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驰,转眼已入了城。
拉紧手中的缰绳,二人缓下了速度。骆秋沙暗自松了一口气。
“秋,怎么回事?”刚才一路上,秋形情严肃,浑身紧绷。一句话未说,只是跟在他身后,一路急奔。
“有杀气!是穹栌人。”骆秋沙依旧一脸酷酷的表情。
“他们终是未出手!”当日马蹄之下救人之时,秋掌退黑衣两大高手,已经有郊的起了震慑作用。在无十成把握下,他们是断不敢冒然出手的。
“事先你早已预知,为何还要前来赴约?”为莫严君的不爱惜自已而生气。骆秋沙有些赌气的道。
“秋,你也太看得起你师兄了。真以为我不怕死啊!他穹栌国为了结盟一事而多费心机,又怎么会暗害我这龙陵国相呢?我只是事先没有料到这几个奴才这般的大胆,竟敢背着主子自做主张。”这暗中埋伏下的,必是负责殷馨雅安全的死卫。见到主子伤心,只是想替她出口气罢了。碍于秋这一高手在侧,而未敢行事。
“再者说了,不是有秋你在吗?好了,别再冷着一张脸了,都要变成小老头了。”莫严君靠近马背上的骆秋沙,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秋的皮肤倒很好,细细的滑滑的。
骆秋沙被捏的烦了,皱着眉一歪头躲过意犹未尽的手。老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何时才能正视他的存在?
说话间,莫府已在眼前。
相府邸的朱漆大门从里打开,衣霜青走到门外。已经记不清是 第 018 章 热络起来了。
“今日早朝上,右相参了李书呆一本,说他勾结巫丘国,意图谋反。”
“可有证据?”历朝历代的君王,都对这‘谋反’一词最为敏感,同时这也是个诛九族的重罪。右相为人又甚为谨慎,若无足够的证据,是断不敢进言的。
“右相向皇弟呈了一份密函,那上面写着同巫丘人联系的时辰和地点。我看过了,的确是铭宇的笔迹。”
“仅此而已吗?”光凭这点并不能说明些什么。
“还有人证。昨日右相接到密报时,白将军也在场。同去的他也看到了铭宇同一名巫丘人在一起。更要命的是,铭宇在见到他们时,急将手中的密函吃入口中。这无疑是不打自招。”真不知道他这二十八年是吃什么长大的,都不长脑子的。也不想想,这么做,不就更让人起疑了吗。
“那李尚书怎么说?”
“最气人的是,皇上询问时,这呆子竟然不替自己辩解。”一想起来,就有气。
“皇上是如何处置的?”李尚书的性情,子毅不会不清楚。
“铭宇当时那个样子,皇上雷霆一怒。便下旨将他打入了天牢。”
无需三司会审,直接打入天牢。这于理不合。子毅就算是再气的不轻,也断不会这般鲁莽。这其中又藏着怎样的心思?真是天威难测啊!他不过是两日未上朝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唉,莫严君一叹!
“王爷要严君做些什么呢?”天子是金口玉言,话已出口,又怎能轻易收回。
“去向皇弟求个情,他最听严君你的。”他这个皇帝弟弟发起火来,他这个兄长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只希望严君能令他改变主意。
“王爷啊,他是皇上,龙陵的天子。您身为皇上的兄长尚无办法,我这做臣子的又能多说什么?”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虽然他与子毅的情谊非同一般。但是君与臣终归身份不同,这一点他始终未敢或忘。
“严君,就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一定要劝劝皇上。铭宇就算有再大胆子,也不敢反叛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但是,相信这其中必有隐情。”
“王爷严重了,李尚书是严君一手提拔的。他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皇上,对不起龙陵的事,我这做恩师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那一切就有劳严君了!”
“嗯!”莫严君虽是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对于能否成功觐言却毫无把握。对于子毅的心思,他是越来越猜不透。
留下在养心殿静候消息的骥王,独自前往御书房的莫严君,在见到龙天风时,后者正在批阅奏折。
“臣莫严君参见皇上!”莫严君见有了太监的通传,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龙天风仍未抬头,仍旧拿着朱砂毛笔批示着。便撩起长衫前襟跪地一拜道。
“严君来了,酒醉可醒了?”龙天风依旧未抬起头。
“多谢皇上挂心,臣已无碍了。”莫严君跪直了身形回道。
龙天风虽是埋首于奏折中,确已无心翻阅。这两日,他是备受心思所累。而严君倒好,如果不是为了李尚书一案,断不会入宫的。
他本一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这让他情何以堪!
紧握着毛笔的右手因为过份的用力而有些苍白。这跪也跪了,再下去恐怕严君就坚持不住了,到时候心痛的还是他,这又惩罚了谁?罢,罢,也罢!龙天风一叹,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走到了莫严君身前。
“起来吧,严君!”龙天风伸手扶起莫严君。
“谢皇上!”莫严君就势站了起来。
“你这么急着进宫该不会只是想起同我下一局吧?”严君连朝服都未来的及换就进了宫,可见他是多么的心急。一定是王兄去了相府将他拉了来的。
虽然,正中他下怀,却仍是有些不忍。他明知道,严君不能饮酒。一担酒醉,一天半日的是不会醒的。但为了见他,他仍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臣是为了李尚书的事而来。”明知道龙天风装傻,莫严君干脆直接道明了来意。
“李尚书勾结外邦,意图谋反。人证物证据具在。同时,他本人也默认了。严君你又有何话说?”
“臣无话可说,只请求皇上能允许严君到天牢加以探望。”未见当事人,他想察证也无从着手。
龙天风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将李铭宇关入大牢,也只不过是一个诱饵。一个请严君入瓮的饵。严君啊,严君。这个恩情看你是如何的还?
“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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