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陆元畅,背过身看账册,可是想着纳妾一事,眼泪就默默得往下掉,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陆元畅见顾小芙的肩轻轻耸动着,忙将人抱了过来,为她细细抹泪,轻轻地哄着:“芙娘这是怎么了,我哪里得罪你了。”
顾小芙拍开了陆元畅的手,想要挣扎离开,可是陆元畅哪里能答应,一边抱紧了顾小芙,一边轻声哄着。
顾小芙哭过了,发泄过了,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原本就不是这样的脾气,最近为何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见陆元畅好声好气哄着,她有些哽咽地说道:“你要纳妾么?”
“我和你闹着玩呢,谁说要纳妾了。”陆元畅觉得冤枉之极。
“你先前不是还说要纳妾么。”顾小芙不依不饶地问道,她什么都能舍,就是舍不得陆元畅。
“那不是逗你么,谁要纳妾了,谁家女子能有我家芙娘好。”陆元畅为顾小芙擦泪,连小手也不放过。
“今日你如此想,往后呢?”顾小芙看着自己白嫩嫩的手,傻傻地问道。
“没有往后,我只要你一个。”陆元畅坚定地说道,她就算再傻再不懂情、事,这时候该说什么还是明白的。
“真的么,我只是个村妇,你往后去了汾城,若是见了那些大家闺秀,会不动心么?”顾小芙知道自己无理取闹,可是她心里就是觉得不安,想着那着大家闺秀,什么都懂,长得又漂亮,家事又好,若是看上陆元畅,她该怎么办,那时的她,不是要不要接受一个妾室,不是要与别的女子分享陆元畅,也许她面临的,是被无情的休弃。
“你个小傻瓜,想什么呢,按算命的来说,咱俩是天定的姻缘,在我心中,旁的女子再好又如何,我陆元畅这辈子,只会有芙娘。”陆元畅看着顾小芙,深情地说道。
“阿元,再苦再穷,起早贪黑,我都愿意,就是你打我骂我,我也不会有怨言,只要你别离开我,阿元,别离开我好吗?现下我真的只有你了。”顾小芙听着陆元畅的话,心里头酸酸甜甜的。
“我陆元畅,今日不也只有你顾小芙了么?别再哭了,我会心疼的,笑一个。”
不过顾小芙哭得太厉害了,一下子也笑不出来,陆元畅孩子气,手摸到咯吱窝挠痒痒,顾小芙怎么都躲不过狼爪,笑倒在陆元畅怀里,然后,房门又关上了。
“啊呜~”
小九在院中落寞地叫着,它已不会再去挠门了,因为它知道这没用,阿爹阿娘最近待它有些冷,让得小九很低落。
第二日,春风满脸的陆元畅带着顾小芙回门了,小九依然被锁在家中,它拼命地叫唤,那声音中,除了委屈,还有气愤,为什么你们不要我了,为什么!
顾小芙听着小九的声音,挺心疼的,不过没心没肺的陆元畅,却是不打算哄小九,她将顾小芙抱上马,两人共乘一骑去了祝家。
马儿跑得飞快,顾小芙吓得不敢瞧,只埋头于陆元畅怀中,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陆元畅极耐心地哄着顾小芙看风景,在数次劝说之下,顾小芙终是勇敢地睁眼,然后,她感受到了风驰电掣般的极速快感。
马儿高速的奔跑,伴随着极为规律的起伏,两边的路,飞快的后退,顾小芙打从出生到现下,都没经历过这般刺激。
“芙娘,觉得如何?”陆元畅意气风发地问道。
顾小芙刚想开口说话,一阵风便吹进了嘴了,呛着了,不过,她渐渐适应了这种快速的刺激,也慢慢享受着。
骑马是极快的,原本大半日的路程,她们此次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祝大郎出门将两人迎了进去,在正厅给祝保长与祝大娘行礼。
“阿元谢泰山泰水好女。”陆元畅长揖道,祝家人对顾小芙的关爱,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单那四抬额外的嫁妆,便能看出祝保长两老对顾小芙的重视程度。
“自家人,这些虚礼就不必了,往后好好待芙娘,我与你岳母便高兴。”祝保长摆着老丈人的谱,心里头极舒畅,单看顾小芙羞答答的样子,就知道她在陆家过得不错。
“阿元可不敢亏待这么好的娘子。”昨日顾小芙为了纳妾的事狠哭了一回,可把陆元畅心疼坏了,今日她是除了哄,就是疼,哪里舍得亏待顾小芙。
“想不到阿元也是个调皮的主,有我祝家在,看你敢不敢。”祝大娘笑道,将顾小芙拉去了后院细细问着成婚后两日的生活。
顾小芙心里那个纠结啊,老家人怎么尽爱问闺房之事,在杨家被问了一回,这回回了娘家,还得说一次么!
祝大娘先前以为顾小芙在陆家生活了那么久,与陆元畅之间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可看着顾小芙那羞涩的样子,又觉得她如初嫁新娘一般不懂事,只得厚着一张老脸,将毕生的经验传授了一遍。
顾小芙听了那个叫心惊,如果杨家的教育是出自实践的话,那么祝大娘的经验绝对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说得那个叫通透,仔细,到位。顾小芙听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听也不是,装傻也不是。你们说的这些都没用好不好,谁能想到陆元畅是个女子,光那本《皎洁》,就够她们俩琢磨了。
后头正如火如荼地传授着行房大计,前后男子们到是在商议正事。
“阿元,你几时去汾城?”祝保长问道。
“回干爹的话,这两日我与芙娘在家中,已将家当整理妥当,随时能出发。”陆元畅说道。
“我祝家一干族人,打算过了正月去汾城,已派人去汾城寻院子了。不过现下汾城人满为患,我祝家又是人多,大些的院子恐难寻到。”祝保长皱眉说道。
“干爹,不若将族人打散,自家住个小院,这样容易些。”陆元畅思量了一下,说道,祝家除了祝保长一支,还有两个兄弟,祖孙三代加起来也有个二十多口人,这大院不说难寻,就是那么多人住一个院子中也不妥当,人多是非多,难免也要闹些矛盾。
“阿爹,阿元说的在理,现下局势不容乐观,咱没有那么多功夫耽搁。”祝大郎附合道,他也不愿与二叔三叔一家都住一起。
“若是分开寻小院,也行,不过现下汾城人多屋少,怕也困难。”祝保长说道。
陆元畅见祝保长看着自己,便知道身为女婿的她总得办些事,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干爹,不若我去了汾城后,托人寻寻,不过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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