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还是一层薄薄的淡青色,千里营帐之中却吹起了嘹亮的号角,一瞬间密密麻麻的人影从一个个奶黄色的帐篷里跑出,有的还未穿上鞋,有的还没扎起发束,大家凌乱的站在集合的场地之上,迷茫的看向四周。
集结号吹响,代表将要有战事,而现在四周风平浪静怎么看都不像大战将近的感觉。
“全体列队站好!“一声严肃吼声从将台边缘响起,一身黑衣的武教脸色阴沉的站在将台之上俯视台下,显然被一大早吵醒他的心情也是很不爽。
士兵渐渐的归队站好,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丝毫不见半点儿人影,直到晨阳出生,天地亮白,该到场指挥训练的主将还是不见人影。
士兵队伍之中已经响起了牢骚声。
“什么啊,一大早把我们吵醒。”
“就是,爷睡的正爽呢。”
“你们都别说了,那日大比我可见识到了,那主将厉害的很!”
“真的吗?我怎么听说他是因为跟大帅有。。有那个关系才成为主将的?“
“可不是,那日我亲眼所见,他灰溜溜提着裤子从大帅帐篷里出来的!“
“哈哈,原来是个兔儿爷!“
“哈哈哈哈!“
士兵队里爆发出一阵笑声,立即引来了武教的呵斥,而原本整齐的队伍也渐渐的松散了起来。
远处山地之上,一人黑衣紧束,发丝高盘,负手看来,一轮晨阳升在身后,飒爽的眉宇下一双大大的黑色眼仁充满了。。怒气跟冷笑。
“成。。成儿。。“伍柏成站在秦欢的身后,看着周身都被一层黑色淡雾笼罩随时都可能暴走杀人的秦欢咽了口唾沫:”我们真的不过去吗?“
“再等等!“秦欢看着前方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来。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队伍已是散乱的不成样子,就连将台上的教武师傅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呸!大清早的把老子叫出来耍老子吗!“从队伍之中忽然走出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青年,他把头上铠甲往地上一扔擦了把额边的汗水:”告诉那个兔儿爷,大爷我不等了!回去睡觉!“
说着便一转身大大咧咧的走了,走时还不忘朝秦欢所在帐篷啐了一口。
地上士兵此刻已有动容,有的犹犹豫豫的看看头顶的太阳又看看那离开的士兵把不定注意是不是该离开,有的却是已经跟在了那个士兵的身后向自己的帐篷走去,准备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远处山地之上却有黛色身影一闪,在晨阳之中擦出一尾黑色旋风,随即冷峻淡泊的声音在士兵的面前幽幽的响起。
“去哪儿。“
那带头的士兵原本还在想着今晚去哪家花街柳巷找小桃红,却只觉得面前冷风嗖的一下,便有一双靴子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本能的向后一跳。
身后的士兵此刻也纷纷停住脚步讶异的看向秦欢,在接触到那双淡淡笑意却有凉意渗出的黑眸时,无不觉得背后一凉下一秒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参见将军!“
秦欢脸上噙着笑看着地上的士兵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所到之处无不一片胆颤。
只剩下那带头的士兵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惊讶,他转身看了眼跪在身后的同伴随即转身面对着秦欢脸上噙了一丝嘲讽。
他懒懒的一躬身:“属下参见龙将军。”
秦欢站在原地淡淡看着他,直看得那士兵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正想抬头,却见秦欢收起笑容脸上一片严肃,她手一挥指着面前士兵厉声到:“拖下去,一百军杖!”
那带头士兵嗖的一下抬起头来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两旁士兵却愣在原地无人上前。
“怎么?“秦欢黑眸向旁一瞟,士兵无不一一低头。
伍柏成却从身后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他无秦欢那般好的内力和轻功,所以刚才一下子便被甩开一大截,此刻他跑来看了看面前的士兵了然一切,随后他走到秦欢身旁附耳说道:“成儿,他叫王唯,是临安城城守的儿子。“
他只说了这么多,秦欢却已经了然一切,原来是个官二代,管不得见到一军主将还能放肆的起来。没想到初任第一天便碰到了一个辣手的。
但是官二代又怎样?她看了眼王唯轻视的眼神忽然淡淡笑了一声,她那一笑直笑的王唯变了脸色。
“拖下去,杖百,别让我说第二遍!“
“这。。。。“
“你想违抗军命吗?!”秦欢一个凌厉眼色射去。
“不敢!“士兵一拜,便上前将王唯架住!
“龙成!你敢动我!“王唯瞬间跳脚,指着站在原地的秦欢便破口大骂:”你敢得罪我父亲!这天威军营兵马粮草全取自我临安城!你不想活了?!“
秦欢站在原地一脸淡然的看着王唯:“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王唯一句话没说完一下子噎在了嗓子里,他看着面前的秦欢再看看昔日对自己毕恭毕敬心在却躲得远远的同伴忽然火气攻心,他指着秦欢脸上青筋四起:“你敢!“
话说一半,刚吐出一个你来,后一个敢字便飘散在了空气里。只听嗤的一声,冷冽寒风一闪,随即便有什么猩红炽热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地上士兵愣愣的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腥稠温热,正是艳红的鲜血,再抬头却见顾离淡漠的站在秦欢面前如同一个九阴幽魂,目光之中毫无波动,而他的左手还捏着一个双目爆睁嘴唇还在蠕动的人头,那人头正是王唯!
别说地上的士兵吓了一跳,就连秦欢也是一惊,她将手从腰间配剑上划下来,却见顾离嘭的一声将手中人头扔到了地上,一地烂泥里可见眼珠鼻舌。
地上士兵已有人受不了干呕起来,秦欢也是强行忍住那股上涌的恶心之感,见过残忍之人,却没见过如此残忍暴虐的人!
顾离转身淡淡看了眼脸色不怎么好的秦欢,随即转身向军营内走去:“把身子挂起来,违抗军令者,以此为鉴。“
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入耳却像从九幽寒狱传来的最冷而无情的审判,直听得士兵两股战战瘫软不起。
两个士兵颤悠悠的上前将那个还在犹自颤动的尸首脱了下去,一地鲜血逶迤通向天边,如同开向天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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