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黑衣卫们守了半天,没见里面再有动静传出来,心中猜测不已,商量着开门一看究竟。
因为有了先前的教训,这一次,众人先扒着门缝,向里面望了望,这才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房门。
早已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们,对着墙角堆躺的尸首,半分也没有动了颜色。倒是望着床上拥在一起的两人,惊讶了一番。
黑衣十二用手肘拐了下黑衣卫头,不无得意的递了个眼色。
看,我没说错吧?莫丞相对王上是不一样的吧?
黑衣卫头明白他的意思,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拿起被子将床上的两人裹好,吩咐了几名黑衣卫,抬起床上的殷震廷和莫严君,换到西屋去。
余下的这些人,开始动手清理屋子里的血迹和掩埋那几名少年的尸首。
七八个人,大概用了半个多时辰,才算将一切清整完毕。
一番折腾下来,加上白日里的四处奔走,未做歇停,众人也都感到有些疲累了。好在知晓他们的王上,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所有的担心,也都跟着不见了。
于是,黑衣卫头,安排着十几名黑衣卫,分成几组,轮流着守着西屋,轮换着休息。
一夜守下来,直至天微明,安静了整晚的西屋内,方才有了些动静。
守在门外的黑衣卫,推开房门。
屋内,殷震廷已经醒了,正自坐起身形,看着仍旧昏睡中的莫严君。
“王上,您总算是醒了!王体可还安妥吧?”黑衣卫十二惊喜的唤道。
“嗯!”殷震廷低低的回了声。看着莫严君的目光,未移分毫。
“王上,可是要叫醒莫丞相吗?”黑衣卫十二瞧他的模样,试探的口气问道。
“他睡了多久?”殷震廷没有回答他的话,看着莫严君红得有些可疑的脸颊反问道。
睡得这样沉的她,看起来并不寻常。以他的了解,她一向浅眠,不会连这么大的声音,都不醒来。
黑衣卫十二想了一下,道:“从昨夜戌时开始算起,已经近五个时辰了。”按着昨夜众人将两人抬出来的时辰,他大约的估算了一下,应该有这么久了。
五个时辰?殷震廷闻言,陡然一惊。掀过盖在自已膝头上的被角,摇着身侧的莫严君,“君,你醒醒,君?”
黑衣卫十二和黑衣卫八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向前凑了凑身子。
“滚,滚出去!”暴喝一声,将胸前露出肌肤的莫严君护在身下,用宽厚的背遮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黑衣卫十二和黑衣卫八,被他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喝斥,吓的连退了好几步,低头施礼后退了出去。
殷震廷不再理会两人,摇着床上一直昏睡的莫严君,却是无法将她唤醒。
拉开她破碎的衣襟,拭了拭身上的温度,过热的体温,吓得他缩回了手。
心中一阵慌乱不已,说不出的恐惧紧随而来。
顾不得身上未着寸缕,跳下床,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王上?”
“王上!”
守在门边的两人,眼见他赤身露体的出来,瞪大了一双眼睛,惊诧不已。
黑衣卫八拉住他径直向前的身形,担心不已的提醒道:“王上,天气寒冷,当心受了寒气。
他这一拉,殷震廷像是被打醒了一般,迷茫散乱,四处寻顾的视线转了回来,反手扯住了他的手腕,”去,将所有人都叫起来,出去寻大夫,务必要快,快!“
”王上——?“
”还不快去!“
殷震廷眼里隐有一股哀求之意,哪里见到他露出这般的模样,两人吓傻了似的,忙着点头应答,转向便走。
走出几步远,方才想到他们的王上赤着身体,回身刚想劝说,眼见他已经如一阵旋风一样,转回了屋中。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样,各自一咬牙,转身分路去通知一干黑衣卫。
黑衣卫们一接到两人代传的消息,从各自屋子里出来,聚到了一处,共同商议。
这里本是一户农舍,地形偏远,人烟稀少。要想请到大夫,只能是再回先前的小镇上。
小镇离这里的距离,即使是骑上快马,也需要将近一个多时辰,一来一回就得两个多时辰。
若是换作平常,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眼下殷震廷却是急不可待,赤身**奔出来的模样,被黑衣卫十二和黑衣卫八同众人学述了一遍。
众黑衣卫们,无不感到惊诧的担忧。
要知道,他们的王上,一向沉稳霸气,何时有过这等失常的举动?
莫不是昨日发作的病情,没有尽数解去?众人无不怀疑此种可能。
”老八,十二,你们看王上可还是发作时的模样吗?“黑衣卫头问着众人心头的疑惑。
”没有,王上的眼睛已经不红了,胸口也很正常,看样子,应该是好了。“黑衣卫十二回想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形,说道。
黑衣卫八跟着符合的点了点头。
”那这么说,王上让我们去请大夫,一定是为了莫丞相了?“
”不知道,王上不让我们守在旁边。“一想到刚才殷震廷那声暴喝,黑衣十二现在还心有余悸。
黑衣卫头稍沉默了下,随即扫了一眼众黑衣卫,说道:”这既然是王上的意思,不管是为了谁,我们都只有服从王命。“
众人默不作声,虽然心思各异,却是无人有异议。
黑衣卫头,简单的吩咐安排了一下,留下了几人守卫,其余人跟着他出了门。
一路策马奔驰,离着小镇大约还有五六里地远时,远远的便看见一名农夫牵着一头儿毛驴慢悠悠的往前走。
毛驴背上驮着一名大夫,背着一个药箱子,两只脚没穿鞋子,被白布包裹得像是两个超大号的肉棕子。
黑衣卫们当下一喜,加快了摧马的速度,赶了上去。
等到转到了前面,同那一骑一走的两人照上了面,几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那骑着毛驴儿,背着药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被殷震廷抓起来,丢下马车的那个倒霉大夫。
他昨日被殷震廷从车上丢了下来,摔崴了两只脚,坐在雪地里等了老半天,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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