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发麻,心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脱口而出:“王爷,小心——”
话音未落,长刀和利剑都已经斜刺了过来,直直地朝着赵琛的方向。
赵琛右手上还握着剑,飞快地挡了过去——
两剑相击,发出尖利的“铿锵”声。
那柄长刀,却斜斜地擦过赵琛左边肩膀,“砰”地一声穿刺透衣衫,入了皮肉。
赵琛挨了这一记,口里不由自主就发出一声闷哼,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握着长剑的右手一回,电火雷光间,飞快地戳进了矮个刺客的胸部,又利落地往后一收。
那矮个刺客就发出一声□□,手中的长刀落了地,旋即应声而倒,晕厥了过去。
那高个刺客神情滞了一滞,就冷漠地移开视线,握着剑,重新刺了过来。
赵琛左肩曾受过伤,到了阴雨天,还常常隐隐作痛的,此时旧患、新疾加在一块,只觉得仿佛被割裂开了般,汩汩地往外沁着血。
赵琛痛得额头“突突”直跳,半边身子都还是麻着的。
只他生性能忍,长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剧痛,握着剑的右手振了振,打起精神,心无旁骛地还击防守。
一来二去,缠斗在一块。
幸运的是,石门只开了半幅,入口处有些狭窄,那高个刺客虽是占了上风,一时半刻也欺不进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赵琛只觉得自己腿脚都是浮着的,眼前金星直冒——
侍卫们还没有追上前来。
后头,只得白璇一个女眷,手无缚鸡之力,还要自己护着。
自己又是受了重伤,快要支撑不住。
可如何是好?
眼前,那高个刺客却是越战越勇,眼里精光直冒,激灵灵喝了一声,全力刺了过来。
就听见白璇道:“王爷,小心——”
电火雷光间,就看见一根尖利的竹竿,擦着赵琛耳旁,往前戳去,正中刺客眉心,动手的却是白璇。
虽是要紧时刻,赵琛也是按耐不住欣慰一笑,手起剑落,戳刺进高个刺客的右胸处。
那刺客手中的剑不由一松。
赵琛正有些如释重负,就听见后头传来“轰隆”一声——酒窖石墙塌了下来。
赵琛旋即脸色雪白:“白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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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梁宅。
画眉擦拭完书架,才捧着铜盆出来,就看见一个四五十来岁的仆妇笑眯眯地道:“画眉姑娘,门房那里,有人找你!你赶紧出去看一看——”
有人找自己?
是谁呀?
画眉利落,生性就有些风风火火,跑跑跳跳的,三步两步就到了二门外。
就看见门房领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一见画眉,就讨好地冲着她笑了笑:“画眉姑娘,你来了!那你们聊!”
“劳烦寿叔了!”
“这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平日里托姑娘你的光,都得过多少回赏赐了?”门房说着,就避让开。
客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团团一张圆脸,眉毛浓黑,脸色微微有些焦黄,画眉只觉得有些眼熟,不禁愣了一愣,脱口而出:“你是——”
“二妞,我是你爹呀!”
那中年男人看着她笑起来,露出一个熟悉的龅牙。
画眉是董氏给起的名,被卖的时候已经九岁,还记得自己原先的名字就叫二妞,,已经开始记事。
眼前这男人分明就是自己的亲爹——杨大昌。
他有一颗龅牙,耳朵上有一个疤痕,是小时候挨继母打才留下的。
画眉记得清清楚楚。
虽说主母董氏宽和,画眉自从进了白府就一直吃饱穿暖的,连一次打都没有挨过,后来在三姑娘跟前做贴身丫鬟,差不多就是个正副小姐,最是体面。
到了小梁宅,梁启诚又是个难得的和气人。
只是到底骨肉相连,对于亲生的爹娘,画眉一直是念念不忘的,忍不住眼眶一红,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爹——娘姐姐和三弟呢?这些年,一直找不着你们,你们一直住在哪里呀?”
当时一家子五口人,只画眉被卖到白府,却是活生生地骨肉分离。
杨大昌挽着她的手也是眼泪涟涟:“这些年,我们都在山东。你姐姐已经出嫁了!你娘和你弟弟眼下住在客栈里。
画眉忍不住喜出望外,就听见杨大昌到:“我们找了好久,才晓得你如今到了梁家。只是,眼下也不是说话之地!明后日你有空出来一趟,你娘也想见你一面!“
画眉喜气洋洋。
杨大昌见了,忍不住心头一酸,扯了扯嘴角:“只是,这事情不能告诉别人!谁都不可以说!”
画眉有些疑惑,只当双亲有避讳之处,忙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上了。
下午会修改一下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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