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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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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起因(三)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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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严君眉毛一挑,冷眼睨来,说道:“肯当如何,不肯又如何?”

    如果他想要以她真实身份做为要挟,令她就范,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是何人?龙陵国相,又何曾惧怕过什么威挟。他当真以为,握住了她的把柄,可以让她动弹不得吗?

    “狄君又何必恼羞成怒,四海也不过就是打个商量而已。到底,还是我有求于你。怎么着,也得礼敬三分不是?”

    莫严君冷声一哼,道:“我倒没有看出来,胡帮主是如何的礼遇于我。倒是被您的一番言辞,震得心惊胆寒。狄某身子骨一向不济,还请胡帮主口下留情,莫让我惊出个好歹来。真要到那时,莫说是替帮主解忧,便是自身都已顾之不暇,又哪里来得闲情逸志,从中周旋。”

    莫严君一番言语,不仅将胡四海讥讽个够,也间接的告诉他,她并不怕他的威胁。

    胡四海好像早有预料,坐在那里,不惊不恼,浑然未现半分焦躁之气。手中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扇着折扇,不时的还向窗外瞅上几眼。

    此时的天气,已经进入深秋。虽是江南一带,却也开始冷了下来。

    临街的那扇窗户,敞开了能有近半个时辰了。窗外的凉气,慢慢的涌进了整个二楼。

    对于本就畏冷的人来说,没用上多大的工夫,手脚已经冰凉。加上那把不紧不慢摇着的扇子,更让莫严君浑身窜起了凉意。

    本着来者是客的念理,她冲着没有丝毫离开意思的胡四海拱了拱手,说道:“胡帮主要是没什么事,狄某也就不相陪了。”

    她这番举动,显摆着是在逐客。

    胡四海倒也不以为意,一伸手,笑笑道:“狄君请便!”心意没达成,倒也没有纠缠。

    莫严君瞅了他一眼,不再客套,起身颇为潇洒的离去。

    回到后院小楼里,抱着暖手炉,又在屋子里升了一盆炭火,对着火红的火炭,烤了个把时辰,这才总算是暖和过来。

    身子一暖和起来,整个人就感觉懒洋洋的,钻进被窝里,想着眯上一觉,可是等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腹装着的都是胡四海说的话。

    雹玛奇松,这四个字,不停的在脑海里翻腾。

    按照惯例,此木只有在帝王身染重病或是年过六旬之时,才可以下山。否则,便视为对帝王的大不敬。

    而子毅此时正值壮年,又身体安健,怎么会突然运木入京的呢?

    如果这不是子毅的旨意,旁人谁又有这么大的权利和胆量,敢冒触怒龙颜的危险。还是说,此时的子毅,龙体染恙?

    若真是如此,铭宇应该同她提及的呀,既然并没有说起,那不就代表着无事吗?

    就这样,翻来覆去想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这一觉,竟然一直睡到了傍晚。

    醒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掌灯了。

    简单的收拾了收拾,下了楼,寻思着到饭楼里吃点儿东西。

    依照这个时辰,楼里头应该是坐无虚席了吧。正想着呢,她这一脚已经迈进了‘天香楼’。

    眼前的景像,却多少让她有些发愣。

    灯火通明的堂里,除了几个跑堂的伙计,依着木柱发着呆,打个哈欠,没有半个客人的影子。

    莫严君稍稍的皱起了眉,提起了衣摆,上了二楼。

    果然,一如她猜测的那般。整个二楼,只见胡四海一个人影儿。

    还是坐在那张椅子上,连换都没换。桌子上多了一碟花生米,一盘儿酱牛肉,一坛子竹叶青。

    先前摇着折扇的那只手,换成了酒杯。

    见她上来了,横了一眼,张呼也没打一下,继续慢条斯里的喝着杯着酒。

    “胡帮主倒是好生忧闲啊,放着偌大的一个漕帮不理,跑到我这里一坐就是一天。佩服,佩服!”

    他倒好,有吃有喝的,平白搅了‘天香楼’的生意。大好的一天,就这么浪费掉了。眼睁睁着的损失掉了几百两的银子,光是想着,都觉得心疼。

    胡四海放下手中酒杯,说道:“原来是狄君啊,我还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正想着明日几时过来呢。”

    他那一副凉凉的表情,让莫严君觉得那就是一张欠揍的脸。

    皮笑肉不笑的指着桌子上的东西,夸张的哟了声:“堂堂的漕帮帮主怎么可以吃得这么寒酸,莫不是嫌‘天香楼’里的没有好厨子吧?”

    不待他回答,便冲着楼下喊道:“顺子,上几道咱们楼里最拿手的几道菜给胡帮主尝尝,告诉陈大厨,让他亲自掌勺。就说我说的,让他好好露一手,让胡帮主见识识‘天香楼’的特色。”

    楼下叫顺子的伙计听她这一喊,嘴上爽快的应答着,暗地里忍不住一阵偷笑。

    其他的那几个伙计,也都是老人儿,轻易的就理解了莫严君话里隐藏的含义,个个也都露出一副贼昔昔的模样。

    陈大厨虽是火暴的性子,动作倒也麻利,没用上大会儿工夫就弄好了一桌子的菜。

    胡四海再一看,桌子上摆的。除了他先前叫的那两样,没有一道不是上讲究的。

    什么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但凡是‘天香楼’里的稀奇珍肴,上个一应俱全。

    而这些还不算,几个跑堂的伙计,一齐动手,把旁边的几张桌子并了过来。

    胡四海看着眼前这阵势,也大约看出了些门道。

    这是记恨着他挡了她一天的生意,是想要狠敲他一笔呀!

    心想着,就算把整个‘天香楼’的菜品都上来,也不过千八百的银子。索性就由着她去吧。

    他这般的想着,便也就安稳的做着,任由着几个跑堂的上下楼的跑。

    可是,到后来,他却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了。

    当两张桌子摆满的时候,再上来的菜品就有些稀奇古怪了。

    仔仔细细的瞅了瞅盘子里那撮白白的东西,胡四海实在忍不住的问了句:“这个是什么?”

    端菜上来的伙计倒也机伶,紧接着接口回答道:“这道菜是‘天香楼’的镇楼之宝,红红烧熊鬃。是用北方万里外雪山脚下银熊的鬃毛所做,便是为了这道菜,我家主柜费了近千两的路费,这还不包括给那几个兄弟治伤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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