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认什么!我昨个儿确实在俞婆婆的差摊上喝了碗茶,可这又如何,我并未回过铺子!更加没有做过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你方才不是说你去了赌坊吗?怎么又跑到了西大街上喝茶!库房失窃之时便是从未正到申正这段时间,姑娘恰好这段时间不见踪影,又有人见你事发之后便立即出现在了西大街,天底下哪有这般凑巧之事!从东大街到西大街步行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敢问赵姑娘是几时去的同盛赌坊,又是几时出来的,敝人即刻就派人去赌坊询问。”
“问就问,姑奶奶身正不怕影子斜!未初三刻进的赌坊,申时二刻出来的。要是多说了一刻钟,姑娘就不姓赵!”
“二爷,此时若不差个水落石出,小人今后便再无颜面在库房当差,还请二爷决策。”
事情闹到了这个局面,恐怕铺子里上上下下已然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不彻查,不止赵思思往后在铺子里无法立足,众人只怕也会心生非议。可若是查,沈君佑先头的顾虑好似一座大山压在头顶。
“喂,你在犹豫什么,当然要查,还要好好的查,若是你们冤枉了我,便一一跪下给姑奶奶磕个头!”
姚管事闻言一拍大腿,“好,若是我冤枉了你,便跪下给姑娘磕个响头,可若查出来偷盗之人真是你,你又做何打算!”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姚管事见沈君佑并未阻拦,便到门外招来了两个小厮,伏耳叮嘱了几句,便见他二人匆匆而去。
约么过了一个时辰才见一人回来。
“你可有何发现?”姚管事急问道。
“启禀二爷,小人在赵姑娘的房里翻出了一个包袱。”说着,便将手里的蓝色布包放在了地上,打了开来。
只见那包袱里赫然是一袋子沉甸甸的银锭子,大的约么二十两,小的只是些零碎的银角子。
姚管事面带三分喜色,“好啊,好啊,物证已然寻到了,赵姑娘,你且说一说,这些银子从何而来?”
赵思思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姑奶奶方才不是说了吗,在赌坊赢了不少银子,不多不少,二十把买大小,总共一百二十五两银子,不信你们数数。”
“你……”姚管事正待发怒,又闻得门外一阵脚步声,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厮身后领着个个头中等,鼠眼歪脖的伙计模样的人迈了进来。
“回二爷,众位管事,这是同盛赌坊的跑堂白小七。”
“来的正好!“姚管事忙站起身来,走了过去,对那赌坊的跑堂问道:“你且说说,昨日未初三刻到申时二刻,你可曾见过这位姑娘去了你们赌坊?”
那白小七一双鼠眼在赵思思身上看了看,笑道:“大爷这话说的有意思,咱们那是什么地方,还从没见过有姑娘进去过呢。”
姚管事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是了,是了,赵姑娘,现在你怎么说。”
赵思思一把揪住跑堂的衣领,杏眼圆睁,骂道:“你个瞎眼的东西,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姑奶奶昨个儿赢了你们一百二十五两银子,你敢说你不认识姑奶奶!”
“呵呵,姑娘这话说的有意思,莫不是昨个做梦去了咱们赌坊,这会儿梦还没醒吧。”那跑堂的见赵思思撸了袖子,忙伸手捂了眼,嘴里诨道:“姑娘,姑娘,小的可还没有讨媳妇呢!你就饶了小人吧”
身边的两个小厮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正当此时,关恒在门外禀道:“爷,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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