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晚上九点会有一章~
初冬的夜晚微凉无比,匪山五十里之外的一处悬崖之下亮起了千万灯火。
匪山便是秦欢此次剿匪的目的地,其实匪山原名妃山,源于百年前这山沟沟里曾经出过一位嫔妃,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妃山渐渐被山贼占据,山贼势力逐渐扩大,扰乱百姓,无恶不作,甚至于渐渐逼走了这匪山周围百里之内的村民。
这批山贼在天下都大名鼎鼎,那是因为南楚曾多次派人前来剿匪却一无所获,传言中这批山贼作战勇猛,并且人人都会法术,能够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当中。
法术么?秦欢坐在崖上收起今日赵峥呈上来的密报看了眼脚下万千灯火,那便让我率五万兵马好好领略一下。
头顶一轮冷月高悬,她将手中密报撕碎洒入崖底,白色的纸屑飞旋如白雪一般飘散而去。
白雪。。秦欢呆呆的看着那纸张散入崖底,半响叹了一口气这才觉得今晚月色竟别样的凉,她呼出一口白气欲待起身离开,只是还未站起忽觉心中一痛,一瞬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如针扎般,她嘶的一声又跌坐回了崖边。
颤悠悠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黑色药瓶,倒出最后一颗药丸,入口以内力快速消化,又运功行了一刻钟这才稍稍稳定了体内那翻江倒海的疼痛。
她抬头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那日宁驰所说的话又重新回荡在耳边。
“第一次发病时吃一颗,第二次两颗,以此类推,一年之后,我的药便无法抑制你的病了,不想死,必须回到这里。”
那日与宁驰一别到现在其实也不过半年有余,然而她的药已经见底,不是宁驰医术不精,而是她发现每次她使用内力之后再发病时,却是越发猛烈,甚至要吃比之前强上两倍三倍的药才能稍稍抑制,而近期药丸渐少,她已是在抑制吃药的数量,如果不是乾坤舞护体,她或许早已经七窍流血而死了。
秦欢将手中药瓶嘭的一声砸到崖边一块石头之上,眸色深黑,看来必须加快行程了。
“大帅真是闲情雅致。”伴随着一声华丽嗓音,身后忽然传来淡淡梅香:“今晚月色华凉,不知大帅可有心情做些益于身心的事?”
“揍你?”秦欢回头:“这个可以有。”
一声低笑响起,下一瞬凉风飘过宁梵已是坐到了秦欢身旁,他将脸凑到秦欢面前眨了眨眼,一双星眸瞬间在天边涤荡开来:“大帅有请。”
恬不知耻啊有木有!秦欢心中一边骂着一边拿拳头在那张绝世容颜前比了比,最后终究还是放下了拳头别过了脸去。如果要她在那张脸上来一拳,她真怕会遭天谴。
此刻却突然有一股暖气噗在自己耳边:“我就知道,娘子是舍不得的。”
瞬间一股酥麻之感在自己耳后漫开,秦欢本能的向后一缩,却被宁梵一掌拦回,正要发怒却听一声低笑,宁梵从身后变戏法儿似的提出了一个篮子。
他淡笑着打开篮子,却见里面煮着一壶美酒,篮子下方有炭火层,那壶酒此刻正翻滚着冒着香气,在这冰凉的冬夜里格外的诱人。
秦欢瞬间就没了脾气,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手中的那壶美酒。
宁梵见此又是一声低笑,只见他打开盒底暗格,取出两盏精致的银杯和一个配套的酒勺,一拂袖将炭火渐弱,随即晶莹二指捏住银色酒勺在向月一掬,一勺世间最纯粹剔透的寒霜被加进了翻滚的美酒之中,滚烫的美酒也变得温润却又净醇。
他笑着将手中酒盏递到秦欢手里,秦欢接过放在鼻端问了问,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抬手仰头一盏清酒就此入嘴。
秦欢前世便好酒,可谓饮酒无数,可是从未喝过如此美酒,酒浆温凉灵活的窜过舌尖划入胸腔,却又在心底燃起舒服的温火,酒的味道已是不能描绘,甜、涩、清、醇放佛容纳了世间百态最终煮就一盏,包含天地日月,却又不灼人肺腑,令人欲罢不能。
她暗赞一声,又将酒盏递到了宁梵面前,宁梵淡笑接过如法炮制,就这样二人对月饮酒,寒霜铺地,星辉洒天,心思也似飞上了九霄而变得轻妙。
“秦欢。”
许久,宁梵忽而开口。
“恩?”秦欢转头,双颊此刻飞上了淡淡红霞,幽谭般的眼底也变得朦胧而微微迷醉。
宁梵看着天边的月色饮完唇边浆液:“你想要的是什么?”
秦欢一愣,被他忽如其来的话语问的有点儿蒙,细细品味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将酒盏握在手心,看着那轮月色,眼底酒醉渐醒,竟是如月光一般淡凉。
“我想要,活着。”
“那便回圣雪山罢,何必非要寻那冷硬的石头。”
五年之前长青长老为了救坠入山崖的秦欢,曾将她的阳魂锁进了圣雪山皇陵,以吸收皇陵内浩荡的灵阴之气得以存活,并且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接受长青真气的输入才能续命。
她只要离开圣雪山,每个月圆之夜阴气最盛之时随时都可能毙命。
秦欢不知道宁梵为何会知道此事,因为她收集玄天石的目的从未跟任何人提起,但转念一想,在那个狐狸的九曲玲珑心面前,想必什么事都是瞒不住的吧。
“不,你不懂。”她看着天边圆月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宁梵没有想到她会问他这般问题,转头看着她一时哑言,却见秦欢一笑,抬手又是一杯。
“我想要的其实一直都很简单,一身粗衣,一份自由而已。然而他们却偏偏与我无缘。人生苦短,我们为何不能做自己,如果为了活着而被终生所困,于我,与死无异。”她转头冲着宁梵又是一笑。
“我怕死,但我还是想在死之前四处走一走,好好领略这三千世界,一世繁华。你永远都无法理解我对自由的执着,因为你不曾被囚禁过罢了。但若追寻它便是我的命,即便要付出生命,我认。”
秦欢前世便是遗孤,十岁之前都是在那座冰凉的孤儿院里度过,与外界峥嵘世界一墙之隔。十五岁却又是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面对永无止息的工作和呵斥,直到她打伤一个看守逃出那个黑窑又被阴差阳错的带进了少年特工组,就这样,一困又是十年。
前世二十五年,没有一天的日子她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过。原本想着这一世一定要做个平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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