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上身边最宠幸最看重的贴身大太监,对吴良辅来说派人去宫外找来几名大夫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所以在下午未时时分,他的手下便已经听令找来了四名盛京最有威望的老大夫。
等那四名大夫慌慌张张的进宫时,此时的福临早就已经离开了乌云珠的关雎宫。正满身不自在的跟太后一起在大政殿,接见那远道而来的孔四贞。
本来按规矩帝后在成亲前不应该见面才对,但碍于如今局势复杂。加上太后布木布泰和皇上也想早点从孔四贞口中得知,她四万亲随以及义父吴三桂等人的状况,所以众人也都识趣的刻意忽视掉了一些繁文缛节。
孔四贞从她父亲去世后便一直被太后抚养在身边,几年时间她别的没有学会,但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本事却是见长。
从知道太监领她来的地方不是太后的寝殿请宁宫,而是皇帝处理政事的大政殿后。她便已经明白了这次会面她该说什么,太后和皇上最关心的又是什么。
识趣的一点点将自己知道的消息,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待她说到她那义父吴三桂已经跟她通过消息,说一定会来盛京后,布木布泰已经满是笑意。
“原来是这样,他们几个能来我和皇上就放心了。”知道三藩中都以吴三桂马首是瞻,所以待想通这些后,布木布泰连日来悬的高高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
脸上满是笑意,看了看同样面露喜色的儿子,布木布泰对着身边的苏麻使了使眼色。
苏麻会意,立马亲自从身边侍女手中一银色托盘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物向坐在下首的孔四贞走去。
“这是先帝当年给我,如今我把它送给你。”
看了看苏麻的背影,布木布泰转头对着下面的孔四贞感慨道:“这婚事安排得这么仓促确实是委屈你了。等将来回到京师,哀家一定会补偿你的,如今这般委屈四贞了。”
这---”看着苏麻手中的那通体碧绿的玉佩,孔四贞也难得激动了起来:“额娘,四贞能得偿所愿嫁给皇上已是天大的造化了。如今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敢要你的心爱之物。”
知道这块刻凤玉佩已在自己额娘身上挂了很多年,福临心中也是百般不是滋味。
“额娘,要不我们---”
“赶快拿上看看喜欢不喜欢,当年先帝给我时,我可是乐的一宿就都没睡着!”无视身边福临的期期艾艾,布木布泰乐呵呵若无其事道。
“喜欢,怎能不喜欢太漂亮了。四贞谢过额娘,谢过皇上!”仿佛没有看到上方福临的异常,孔四贞连忙站起抬手接过,一脸的欣喜若狂。
听着孔四贞一口一口的额娘,布木布泰笑容越发的和善。早年知道她孔四贞自小就定过一门亲事,所以为了断了她和福临的联络,为了不让他们做出什么让人嗤笑的荒唐事,她才迫不得已收她孔四贞为义女。
当时想着这样也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即可绝了他们的关系,又可以安抚孔四贞的那些旧部让他们更加的效忠大清。但何曾想到,如今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以前孔四贞也叫她额娘,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但如今看着下面这个双十女孩,一口一口的唤她额娘,布木布泰的太阳穴随着的她的称呼,一下一下的突突的跳了起来。
“喜欢就好,我就福临一个孩子。我将自己的心爱之物送给我儿子喜欢的人,那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侧门进来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冲苏麻做起手势来,见苏麻悄悄走了过去。
明白若无什么要紧的事情,自己屋中的侍女肯定不会跑到这里。一下子想到对方是她特意安排在玄烨身边的侍女,所以布木布泰顿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对着福临道:“皇上,四贞从未来过盛京皇宫,不如你带她走走可好!”
福临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见下面的孔四贞脸上满是期盼,便犹犹豫豫的点了头。
见福临点头,布木布泰立马冲着孔四贞笑笑。抬起那挂着檀色佛珠的右手手腕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布木布泰带笑道:“老了这身子就大不如前了,这不才坐了这么一会就受不了了。四贞跟皇上去御花园走走吧,等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额娘身子要紧,晚膳我们可以找时间再用!”孔四贞也看到了突然进来的侍女,听太后这般说,便说了几句话识趣的乘机退了下去。
待福临和孔四贞都走了,白着一张脸的苏麻立马急步上前。
“都退下吧!”许久都未曾见她这般失态过,布木布泰立马挥手让大政殿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待外面的宫门被关好,上前的苏麻直接走到她的身边小声耳语起来。
随着苏麻的禀报,布木布泰的一张脸越来越难看。
伸出左手下意识的拽上右手腕的檀色佛珠,直到手腕被勒疼了布木布泰这才慢慢的抬起头。
看着前方被关的紧紧的朱色雕花木门,想起那两个刚刚才走出这里的就要成亲的男女。
布木布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响终于恢复正常道:“摆驾清宁宫,还有将鳌拜给我传到清宁宫!”
“嗻!奴才这就去安排!“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所以苏麻再也不敢耽搁,立马下去安排。
待苏麻匆匆出去后,布木布泰连忙伸手去摸身边桌上她刚才喝了几口,如今还剩下一半的普洱茶。
碰的一声,刚刚才到手的杯子一下子落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地上已经破碎成三片的青瓷杯子,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烫的发红的食指。布木布泰半响这才自言自语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大清,福临,玄烨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半个时辰后待布木布泰匆匆赶回自己的清宁宫时,整个清宁宫已经被得令的鳌拜下令围得水泄不通。
“太后!”从远处看到她的銮驾,一身黑色盔甲的鳌拜立马带着自己的侍卫上前跪了下来。
“废物,围在外面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宫中出痘了吗?”刚一下轿,看着外面围得严严实实的八旗侍卫,布木布泰立马大怒道。
“奴--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将人安排进去,太后息怒!”这其实是布木布泰第一次冲他发这么大的火,鳌拜心中一惊立马跪的低低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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