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鼯鼠快速滑行和窜走的动作,想起鼯鼠毛茸茸的模样,她周身就起了一层层的疙瘩,她就越恐惧,她的眼泪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洞穴内也亮了起来,她叫了一声,想打过去,才看清这个人就是韩亦轩,她立刻喜极而泣。“你们……你们刚才都去哪了呀?”
韩亦轩说。“这话我们问你才是,你怎么都不跟上我们?”
“我怎么知道,我一走进来就不见了你们,害得我……”她忽然看到了旁边的宫舳好像在微笑,她立即想明白了一些事,她用一双大眼睛瞪着韩亦轩。“你是故意吓我捉弄我的?”
韩亦轩眨了眨眼,她不让韩亦轩再说话,抢着说。“一定是。”
一只脚就朝韩亦轩的小脚踢过去,一踢居然就踢中。踢中了,花白雪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一脚毕竟踢得不轻。
“你为什么不躲?”
宫舳笑了笑,抢先说。“他知道自己玩大了,他还哪敢躲。”
韩亦轩苦笑说。“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怎么狠得下心,这么使劲踢过来?”
“谁叫你敢这么样捉弄我。”她语气立即又软了下来。“疼不疼?”
看着她惊吓未定,又生气又担心的模样,韩亦轩好像已在后悔自己这么样捉弄她。
“现在还去不去找那个荻仙?”
花白雪看了看四周,立即大声说。“去,为什么不去。”
她明显还在害怕,韩亦轩已不忍再取笑她,他也已走在前面带路,她却已拉着宫舳,不停的跟宫舳说话……
几人左转右拐,不知转了多少个拐弯,走过多少条甬道,前面仍似没有尽头。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们就发现了前面有一道光,顺着这道光走过去,终于就走出幽暗的甬道,来到一个光线充足,地方广阔的石洞。
一走进石洞,就听到一声好像仙家道佛指引凡人的声音。
“你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抬头看去,就看到一块大岩石上坐着一个好像亦佛亦道的人,这个人竟然就是他们在找头小得可怜的荻仙。
荻仙居然已不再傻里傻气疯疯癫癫,他又在吟唱听到佛道。“清静无为,返朴归真,顺其自然,道可道,非常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他又说。“三界众生,六道轮回,循环不已,流转无穷,亦生亦死,亦因亦果,亦有亦无,生死轮回,生生不息。”
吟唱完他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偷学来七凑八合的佛道论,他居然又恢复疯疯癫癫的模样,居然还对着他们笑。“我像不像真的道佛仙家?”
韩亦轩说。“像,像,没有人比你更像的。”
荻仙开心得几乎跳了起来,韩亦轩又问他。“你念的这些道佛论,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可不可以告诉我?”
荻仙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韩亦轩说。“因为……因为我也想成为像你这么样的仙家。”
听到韩亦轩居然说出这么样的话,宫舳就笑了,花白雪居然笑得更开心,差点就被她自己的口水呛到。
荻仙居然又压低声音说话。“告诉你也行,但是,你不可以告诉别人,这是我天大的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这番话,他居然又说了一遍。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轻声点小心点,他就带着韩亦轩走到洞穴的石壁旁,搬开墙角上的一些碎石,就拉出来一个古朴精致的铁箱子。
铁箱内放着很多东西,居然还放得这么整齐。
荻仙从铁箱子后盖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本书。
书籍有点残旧,便连封面上的书名都只依稀看得清阴和卷两只字。
韩亦轩接过书籍,翻开,书内果然写着佛家和道家的经法,只是经法博大精深,深奥而玄妙,韩亦轩一时也无法参透,其实他也没什么兴趣,他只是隐约觉得他似乎已触及到一些他一直都想窥探的秘密,可是,这些秘密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看到韩亦轩思索的模样,宫舳和花白雪的好奇心也被引了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铁箱内的东西,花白雪瞪大的眼里就露出惊讶疑惑的表情。
铁箱内究竟有着什么东西,能使她露出这么样的表情?
韩亦轩也顺着她的目光盯过去,铁箱内也只是一些古老的器具,古老的古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想问她,花白雪却已自己说了。“铁箱里的这支笛子是我丢失了的笛子。”
宫舳说。“所以,你……”
花白雪抢先说。“所以,我记不起的那天,我真的是登上了蒂南山。”
她又补充说。“这支笛子是梅子坞那个老头子送我的,独一无二,我认得它。”
笛子为什么会在这铁箱子里?
她拿起笛子,想问清楚荻仙。荻仙看到她拿着笛子的样子,好像看到鬼似的,突然大叫一声,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荻仙消逝的方向,漆黑一片,漆黑得就像梦一样,失去了方向。
“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哪天在蒂南山上一定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要不然,他怎么会害怕成这样子。”
走下了山,花白雪说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韩亦轩也没有叫住她,他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她的确需要好好的静一静,好好的想一想。
当一个人遇到一些使他无助迷茫困扰甚至内疚的事情时,静一静,并不是件坏事,因为人都该懂得自己反省自己思考,如果就连这么样都不晓得,都做不到,别人就算做得再多又能怎么样。
在那种情况下,或许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就是什么话都不用说,什么事情都不做,安安静静的陪着她,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
但,韩亦轩不会这么做,也不需要这么做,因为花白雪就是花白雪,她不是别人,她不需要别人为她做那些事。
“花白雪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宫舳说。
“人总是会长大的。”韩亦轩说。
宫舳看了看他,嘴巴动了动,好像有些话想问又不知道怎么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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