡说八道,还自己白白鼓动了婆婆来,一点好处都得不到。想完又是不甘心的乱看,咦,这里怎么这么暖和?就是站在地上都暖暖的,果然就看见了那炭盆子,阴阳怪气说道:“大嫂,你做人不厚道啊,遇到了这么好的事也不给咱们送点,真是外道了哈,大妮,这是烧的什么?怪暖和的,你嬷嬷爷爷最是怕冷的了,你去装些,不用太多,就两袋吧,一会我们拿走啊……”见晓红不动,就去扯晓杰“二妮,你去装去,快点啊,装两代。”见晓杰似笑非笑看着她,一点不脸红越发抬高了头,一副拿你东西就是施舍你的高傲样子。“二婶,你要的什么呀,那不是锅底灰吗?你家连这个也没有?当初我和我姐可是没少出去拾草啊,对了二婶,大丫姐姐怀上了没有啊?不是听说早都成了亲,怎么没叫咱们喝喜酒啊?等有了孩子一定说啊,咱们还要去给外甥下奶呢。”见二婶子刚要插嘴就接着说:“啧啧,那大表哥真是好身手啊,早早就找好了媳妇,还冤枉了咱们一场,真真是不应该啊,定要叫大丫姐好好说说他,以后别这样了,一家热闹的多不好啊?”见二婶子还要插嘴反驳,决定使出杀手锏“二婶,你和嬷嬷先回吧,我娘刚有了身孕,要多多休息呢,你看我娘那脸色苍白的,哎呦带着弟弟真是遭罪啊,还是二婶幸福啊!”这话一说完果然见小穆冯氏闭紧了嘴再也不吱声了。这不能生孩子呀,就是她二婶的最大软肋了,虽然揭人伤疤很不道德,但是在这物质少得可怜的时代,尤其还是贵重物品,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可不多,可不能破这个例,以后有什么都要给他家,要不就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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