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去做亲子鉴定的。”蒋凤麟淡淡地说。
“决定放弃了?”余季陶挑眉,似乎不大相信。
蒋凤麟没有说话。
他的身体一贯很好,没怎么生过病,上一次生病还是三四年前,那时他和连翘刚住在一起,他得了重感冒,她就像个小妻子一样把他照顾得好好的,他病好以后,瘦了的人反而是她。
连翘一直是那么贴心的人,不难看出会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可惜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而那个叫贺骏驰的男人,却拥有她一千多个日子,而且看起来感情十分地好。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想回头,也要连翘点头,他找了她那么多年,无非是想和她重新来过,并不是要鱼死网破。
可从各方面看,他都没有胜算,他觉得不甘心,也仅仅只能不甘心而已。
他甚至不想睡着。
不是梦到了从前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想起前两天那一家三口的甜蜜。
从前和如今,对他来说是滋味不一样的折磨。
进也不得,退也不是,或许他还真如顾青所说的,有风度地放开手,大方成全?
等蒋凤麟将养了几日,张伯就跟他提起蒋老太太忌日的事。
“小余也来了好些天了,你正好和他一起回去。”
蒋老太太最终没能熬过那个夏秋,蒋凤麟又悔婚,跟家里的关系到了冰点,直到现在也没好转。
张伯不知道其中的弯弯沟沟,只是叹气:“我这把老骨头不禁折腾,不然我也跟你们去,好好祭拜一下……想起来,你的名字还是小姐取的呢!”
蒋凤麟眼神微深,点点头说:“我会记着的,您老就别费心了,好好歇息才是。”
当年一说起他的名字,连翘随口就能说出出处——不辞驿骑凌风雪,要使天骄识凤麟。
这可不就是缘分?可惜阴差阳错。
余季陶要赶回北京签一个合约,他们吃了午饭就出发。
因为蒋凤麟病了几天,公司的事务有些急于处理的,刘秘书就在车上一一报告。
刘秘书先拣了要紧的说:“海裕的并购案,张经理提议再请一个专于此的顾问律师。”
张经理就是张伯的儿子,是上海分公司的中流砥柱。
其实蒋氏本身就有律师团,可既然他那样建议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蒋凤麟没反对,仍是低头看着文件:“有推荐人选没?”
“有,这是拟选的律师的资料,据说是并购案的专家,不久前才回国,很多公司都看中了她,她还没定好落脚处。”刘秘书赶紧递上资料。
“唐婉瑜?女的?”蒋凤麟皱了眉,想了想又说,“算了,既然是张经理推荐的,那就安排时间见一下。”
过了一会儿,蒋凤麟又写了张纸递给刘秘书:“地址在这里,你安排些人经常去照顾她的生意,记得不要露了行迹。”
本来听他们说生意听得昏昏欲睡的余季陶一下子来了精神,在副驾驶回了头,兴冲冲地问:“巴巴地要照顾谁呢?”
被蒋凤麟冷冷一撇,余季陶才悻悻地住嘴。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连翘的事他会这么郑重其事,余季陶和刘秘书交换了一下眼神,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年头秘书也不容易当啊。
刘秘书却不敢露出半分不乐意,急忙说:“我会安排好的,您放心。那……什么时候和唐律师见面合适?”
“明天吧,海裕的事再拖下去就变得一文不值了,要不到不打紧,就是浪费了那么前期的人力物力,反而亏了。”蒋凤麟一锤定音。
刘秘书点头认同。
后来一下飞机,他就马上联系了唐婉瑜。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回了北京,唐婉瑜却去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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