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的哭声,璧容的心都要碎了,忙道:“抱过来给我看看。”
接过孩子轻轻在她背上拍着,嘴里轻声哼着曲,哄她睡觉。见女儿的小脑袋一个劲地往自己胸前拱,也不顾及沈君佑在不在身边,忙解了衣襟喂到她嘴里。
璧容自生下如意就没有什么奶,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一般,只轻轻地含着,并未用力吸吮,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睡着了。
顾氏见状便要把孩子接过来。
璧容心下不舍,便对她道:“今个儿就留在我这吧,你先回去歇息吧,寅初的时候再过来喂奶。”
顾氏看了沈君佑一眼,支吾着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敢开口,关门出去了。
顾氏一出去,沈君佑就脱鞋上炕凑了过来。
“鼻子像我,眼睛嘛,水灵灵的一双杏眼,眨眼时睫毛忽闪忽闪的,和你一模一样。”沈君佑就像个孩子一般好奇地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和他以往的肃然形象大相径庭。
“她眼睛都没睁开呢,你怎么就知道像我。”璧容好笑地道。
沈君佑生怕璧容不相信,急着道:“方才她哭的时候睁着呢,我看见了。”
璧容瞧着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不想抱抱?”璧容见他一脸柔情不由得道。
沈君佑有些发发愣,心里明明想的要紧,却又时时不敢伸出手去。
他想起了他第一个未婚妻子去世的时候,大夫人说的话来。
生来克母,长大可妻,命中带煞,注定是个无儿无女孤独终老的人。
突然被怀中的重量惊醒,原来璧容不知何时已将孩子放到了他的怀里。沈君佑僵直着手臂,不知所措,璧容耐着性子告诉他左手放在哪,右手放在哪,好半天,他才掌握了抱孩子的姿势。
怀中的婴儿睡得正香,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小嘴吧唧吧唧地嘟囔了两下,一条透明的液体就从嘴角流了出来,沈君佑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给她擦了擦。
看着面前这一大一小两张娇美容颜,他的心里尽是满足,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感觉到过去的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不由得凑过去低头在璧容耳边柔声道:“容儿,谢谢你。”
璧容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半响才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沈君佑一愣,“什么?”
“方才你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迟迟没有回答嘛。”璧容声如蚊呐。
问题?什么问题?
沈君佑想了半天,蓦地想起来方才自己戏弄她时问她是否想他,那么,这便是她的回答了?
沈君佑心里像抹了蜜一般,吧唧一口亲在了璧容的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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