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两位大爷你们看。”春三娘指着衣衫下面深深浅浅的刀痕,有那还未完全结痂的,还犹自渗着血丝。
“也真是够狠心的,这么清秀细皮嫩肉的小倌儿也舍得下手。”要不是想着从两人口袋里再嫌些银子,说什么她也不会让他们顶着这身伤出来见客的。
就算是她春三娘再铁石心肠,这点良心还是有的。
实在是觉得白白放走两人,太过的可惜。也是她一时被银票迷花了眼,这才引他们过来。
少年这一身的伤,看得莫严君和龙天风也是一惊。
又听出了春三娘的话意,一齐转过头看向另上三名少年,齐齐问道:“怎么,他们身上也是这般?”
“可不是,也不知道以前养着他们的主子是谁,真是够毒辣的。”春三娘肥厚的嘴唇一瘪,翻了记白眼不屑的说道。
莫严君看着那一身的刀痕,又瞧了瞧四人的面貌,竟产生了一种模糊的错觉,感觉到那刀似砍在了她身上一般。心中为之一动。
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放下了少年被掀起的衣衫。
温和了颜色,柔声问道:“小哥可是认得我?”
被问及的少年,自小便受着鄙夷,每日小心的观人眼色度日。哪里听到过这样柔和温暖的声音,一时竟然听得呆了。
“翁柳,大爷问你话呢?”身旁是那叫翁楚的少年,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着他。
另外两名少年也都是满脸艳羡的表情。
对着这身着白衣,儒雅温和的大爷,思慕不已。
那名唤翁柳的少年,回过神儿来,羞红了脸低垂着头,摇了摇头,跟着又矛盾的点了点头。
“翁柳是吧,怎么又是见过又是没见过的?”莫严君依旧柔着语气,微笑道。
她的笑容带着可以拂慰人心的独特魅力,让胆小怯懦的翁柳抬起了头,向身侧的同伴看了看。
收到三人递过来鼓劲的目光,壮着胆子,小声细语的回道:“回大爷的话,小的从未见过大爷,只是却见过大爷的画像。”
“画像?什么画像,在哪里?”龙天风一听,龙颜立时变了颜色,急急上前一步问道。
翁柳吓得连忙退了一步,躲到莫严君身后。
“不怕,不怕。”莫严君安拂的拍了拍紧拽着她衣襟的双手,说道:“这位是黄爷,他只是一时好奇心急了些,你尽管说下去,无妨。”
被她这一安慰,翁柳方才渐渐的撤去了恐惧,从她身后站了出来。
只是声音依旧怯懦的说道:“那副画一直挂在主子的卧寝,每次进去都能看到。画上所画之人,正和大爷的长相一般模样。”说完又低下了头。
“你家主子是谁?”龙天风问道。
翁柳摇了摇头,又道:“主子就是主子,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见他说得过于含糊,他身旁的翁楚接过话茬儿,解释道:“回之位大爷的放,小的们所在的是一座很大的别苑,里面就只是住着像我们一样的‘阳宠’和一些仆役护院。平日里,我们都被关在各自的屋里,不允许四处走动。每次主子来,都会点上我们其中两三人过去服侍。而他的真识身份,我们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那你们是怎么到了那里的?”莫严君问。
“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四人都是‘玉堂’里的人,也都是在清倌儿的时候,便被人挑中,带去了别苑。不过,听‘玉堂’里的一位关系不错的管事说,前去服侍的人身份极其尊贵,要小的好好的侍候着。当时小的还在想,真是幸运,可以侍候贵人了。谁料到,到头来,却是……”想至伤心处,又哽咽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主子,竟然这么的狠毒?”春三娘也跟着红了眼眶,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
“起初小的们也都还不知道,每个被选中的人,都是兴奋不已。直到主子手中的那把刀在小的们身上划开的那一刹那,才算真正明白了为什么。”一想到当时可怕的情景,犹自心寒胆颤。
“为什么?”难道是嫌他们长得太好看了,觉得碍眼了?春三娘暗自猜测道。
偏就有那么一些有钱有势的大爷,越是见到好看的姑娘,越是想要使那下三滥的手段,折磨的她们哭爹喊娘的,他们就越是高兴。
难不成,他们的主子也好此道,只是对小倌们下手?
翁楚摇了摇头,说道:“他每划一刀,便望一眼那副画像。”说着,抬眼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莫严君的表情,见她神色如常,这才又继续说道:“然后,问小的为何要这般的狠心,小的自然是无从回答。主子他便越发的折磨小的。”
“什么主子主子的,都那么狠心肠了,还主子主子的叫?。”春三娘冷冷一哼。
“其实——也不是每一回都那样的。”翁楚小声的反驳道:“有的时候,主子他还是很温柔的。”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得红了。
再看另外三人,也都似想起了什么,脸色跟着娇羞的红了起来。
“真是贱骨头!活该一辈子当小倌儿的命!”春三娘不屑的‘呸’了一口。
四人被她骂得顿时低下了头。
“那你们主子长得什么模样,又是多大年纪?”莫严君问道。
想了下,翁楚回道:“嗯,主子他三十二三岁的年纪,身高几近六尺,鼻直口阔,长发垂肩,满身的贵气。”
莫严君听他描述完,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他是否最爱着一身黑丝制的长袍?”
“正是!”咦,这位爷怎么知道的?四人俱是感到惊奇。
“莫非大爷见过小的主子?”翁楚心中疑问冲口而出。一想到那副画,再看了看眼前的莫严君,心中恍然大悟。
主子一直念叨的便是这么大爷了!别苑里那些‘阳宠’也都是因为像着他,才聚拢起了的。先前还以为,这位大爷算是最肖似那副画像的一个了,不想却是本人。
“何止见过?”莫严君不无感慨的长叹了声。
竟然是他,那样凶残对待‘阳宠’的人,竟然是他!
一开始便有些怀疑,听完翁楚一番描述,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想他竟是如此恨着她,才会搜集与她肖似之人,残虐以待的!
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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