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安心。
她在娘亲身边坐着,望着整洁的屋子,窗外和煦暖阳,感觉心中分外安宁,如徐平等那般让她感觉污浊的人事,丝毫也不愿想起。
缝好了一件后,沈晚柔声道:“这样才算好。姑娘家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得衣饰整洁才算好。你年纪不算小了,也该考虑些别的事情了。”
宦娘倚在她身边,摸着那棉衣,低头不语。宫城里头,谁人不觉得她是徐平的女人,这让她如何考虑别的事情?若是时候久了,娘亲得了风声,她又该如何解释才好?搬出徐平的居所,实乃势在必行之事。
沈晚斜她一眼,但以为她羞涩,便笑道:“娘亲觉得李侯爷不错。年纪比你大许多,处事成熟稳重,十分可靠。而且我瞧着,他对你感觉也很是不错。我们在外头时,他常向我询问些你的事情呢。只是他不善与女子交谈,与你说话时难免会有些失言,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娘亲年轻时虽看错过人,可如今断然不会看错了。”
宦娘闷头不语,却忽地听闻推门之声响起,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位衣着分外朴素的老妇人,面色阴沉,看上去很是不好相与。
这便是娘亲的同住之人?打量着那老妇人的模样,宦娘觉得很不放心,却不好显露在脸上,但下了床榻,冲着那妇人笑道:“给大娘问好了,不知大娘如何称呼?”
那妇人冷冷说道:“唤我覃婆便可。”她也打量着宦娘,看了许久后,忽地说道,“你是个有福之人,却也是个无福之人。”
这是什么话?说的没头没脑,直令宦娘心生不悦。
沈晚却面色紧张地搁下了棉衣,对着宦娘说道:“这位覃大姐可是个好心人呢!之前有人难为我,都是靠了她!覃大姐能通阴阳,能知未来之事,你可不要冒犯了她。她女儿的异能便是‘预知’。”
宫城里头,有预知之能的人,唯有姚钰。看来眼前这人,正是姚钰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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