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出去便出去吧,于是也不管房里其他人颤抖的脚。自己起了床到了一杯水,刚刚喝完他看到自己手上的红疹,又撩起了衣服看到手臂上也有许多,又撩了起了衣服看了看肚子。他回头看着自己床上那床据说因为自己发热新送来的被褥。“我果然是太小看她了。”斩草不除根怎么可能是那位的风格。
他随手拿起一边的剪子往床上走,哗啦一声便剖开了,里头出了白花花的一层棉絮再里面居然有些灰黑的不知道沾染什么的脏物。一旁的引泉已经傻眼的跪在了地上,扫花看了一眼引泉想起那被子便是她抱了来的,她冷静的走到了贾环面前福了福身:“少爷,您恐怕要早做打算了。”天花一向要人命,若是贾环要移出去他们一屋子的奴才都得陪着死。
“不要,我不要死,让我出去,我要出去。”引泉眼泪鼻涕瞬间就下来了,用袖子擦了擦脸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往门外走,谁知还未到门口,只听外口咔嚓一声:“太太吩咐,环少爷染了恶疾,为防止恶疾传染直接封锁院门,以后少爷的汤药自然会有人从窗户处送入,还请少爷珍重,对了老爷前些天便出门巡视去了,估摸着得过年前才回来,环少爷您可自己保重啊。”外头的小厮的声音明显带着恶意,贾环一听便知道他是李贵,宝玉奶妈之子,当初被阿大揍的不敢吱声的那个。
贾环看了看周围,自己三进三出的屋子,又看了眼扒着房门哭的引泉,难得松快的耸了耸肩:“扫花,这次可要你跟着我一起死了。”
扫花翻了个白眼:“三少爷,小的三岁就生过天花,您瞧瞧,这里还有印子呢。”说着便把额头的发撩开了,给贾环看了看。“没事这病死不了穷人,只死贵人!”她充满恶意的往引泉那处看了看,扫花是买进来的,而引泉是家生子,条件自然比扫花要好些。
尚且不知道得了消息的赵姨娘是个什么态度,贾环把那床被褥给弃了,拿起桌上的药箱便走到右侧耳房,收拾出了一床被褥,又从自己箱子中翻出了一些烈酒,让扫花潵了一圈,他还用烈酒擦了擦身子不说,觉得有些浪费又灌了一口:“原本这是想等着成年了再尝尝,如今便这样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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