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容就觉得鼻子一酸,抱着郑母的腰,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郑母心里也难受的很,可想着哪家的姑娘不得嫁人啊,红着眼睛哄道:“哭啥呀,大喜的日子!你嫁了好人家,做娘的就放心了,姑爷是个开明的人,你要是想娘了,就叫人给我送个信,我和你嫂子去县里看你,或者你就和姑爷来家里……”
一边说着,母女二人就哭的稀里哗啦,秀莲的眼角也有些湿润,见王媒婆站在门口一脸的着急,忙拿帕子给璧容擦干了脸,“姐儿快别哭了,这好好的妆都要花了。”
旁边的婆子一听,赶紧过去仔细地涂了脂粉。
王媒婆拿过一旁绣着凤穿牡丹的盖头给新娘遮了脸,心想不愧是沈记顶尖的绣娘,这样的绣样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
嫁妆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皆咂舌不已,第一台的朱漆箱子抬到了村子口,最后一台却还没有出门,唢呐声伴着“十里红妆”的队伍响遍了整个西坪村。
秦书怀背着璧容进了轿子里,然后以送嫁兄长的身份骑上了马车旁边的高头大马,璧容捧着宝瓶坐在车里,听着外面的喧嚣声,心里却有了一丝忐忑不安。
那一次,她也是坐在这样一个满是红色的轿子里,从一个大门出来,要进到另一个大门里去,可是那扇门却没有开,生生地把她阻挡在了另一个世界。
轿子突然摇晃了一下,前面有人喊了声“走”,队伍开始徐徐地前进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轿子才停了下来,外面是震耳欲聋的爆竹声,璧容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突然有人嘭嘭地踢了两下轿门,旁边的王媒婆赶紧掀开窗口的帘子提醒道:“新娘子也踢一下。”
璧容应声踢了一下。
然后只觉得有人掀起了轿帘,扶她出了轿子,在杂沓的人声中懵懵懂懂地垮了马鞍、火盆,脚底下铺着软软的毡毯,迈着小步一路走进了一个安静的大厅。
耳边还停留着礼炮的轰鸣声嗡嗡作响,好半天听得有人高声喊了一句:“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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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洞房以后,璧容感到自己被一双大手扶着坐到了床上,她的心不由得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突然有花生、红枣等物朝她身上砸过来,她紧张的一个激灵,却听见屋子里有妇人们呵呵的笑声。
不过过了多久,一柄绑着红色缎带的金色秤杆伸到了盖头下面,慢慢地把那顶红色盖头挑了起来。
身边有个清脆的声音调侃道:“呀,新娘子可真是漂亮呀,咱们新郎官别是看傻了吧!”
一旁的几个妇人听了也都跟着笑起来。
璧容微微抬了下头,面前的沈君佑穿着一身红色的锦服,身子笔挺,眼睛里是不曾有过的清亮和安宁,嘴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璧容的心里也跟着安宁了下来。
喜娘忙端来两个印着福字的红瓷酒杯,让二人喝了喝了合卺酒,手腕绕过手腕的一刹那,她分明看见那个男人慧黠一笑,附耳说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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