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沙发,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尽是难言一平静,平静的让他连动一下都赖。
视线,从电视节目,转移到房门紧闭的育婴室,那里,有他的儿子,和为他生下儿子的女人,多么奇妙的感觉。
双手,用力的爬着黑发,甩了甩头,他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心里突然变得好软好软——
为什么只想呆在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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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拓拔残八点才醒过来,这一觉,睡得香极,连个梦都不曾做过。
睁开眼,淡淡的日光,由窗照射进了房,空气中,都是花香,清新的让人忍不住大吸一口气,转头,床边已经有一套新的换洗衣物,看来,她又是六点半起床,一大早都帮他买回来的。
真是坚持的女人。
不管是在何时何地,都能坚持这种习惯,六点半——天知道这样的坚持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啊——”。
外头,一声尖叫,让拓拔残大皱眉头,这个声音,他听得出来。
“小玲,小声一点,会吓坏小宝贝的”。张妈出声喝斥。
“对不起,对不起嘛,因为小安理对着人家笑哎,瞧瞧他,又笑了,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哦——”,一连说了好多个可爱之后,小玲才住了嘴。
“你啊,既然那么喜欢就自己去生一个好了”。是雪歌的声音。
拓拔残听得直点头。
没错——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干嘛眼巴巴的巴着别人的儿子。
“才不要呢”。小玲立刻出声抗议,“人家才十五岁哎,大好的青春在等着我,怎么可以这么早就当个黄脸婆,呃——雪歌姐姐,别误会,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是黄脸婆哦,相信我,你绝对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妈妈,对不对,安理小帅哥——”。
对不对?
小安理会回答她才有鬼。
“小玲,你妈妈知道你的口才这么好吗?”。
“当然不知道,知道的话准会要我去继承——啊,雪歌姐姐,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妈,我在她面前可是乖巧的不得了的”。小玲的又是一声尖叫。
没有办法,小玲的爸是个医生,小玲的妈——是个媒婆。专门是帮来牵姻缘的,正愁没有个可以继承衣钵的人呢。
要是小玲真有这个天份,又不爱学习,她可是巴不得。
“这样也好啊,你可以一边帮人家牵姻缘,一边帮自己物色,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样的美我才不要呢”。
“小玲,你可以再大声一点,要是吓着我们家小安理,我准去告诉你妈”。冷冷的,张妈出声提醒。
立刻,神速,小玲捂住了自己的嘴。
外头,传来了笑声。
拓拔残没有急着起床,双眼凝着天花板,房间的布置相当的简洁,却不失女人的柔美,温馨,她一向都是这样的女人。
这里,是她的房间。
猝然,他跳起身,打开她的衣柜,衣柜里,挂着的衣物,也只有简单的几件,简单的样式,简单的颜色。
但是,她可一点都不简单。
她的衣柜旁边,是另一个小一些的衣柜,打开,里面挂着的是各色婴儿服,从小件,到大件,挂满了整个衣柜。
颜色也是她的喜好,不过,多了很多喜欢颜色,他想,是别人送的,一定不是她买的,她一定不喜欢在儿子身上,弄得花花绿绿。
在房里探了好半晌,拓拔残才换上那身雪歌买的新衣,到洗手间里刷牙洗脸——她连牙刷和毛巾都买新的。
拓拔残的脸,又阴了阴,牙刷买新的情有可原,连毛巾都买新的——她是以为他有传染病吗?才跟他分得如此清楚。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女人。
到了客厅,餐桌上已经放着早餐,打开盖子,里头是温热的粥饭,还有小菜。
拓拔残不客气的坐下来,将桌上的早餐扫得一干二净之后,才满足的起身,清粥小菜,有时候也可以这么好吃。
清晨,太阳不是很烈,暖暖的袭上人身,正舒服,小桌小凳,分布在平地上,或坐或站着的,有四五个人。
刚刚才三个,雪歌,张妈和小玲,现在,又来了二个——
是特意来告诉张妈一些事情的。
不过,她们还来不及开口之前,先目瞪口呆的看着从里头一直伸赖腰伸到外头的男人,怎么回事?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前后两次差这么多。
“他——他——”。其中一个,怔怔的指着拓拔残。
另一个缩小了声。
“雪歌,你老公他——怎么会在这里?”。
老公?
雪歌脸上扬着不解,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到拓拔残才恍然大悟,小镇上的人多是喜欢简洁啊,那是前夫,不是老公了。
不过——
她并没有特意去解释这个,因为,她们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昨天过来的,看儿子,徐妈妈,你们刚刚想说什么?”。
被她无视的拓拔残直接来到她的身边,直接从她的怀里,接着笑眯眯的小安理,站在她的身边。
被唤做徐妈妈的女人收回了视线,才想起刚刚为了什么而来。
“张妈,秋如那女人回来了,在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
“秋如——”,张妈喃喃一句,“她怎么会回来?”。
“听说是有什么事吧,我也说不清,她说是为了举韶回来的,可是举韶在部队里啊,所以,她就先到你家来,说是要等举韶回来”。
等举韶回来?
他可是还有一年才退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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