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几岁的时候,我见过一场很美很美的雪,因此产生了对美的认知,并从这个不知是几岁的时候的时候起,开始不断追寻一份或许不存在与这个世界的美。
十八岁时,我考进因为美女众多而闻名全国的大学“花都圣校”,然后因为见到的只是普通而毫无震撼感觉的美,渐渐对圣校失望,对美失望,在追寻美的路途上摇摇欲坠。
十九岁生日快要到来,大一下学期刚开学时,随舍友参加一次宿舍联谊,对方有一个女生拥有圣校大校花的身份。见到她的时候,我终于在女生的身上找到了那份期待已久的美到能够让人感动的美。
实现愿望的我的心情难以言喻,欣喜应该占了一大半,但静下心来发现,自己居然是深深地迷茫和不安。
实现这个愿望了,然后呢?这个问题就是我不安的根源。期待了这份美这么久,但从未想过真有一天见到了这份美要怎么做。
不是不清楚做什么,因为期待的是美女,因为想在美好的大学经历美好的恋情,所以该做的就是接近这份美,并想办法让这份美与自己产生时空之上的羁绊,永远留住这份美。
直白地说,就是和她成为情侣。
但我立刻就否定了这个答案。
我的确在看到女孩的时候第一次有产生了心动的感觉,心里迷迷糊糊有了奇异的情感,但是情感是什么呢,喜欢?
只有一面之缘和早已忘记的另一次一面之缘,因为女孩很美很美,擅自就把心中的情绪定义为喜欢未免太过草率。而且抛开自己且不论,还有更重要的一个问题。
女孩在哪里?
在昨天见到她之前,她只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传说,昨天所见虽近在咫尺,但只是短短的那几刻。那份美尚刻在心底的现在,那份美的拥有者却完全看不到踪影了。我可以身在圣校半年而完全没听过女孩,也可能在剩下的三年半的时间里完全见不到女孩,即使我们之间还有那个微妙的报复。只是那大概算作女孩轻巧的戏语。
夕阳西下时,我坐在楼顶,混乱的想着,意识到从早上坐到现在,连午饭都忘了吃。
此处是文学院系楼,高高的7层,楼顶俯视,学校的很多风景都在眼底,矮小而真实地存在与这个空间。但一群一群走过的人群里,却看不到那个我想看到的身影。
这便是最真实的事实,我在楼顶不知坐过多久,楼顶下面就是一个几乎所有学生必经的路,但直到现在,我从未见女孩从此走过。这就是我跟她毫无关联毫无机缘的象征吧。
轻易就陷进了无尽的悲伤的我,目光不由追逐一片春天未到便飘落的细叶,看它从高空画着弧然后摔在楼底,由我的眼前落在遥遥远方的一个人的脚下 。
这样看着,我的视线受了惊吓,立刻停住。拾起叶子的那只手,浑浊大地上格外清丽优美的身影,衣袖间透着无限风致的衣褶,全都只属于我脑海中的那个女孩。
我看到她了!
女孩就在楼底的一条小径上。
在女孩看不到的高处,我看着女孩,目光终于不用勉强躲闪,心中荡着距离的枷锁,喜和忧在疯狂地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那个世间再也不会有的绝美的身姿,确确实实在我想着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确确实实和脑海中的想象一样地美。这样在心底为我们的距离而绝望的我,随即便被神的叶子指引着找到了她,算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暗示吗?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和她的距离已经减少。
我和她之间目前是七楼与地上的距离,注视与不知道被有个人注视的关系。况且注视女孩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楼下的那条路上,有其它路过的人,他们此刻全都放慢了脚步,目光直白或是微以掩饰地投向女孩,看得目不转睛,眼睛里全是近乎神圣的色彩。
就好像注视太阳一样。
我忽然意识到,这样一份凌然于世的美,只适合远远看着,甘心做一名观众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了。
夕阳西下,好像立刻就要消失了,意识从模糊中清醒时,女孩早已不见踪迹,那片带来女孩的青叶也随风飘走。
真如神的旨意般,她忽然出现,又忽然不见,好像我突然遇到她然后再也见不到的结局一样。
“你好呀。”
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惊讶中,我愣住。
早已在心中回味了千百遍,所以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我不敢相信的回头,看到刚刚想着看着的尔女孩正在身后,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倒退两步,表情和动作因惊慌一起僵硬。呆呆愣了好久。
我的木讷让女孩不满,她露出了大受打击的表情:“昨天刚见过,不会又忘了吧。”
我一愣,脸色渐渐涨红,却忍不住笑了:“怎么会,只是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而且没想过再见到你。
抱着再也见不到的心态,忽然就见到了,只有两个人,在与世隔绝的自己常去的楼顶,我甚至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面对她,意外、欣喜、尴尬或犹豫,好像都不适合第二次,不对,第三次见面的人,便只好以笑意来掩饰。
女孩盯着我笑了:“记得就太好了。”顿了一会儿,又开口,“听小湖说,你不会对女生轻易笑的,我第三次就见到了呢。”
尴尬一下,我只好继续笑:“因为我们两个一起见过的女生只有他的女朋友,那种场合他的眼睛看不到我。”
女孩浅笑一下,不再言语,只是紧紧盯着我看。我在心中除惊喜外,各种情绪繁杂交错,又被女孩盯着,很快汗流浃背,尴尬想躲开女孩。
“你怎么不说话?”正紧张着,女孩终于开口,但她说的话又让我没办法接。
我心有不安。
“噢,那个……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嘛……”女孩转转眼珠,忽而停下接神秘一笑,“我来找你呀。”
……
心头又汹涌一番,不肯轻易平静下来。
“噢。”
“噢什么噢呀,这个时候你应该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有我为什么来找你吧。”女孩不忿般教导我说起话,认真的模样看得人不由面红耳赤。
我想想,说:“小湖,还有报复?”
话出,女孩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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