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弯,原来这便是他的条件,早知小小在自己身边,又知苏沐辰的离开,便将落雪日告知,苏沐清,这个人果然还是小气!
待容卿月回了皇甫府,见清和收拾好包袱,又环视一周,旋即问道:“他还未回?”
“没有。”清和将包袱挂在肩上,摇着头,却见容卿月伸手,疑问着:“小姐,怎么了?”
“包袱给我一个。”容卿月见天上斜阳犹挂,余晖倾洒,想着是否要与外公表哥道别。
“小姐,这给奴婢便可。”清和惶恐地开口,她身为奴婢,怎敢烦劳小姐。
“少废话。”容卿月眼里就没什么尊卑之别,不过是她懒而已,才劳他人动手,见清和低头,直接手腕一转,转眼间清和右肩上的包袱便落在她手里,挂在肩头,走了出去。
“小姐…您,您不等苏大少了?”清和一点点抬起头,小姐体恤她们这些下人,她又怎能不心生感动,甘愿跟她走。
“他自己会追上来。”容卿月最后决定还是不去道别,又不是不在回来,反而增添不舍离愁,不如就此离开。
“哦。”清和点点头,想着苏大少每次都能在第一时间缠在小姐身边,的确不用担心。
“卿卿…”就在容卿月前脚刚迈出皇甫府大门时,独属于苏沐辰的嬉笑传来,“不等我这个破阵小天才便要走,可是出不去的哦。”
容卿月看着走来的玄色身影,这大冷天的竟也挥舞着那把扇子,容卿月薄唇轻勾,他的体质真是异于常人。
苏沐辰笑着靠近,“就知道卿卿不忍抛下我独自一人离开。”说完,还对着清和眨了眨眼。
清和嘴角一抽,将目光移向别处。
“走吧。”容卿月不想多说些什么,带着清和率先走在前面。
“诶…卿卿,等等我呀…”苏沐辰将手中扇子一扬又接住,笑着追了上去。
“家主,卿月小姐已经离开了。”书房内一侍卫突然闪身出现,恭敬地拱着手。
“一路护送她平安离开。”皇甫澜作画的笔未停,很是细心的描摹着一名女子含笑娇俏的模样。
“是。”侍卫点头,又如来时般消失在书房内。
皇甫澜挥手以内力打开窗子,一道冷风吹入,吹起桌上的宣纸淅淅作响,皇甫澜用砚台压住一角,继续勾画,不多时,苏小小英姿勃发,梨涡浅笑跃然于纸上,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画的最为传神。
容卿月与苏沐辰走到阵法旁,毫无例外,破阵的苏沐辰走了进去,容卿月靠在那块大石旁看着天上流动的白云。
突然,几道杀气逼至,容卿月迅速将清和拉在身后,实在想不透是谁想要刺杀她。
“容卿月!”狠厉阴森的声音传来,颇为熟悉。
容卿月一愣,苏沐柳?她不在同尹湛兄弟被关押在彧山崖?
“容卿月!”又是两道不约而同的声音,容卿月眸色倏地幽深,尹湛,尹易。
尹湛狞笑着走近,一把剑在手中很是亮眼,“你想走?门都没有!”尹易紧随其后,眼中泛着奸淫的光。
“谁说我要走?”容卿月嘴角一挑,笑的凉薄如许,想不到在走之前还送了份大礼给她,三大世家之中,究竟谁才是这幕后之人!
“哼!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不如就擒,我兄弟二人说不准会饶了你。”尹湛伸出舌头在嘴边滑动一圈,好似眼前时多美味的食物,看的清和一阵作恶。
“饶?”容卿月嗤笑一声,极为不屑,此时晚霞笼罩,天边残阳似火燃烧,又是一日,火烧云。
“还多说什么,上!”苏沐柳极是不耐,那人放他们出来便是要夺了容卿月的性命,这也是她最希望的,在啰嗦两句人若是跑了谁来负责!
尹湛与尹易也明白其中之意,对视一眼,抬起手中的剑便向容卿月刺去,容卿月自然未将这两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人放在眼里,只是一面顾忌着两人的迷药,一面注意清和不让她受伤,最重要的是防止苏沐柳去破坏阵眼将苏沐辰困在其中。
她真是想吹一口气,多变几个容卿月出来……
“小心!”一道柔婉的女声蓦地响起,扑在容卿月身前,而容卿月此时是真的没注意过来,她刚替清和挡掉杀招,便准备用左肩去迎这剑锋,偏离些方向,对她而言也只是轻伤。可是她从未想过会有她人替她挡剑,这人是…木婉婉。
“公子…”木婉婉身子一软,就要倒下,被赶来的侍卫扶住,瞬间凭空出现数道黑色身影,将受了伤的尹湛尹易轻易制服,苏沐柳在抵抗几招后便被擒住。
“你为何要救我?”容卿月眉头紧皱,吐出的声音是那般质疑。
“我…”木婉婉笑着喷出一口鲜血,红的似火,又似一抹残阳,“我那日正巧在皇甫府中看见你,即便是女装,即便是背影,我也…也认得出。”
“那你可知木家满门凌迟,我亦有份?”容卿月看着她的心口,鲜血汩汩不断流出,不过片刻便被冰冻,却依旧又有新红血液流出,周而复始,血,无法止住…那一剑刺在心脏,便已无力回天。
“我…知。”木婉婉扬起小脸一笑,她不怪她,木家做了什么她都清楚,她是木家人,多苟活些时日其实都够了。
“我叫什么名字?”容卿月突然问着她,两人总计见面寥寥,她身着男装从未告诉她的真实姓名。容卿月,响彻幽羽的名字,木婉婉,她不会不知。
“容…容卿月,可对?”木婉婉感到心口撕裂般疼痛,撕破了这层面纱,容卿月,她不是为了救她。只是为了二见倾心,说穿了,她倾心的不过是一个梦,她对爱情的幻想与憧憬,若她那时未穿男装,未曾出现过在她的梦里,该有多好。
“你,后悔吗?”容卿月缓缓蹲下身,苏沐辰不知何时从阵里出来了,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悔…不悔…”木婉婉笑着开口,她悔,如今她打碎一切幻想,她又不悔,只因她圆了她的梦。
容卿月面上浮起一抹微笑,“你与木家,终是不同。”
木婉婉嘴角无力气的勾了勾,身体的温度流失让她在这冬日里更加寒冷,容卿月将身上的白色麾衣披在她身上,见她面上含笑,缓缓闭上了双眸。
“走。”容卿月猛然站起身,便不再看地上的女子,木婉婉,她欠了她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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