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上又蹋了双软鞋,走起路来就有些一步三摇的,腰肢款摆,别有一番风韵,一到榻上,就紧靠着赵琛而坐,伸手斟了一杯温得热乎乎的陈南春:“冷酒伤身!王爷喝这个可好?”
她一低头,中衣的脖颈处往下滑了一两分,就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
赵琛要侧身拿酒,偏偏看了个正着。
玉夫人脸上越发热,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王爷看什么?”又拿起筷子,挑赵琛最喜欢的麻油肚丝夹了一筷子,亲自递到他嘴边。
菜肴美味,美酒甘醇。
赵琛堵了一肚子的火,被她轻言细语哄着,事无巨细地体贴服侍着,才舒服了一些。
一想起白仲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怪脾性,就一阵烦躁,只是白璇实在身段袅娜,殊色过人,让人放不开手。
别说她如今还没有定亲,就是已经是有夫之妇,只要自己想,也还是能谋得到的!
若她和梁启诚真要定下婚事,自己迟早也要给搅黄了。
迟早要掐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抱在自己怀里!
想到这里,赵琛忍不住嘴角翘了翘,附耳在玉夫人耳边,轻声道:“棠梨有些杨太真的品格呢?”
玉夫人闺名棠梨!
杨太真,自然是指唐玄宗那一位宠妃,闺名玉环的。
玉夫人忍不住拿脸盖了娇羞,嗔怪道:“王爷,就别嘲笑妾了?”就听见赵琛调笑道:“虽是腰有些粗——”
说着,他就压下身来,“——本王也要好生抱上一抱!”
玉夫人被赵琛一碰,正筋骨酥软,就听见外面丫鬟在门边攧手攧脚地禀报:“王爷,隐园里,黄公公派人来说——外院马三,有事情要禀报您!”
黄公公,自然是黄庆一,算是赵琛的贴身内监。
玉夫人头发都被压得蓬蓬的了,忙翻身爬起来,见赵琛已经下了地,面上也已经收起了调笑之色,自顾自地披上了外袍。
她不敢触赵琛逆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忙蹋了软鞋,上前小心替赵琛系好腰带,眼睁睁地看着赵琛出了门——原以为今晚能把王爷留在自己的香俪园,想不到功亏一篑,心里不免有几分不甘心。
赵琛到了隐园,侍卫马三正在园子里候着,一见他就忙迎上前来见礼。
赵琛点了点头:“东西送出去了?”
马三毕恭毕敬的:“小的到了白府西园,正好碰见白镝白二公子送一个大夫出门来!一听见小的是英王府来,就叫小的滚远些!小的好说歹说,只说是替王爷送玉雪生肌膏来的……”
赵琛知道白镝性格,是有些古板的。
早几年前,白琅还在世时,他跟白镝还能说得上几句话,后来,白琅病亡了,白镝就跟自己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药呢?”
“白二公子进去说了!白二老爷亲自出来了——两瓶玉雪生肌膏是都收下了,但是不容分说,就给了小的这一个匣子!小的也推辞不了,就被撵了出来!”
赵琛这才看见马三脚边,收着一个木箱子。
旁边,黄庆一一直侍立在侧,忙伸手帮着打开。
赵琛就看见箱子里,装了十个银锭子,码得整整齐齐的,大约有三百来两。
想来是白仲嘉知道玉雪生肌膏不容易得,为了白璇脸上的伤,这是无奈妥协,只得收了药。
给自己这五百两,却是重金酬谢,说明不想承英王府的情,从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彻底了断、不想黏合的意思。
赵琛嘴角嘲讽地翘了翘:“好你个白仲嘉!”
若白仲嘉想着,要让自己和白璇再无瓜葛,那他可真不会如愿!
只是,白璇脸上的伤可不能被耽搁,赵琛也隐隐有些揪心,听到白家二房收下了药,心里也是松了一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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