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一声声萦在人耳边恍如情人一般温柔的低语。
“阿竹……”
……
正在此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了经过的一小仆近乎惊慌失措的惊呼声“阿桔姑娘,阿桔姑娘……”“来人,快来人啊,阿桔姑娘……阿桔姑娘……”
门外突起了一阵混乱,男人手中出鞘的长剑倏忽向着那书生的眉间直指而去,然而,却不过只一个眨眼之间,房中哪儿还有方才那书生的身影,只听得一声似在唇边溢出的莞尔的轻笑声。
房中的木窗不知因而缘故又“哗啦”一声似被急风吹了大开,簌簌的冷风从窗外一路钻进了人的衣领之中,竟是一阵的森寒之意。
怀中的白狐随着一阵的怪叫之声蹬着后腿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出去,手上抓着的竟仅余下了一截白狐尾巴,而那白狐却已经轻巧的落地,跳出了窗外,手中的长剑直直的刺入了那书生的眉间,然而,却没有半分刺入实物的感觉,待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已经被晚风吹得有些飘飘忽忽的身影竟渐渐开始消散了起来,如烟如雾,一下倏忽便散了个干净。
房中之人再回首的时候,房中的书生早已不见,却竟然在身旁见了一具骨质惨白,森然可怖的骷髅,一具穿着女子式样青衣的人骨。那骷髅拳头大小的眼眶之中闪着绿油油的跃动着的烛火,眼见那骷髅咯吱咯吱地转了几下倏忽变得有些僵硬的骷髅脑袋,又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上几步,待到初晨第一缕光线从窗口直直地射入房中,“咯吱咯吱”几声,那具人骨勉强的伸出了两只骨爪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上下颚张张合合了几下……
那具骷髅眼中绿色的烛火向着窗外忽然掠了出去,而那具剩下的人骨则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之下骨架瞬间崩塌,随着一阵悄然燃起的白色磷火,散成了满目的一片飞灰,最后,仅余下了一地青色衣衫。
郊外十里树林,
一白衣的书生拧开了手上的那只青色的葫芦的塞子,一阵幽绿的青光倏忽从空中掠了过来,待到那阵青光入了葫芦里,再将手上的塞子拧了进去。
书生晃了晃手上的那只青色葫芦,嘴角噙了几分温温和和的笑意,曲指又在那葫芦上敲上了几下。
——可算是该闹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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