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海有些错愕的望着五步之外,冷脸站立的青年,心中不仅暗自骇然。
年纪虽轻,竟是好快的身手!
两年前,初见他时,便知道他定非常人。不想,竟然是如此绝顶的高手。轻易的便从他手中,将人夺走。
想他行走江湖多年,常遇高手对决。却从未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此人之功,显然是高出他甚多。今日若想强行留人,怕是难上加难了。一想到思慕已久的佳人,会再度离去,不由得,有些黯然。
骆秋沙侧回头,冲着身后的莫严君不语,眼中关切之意明显。
“我没事!”莫严君摇了摇头,回给他安慰的一笑。
随之而来的,是他带着责备的眼神。嘴角几乎已经抿成一条直线,本就严肃的脸庞,越发显的俊冷。
想是刚才他是一顿好找自已,怕是急得要疯了。莫严君自知理亏的低眉顺目,老老实实的任他瞪着发泄怒气。
眼见这一幕,李铭宇有些讶异。
在他记忆里,恩师从来都是从容不迫,淡定自如的。何时又看过他,如小媳妇状的躲在人身后,不声不响任人处置的。
更况且,这个人是一直沉默,如影子一般随在他身后的秋呢?
两人之间,异于常日的相处模式,让他心底涌出莫明的陌生感。对于这样的陌生,他竟是如此的排斥。
几人的思绪翻转,也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周围的人群,也只是来得及从这一变数中回过神来。
胡四海冲着骆秋沙一抱拳,朗声客气的言道:“秋兄弟,别来无恙啊!”
骆秋沙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念及之前的好处,微一抱拳侧头拱了一下,算是对两年前赠车的回敬。
见识过他的沉默寡言的胡四海,知道他这简单的一鞠,已经算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围观的人群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对方是统领水路漕帮的帮主,怎么着也要相同的礼数回敬才是,怎么能如此轻视的随手一拱。
骆秋沙的举动,在他们眼里,过于草率无礼。也有人是想趁机拍一拍胡四海的马屁,议论谴责之声,吩吩而起。
骆秋沙冷着一张脸,目光一一扫过出声之处。
那犀利的寒芒,如一把利剑,带着杀气,疾射而来。强烈的气势,顿时,让人群消了声息。
站在他身后的莫严君,忍不住心底暗自嘀咕。
这个时候的秋,连她都不愿意轻易得罪。旁人惹他,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那一双冷目,温度之低,足以冻死十头膘肥体壮的黄牛。被他盯上一眼,就如同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浑身透骨冰寒。
好在这些人还算颇为实趣,懂得自已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闭紧了各自的嘴巴。否则,便难免有人要挨些苦头了。
四下看了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骆秋沙的衣袖,莫严君小声的念了句:“秋,我们走。”
再呆下去,只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而眼下,她却半分也不愿再沾惹什么事非。
本就不愿意再留下去,此言正合他意。骆秋沙半分也没有迟疑,转身跟在她身后,就待离去。
“两位,且慢!”
胡四海出声阻止道,迈步走了过来。
两人停了脚步,一齐回过头,看向他。
“胡帮主,唤住我二人,可是还有什么事?”莫严君微一抱拳,平静的口稳问道。
“两位是在下的故人,既然能够在这里再次重逢,怎么着也应该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好好款待两位才是啊。”
“胡帮主,狄某早已经说过,我不是你认识的什么君姑娘,你真的是认错人了。”说罢,再度转身。
“等一下…”他抬手欲阻,骆秋沙一记冰冷森寒的目光射来。
胡四海微一苦笑,举起的手臂收了回来。
“秋兄弟,你这又是何必?明知道我是不可能伤害君姑娘的。”
他的语气甚为悲楚,闻者不免有些为之叹然。
骆秋沙冷着一张脸,半分也未动容,只是瞅了他几眼后,静静的开口道:“你莫要再如此的称呼,他已然说过不识得你。”
言外之意,你要是再不识趣,莫怪我不客气。
他本是英俊无比的面相,而这一声又是清冷的嗓音,透彻干净,毫无杂音。如此出色的一名男子,偏偏有着木到不能再木的表情和让人冷到骨髓的眼神。
围观者,尽是为其感到惋惜。
他的一张冷脸并未吓住身为一帮之主的胡四海,蜜色微黑的方脸膛,依旧是让人感到踏实的诚恳状。
闻言,只是神色有些微微黯然的道:“原来秋兄弟也不愿意相认,既然是如此,四海也就不再强求。既然两位能够来到这里,便都是我胡四海的客人。身为主人的我,又哪里有不让客人喝口荼就走的道理?”说罢,回过头对一名站在他身后的堂主低声几句咐吩。
那名堂主领了令,冲着某一处摆了个手势,立时便涌入场中数十号漕帮子弟来。
想是这些人一早便准备好了,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便着手摆办酒席。
胡四海冲着场中的一干人等,抱拳示意道:“诸位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你们能够拨空前来观礼,我胡四海感到万分荣兴。虽然,这场大婚有了些变数。新娘子不见了,但是,却让我见到了最想见的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停顿了下,目光投向莫严君,似在发着誓言一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既然与我拜了天地,便是与我胡某结发之人。不管你是女子也好,男子也罢,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再另娶他人。”
他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辞,震摄了在场所有的人。
莫严君在震惊之余,轻皱起眉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胡帮主,你这又是何必?”
站在她身旁的骆秋沙,一张千年都不会改变的冷脸,竟然也有些许动容。
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身份颇为暧昧的男子,有如此豪言壮语,不能不说身为漕帮帮主的他勇气过人。
既便那个人是心中久慕之人,以他的个性,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他这般吧?
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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