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殿上,两旁的官员神奇的发现,自己的皇上今天好像心情很不错,往日里那张冰凉的扑克脸难得的不那么冷了,甚至在偶尔目光飘向远处的时候还会露出一丝笑容,将底下的臣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就算北元国的狗兵打到这里来他们也不相信他竟然会笑!!
而此刻他不仅在笑,还欣然的接受了臣子们的祝福,往日里,圣上可最讨厌别人跟他提起这桩婚事的啊!
而直到册封大典举行的时候,官员们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了,谁能告诉我,坐在上首那个一直傻笑的人是谁?!他把我们玉树临风高冷无比的皇帝怎么了?!
伴随着礼官一声高嗓:“册封大典开始~~~!”
两旁顿时擂起了喜鼓,宫廷乐队也吹起了喜庆的乐曲。
皇帝大婚本就是件大事,更何况还是新帝首次纳妃?所以说礼部在这场婚礼上下足了心血,光是花销就抵上了国库三月的收入,而这其中旦旦秦欢的一袭嫁衣便耗用了三分之一。
此刻伴随着一阵飘来的漫红花瓣,长街尽头的红毯缓缓的行来一行人。
淡粉色彩蝶的宫女一手拿着喜灯,一手弓腰扶着新进入宫的喜人们,红袍迤逦一地,慢慢的从红毯尽头走来,而其中唯属秦欢的那一袭嫁衣更加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两侧官员齐齐起身,弯腰一拜:“恭迎皇贵妃!恭迎贵妃!”
坐在上首的宁梵今天低调的穿了一件月袍银白,褪去往日的铺张华丽,今日看来倒更有一分清俊仙风,他此刻也站了起来,看着九龙金座之下三道红袍,唇边一抹莫名笑意。
他的身旁站着喜上眉梢的刘通,看着殿下行在最后的刘清元目光炯炯有神。
刘祁此刻也已站起,他一步一步迈下红毯金阶负手站在殿前,看着为首的那一抛炫目深红擦过厚绒毯在漫天花瓣里向自己走来,深黑的双眸也陇上了一层喜红。
眼看佳人已至,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接过那隐在红袍之中的玉手,亲自引秦欢入座。
他的这一举动无不令座下大臣哗然,知新皇独宠新人,却不知竟宠到如此地步。
而一旁的刘通显然面色不是很好看。
待佳人入座之后,他忽然站起步到大殿中央。
刘通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侧蒙着喜帕的刘清元,转身一拜:“禀圣上!在下为您备了一份厚礼,还请圣上过目!“
而此刻刘清元隐在红袍之中的手忽然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难得爱卿有如此心意,呈上来!“
刘清元手一挥,便有一酱紫宫袍的太监小心的端着一个木色锦盒走了上来。
而宁梵坐在上首,抬起酒杯喝了一口清酒,一双星眸隔着衣襟半笑不笑的瞥了眼那紫袍太监。
“哈哈!“刘通一步走上前来,弯腰指着那木色锦盒笑说:”禀皇上,臣为您备下的这一份厚礼,世上仅此一件,臣相信您一定会喜欢!“
刘清元红袍之下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即是稀世珍宝,刘亲王送给朕不会心疼吗?“
“圣上!只要您能对小女始终真心相待,臣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值了!“说着他便伸手套向那锦盒。
“不要!!!“大殿之上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女音,刘通被吓得一抖,他半空僵住转身看去。
只见刘清元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站了起来,她浑身颤抖的看着李彤:“父亲,不要!不要杀祁哥哥!!”
刘通被爱女此言震的向后一退,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我,你。。你。”
“来人,护驾!”宁梵将酒杯往桌上一放,酒浆四溅,立即有大队御前军队闯到了殿上。
而殿下大臣也一片愕然,北冥彩翻起红盖头看了看,只有秦欢一直安坐于位上不动。
“清元,你刚才说什么?!”座上刘祁皱眉问道。
“清元!”刘通这才反应过来,一步迈上前去:“你不要被奸人利用!清元!”
“父亲。。”刘清元转身脸上泪痕交错:“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我当初下毒给北冥彩,不过是因为太爱祁哥哥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他啊!父亲,您原谅女儿!。。女儿会求祁哥哥饶你一命的!”
说着她转身掏出袖中一方锦帕颤抖着递上去立即有太监拿着给呈了上去:“这是昨日我父母进宫之时,当天晚上在我枕边发现的。”
刘祁拿起锦帕看了一眼,额上青筋暴露,奋力一掷,灌了真气的锦帕竟砸到了刘通额头上。
“你自己看看!“
刘通颤颤巍巍的拾起锦帕,只见锦帕之上写着一行大字:明日大婚之时,礼中有机关,为父欲待夺位,还望你祝一臂之力,从此天下共我仅有!否则你下毒之事,别怪为父替你抖出去!
刘通的腿瞬间软了下去!他跪在地上抖成糟糠:“圣上,微臣冤枉啊!“
“冤枉?“刘祁冷眼一扫:”欺君罔上可是要株连九族!这难道不是爱情当日所言?呵好一个冤枉!那这最后私印是怎么回事?!“
“圣上!“刘通此刻也知自己这是遭人暗算,此时在面子面前保命重要所幸将自己逛**丢私印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料话语刚完,就有一东西啪嗒一声从自己的衣袖里落了下来。
座上宁梵弹了弹手指,假装四处看风景。。
而掉在地上的,正是一处烫金玄石私印!
刘清元见此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刘通此刻也傻了眼,他颤悠悠拾起地上的私印,突然紧紧的握在手里,面色狰狞的扫视了殿上一眼。
刘祁冷冷的哼了一声:“拖下去!”
“谁敢动我!“刘通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天冷笑了三声,他环视一周:”谁敢动我?!“
那些士兵果真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
刘通多年来手握重兵,朝上哪个不是对他俯首堪拜,就连当今皇上都是他一手扶上皇位的,他的势力早就成为刘祁的心头大患,狗急了也会跳墙,凭借他的实力就算今日反了成功夺皇的机率也不是没有的!
“刘通,你想造反吗?!“刘祁墨眸冷冽,冷冷俯视着他。
“造反?”刘通冷笑一声:“微臣只是怕圣上被某些小人迷了眼睛”他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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