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氤氲,正堂的椅子上坐满了素衣棉帛的老人,无一不眯着眼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欢。秦欢坐在上首左下,神情淡笑,一派从容。反倒是坐于对面的白玉竹,时不时的品一口茗,再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一眼秦欢。
白玉松坐在上首呵呵一笑:“各位长老,当日秦姑娘顺利通过气阵,各位已经透过天机镜目睹了一切。”
座下长老相互微笑点头。
“我白玉一族终于等到圣主!“白玉松的双手拱起朝天一拜:”如今,顾家小子带兵守在谷外正是上天送给我们时机啊!“
“是是是。。“座下长老点头称是。
“不知秦姑娘对此可有何看法?“白玉松笑呵呵的看向秦欢。
秦欢坐在椅子上淡笑的打量了一圈众人,这是白玉族抛出的第一个试探,她若不赞同那便永远取得不了白玉松的信任。
“打。“秦欢点了点头:“我幽龙谷弟子武功盖世,岂是顾家军可匹敌的,谷主。”秦欢起身朝着白玉松微微弓腰:“我有幸得到各位长老的拥护,愿带兵打此一仗,绝对将顾离赶出幽龙谷方圆百里!”
“好!”白玉松面带激动,颤悠悠的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上等羊脂玉令牌,场内一甘长老无不眼露精光。
只见白玉松继续说道:“这是我白玉族最高玄机令,形同谷主,今天我将它传给你,希望我白玉族能够跟圣主一起恢复我大好河山,重还天下一个英主!“
是还天下一个英主,还是还你白玉族往日权势呢?秦欢淡笑不语,伸手便要接过令牌,区区一块白玉而已,她丝毫不在意,真正的权利还在白玉父子二人手上。
“啊!!“正待秦欢伸手去接令牌时,从侧堂忽然传来尖锐女音,随即青风黛影一卷,嘭的一声自己被撞了出去。
秦欢回过神儿,抬头看去,却见白玉兰一身素色青衣,发丝微乱,正用一双微红带恨的眼睛瞪着自己。
“兰儿!“白玉竹面露不悦的一把拦住白玉兰上前的步伐:”兰儿,休得胡闹!“
“哼。”白玉兰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欢冷冷一笑:“狐狸精,今日我便撕烂你的脸给他瞧瞧!“
未等领会白玉兰话中的意思,脸上忽觉一阵滚烫,接着便有嗤啦嗤啦的声音想了起来。
秦欢坐在地上疑惑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啪嗒,一块皮肤落了下来,皮肤上还隐约可见细小的白色粉末。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愣在原地,白玉竹也是吃了一惊,欲上前又止在了原地,皱眉说道。
“秦姑娘,你。。。“
“我。。怎么了?“秦欢抬头,幽谭一般的眸子冷冷的瞥了眼站在原地趾高气昂的白玉兰,随即淡淡一笑,一挥手啪嗒一声,一张人皮面具落在了白玉兰的脚边。
“狐狸精?我比狐狸精漂亮吧?“
屋檐之上有人传来扑哧一声轻笑,然而很快便被一片抽气声掩盖,坐在靠门位置的人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却是看了个真切,此刻无一不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之情。
五官本来便是精美华丽的,却偏偏配上那对英气的剑眉与黑曜石一般闪耀冰凉的眸子而变得深刻洒脱起来,羊脂玉一般细腻的肌肤更好像是锦上添花一般将一切烘托的不落凡俗。温糯而洒脱,甜美而冰冷,一切矛盾相遇造就了此般容颜,令人一眼坠入便无法自拔却又心甘情愿。
然而,待从那耀眼的容颜里回过神儿来,最让人惊讶的不是那张脸何等的倾国若仙,而是那张脸,抛却自身感觉,竟是那般的熟悉。
白玉松的手已有些颤抖,白玉竹却更是难以置信呆在了原地:“纳兰彩。。不。。你是。。雪儿?雪儿?!”
秦欢看了白玉竹一眼,心下疑惑他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点了点头:“谷主抱歉,纳兰雪一直欺骗了你。“
没错,她这副身躯的名字叫做纳兰雪,与顾离身旁的那名女子本是孪生姐妹,顾氏推翻纳兰王朝之时,她不知为何流落到了宁府,而其妹纳兰彩儿却沦为了顾离的禁脔,这一切都是她在军营里看见纳兰彩之后开始着手探查的,宁梵来到之后更是帮助她查明了一切。只是她宁愿一直带着面具,因为她本来就不是纳兰雪,又何必去承担她的恩怨纠葛。
“啊!!!”终于反应过来的白玉兰看着秦欢忽然大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甘与恨意,随即两眼一闭昏了过去,立即有丫鬟上前将她付了下去。
此刻堂上却是已经炸了天,纳兰雪,不就是前朝公主吗?这真是旷世奇缘,冥冥之中自由天定啊!
“公主。。“白玉松从座位上站起拉过秦欢的手,老泪纵横:“你竟是雪儿!老夫找的你好苦啊!”
“世伯。”秦欢点头:“让您担心了。”
“参见公主!”堂上其余长老见此无不齐齐跪拜,只是表情不一,阴晴不定。
秦欢回头一挥手:“各位长老不必施此大礼,我如今已不是公主,我之所以会佩戴面具,就是不想让各位长老心生芥蒂,我对皇位毫不在意,我纳兰雪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说法!他顾氏一族为何要将我纳兰家赶尽杀绝,我要讨回公道!为此,还要拜托在座长老请务必助我一臂之力,我纳兰雪感激不尽!”
屋檐之上有人轻轻拍了拍手,听了她的话,堂上长老们表情也是稍稍缓和了下来。
“臣,领命!”
白玉松有些激动的拉住秦欢还想再说什么,旁边小厮也端着一个木盘走了上前,白玉竹却站在一旁挥手屏退了小厮,放佛犹豫很久一般,半响也轻轻走了过来。
“公主,可否移驾别处,臣有事要禀报。“
秦欢从白玉松的念念叨叨里转过头来看了白玉竹一眼,刚才他屏退小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随即她淡淡一笑:“也好。”
白玉竹沉稳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也是微微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秦欢趁机抽身,拜别了白玉松,便跟在白玉竹的身后出了门,二人一路无话,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甚是雅居的小亭内,亭外小桥流水,四处荷花,清香无比。
白玉竹坐下为秦欢倒了一杯青茶,便坐在了秦欢的面前。
见白玉竹只顾饮茶并未多言,秦欢也只是淡淡一笑,那么多的风浪过来早已教会了她风云四起之时更加需要不动声色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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