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他们总是三五一群,年龄从十来岁的青少年到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不等。年轻的男女走在一起,也不像杨菲菲对白勇的那么紧依紧偎。显然他们不是恋人。他们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来自西南各地乃至全国各地。他们在这里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勇与杨菲菲在这里转了整整两天还真找不到破案的突破点。因为这些外乡人要么在街道上“闲逛”,要么从这个出租房走到另一个出租房,他们与自己群体以外的人并不往来。他们和这里的人接触的也就是那几个踩着三轮车给他们送瓶装矿泉水的人。这是细心的白勇经过认真观察后才发现的“蛛丝马迹”。
杨菲菲继续挽着白勇在街上转,这里哪有吴小利的身影?不久前他们几个带着高兴与好奇的心情来到这里,然后吴小利就像一团云雾一样蒸发了。一想到这些她就感到难过。她于是更紧地挽着他,她感觉他的手是强有力的,她希望他有办法找到小利。
她俩又转到了那条大街上。突然白勇停住了脚步,然后他对着一个矿泉水店发呆。杨菲菲以为他要喝水,就推了推他,提醒道:“要喝水就到超市里买去,这里哪有小瓶子的水给你喝呢。”
白勇被杨菲菲挽着走开了。他边走边说:“我现在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啊?”杨菲菲莫名其妙的道。
“你刚才没看那水店门边的广告?”
“没看。什么啊?我以为你要喝水哩。”
“那里面写了个招工启事,那水店要招一个送水工人呢?”
“怎么回事嘛?招工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来这里找工做。再说找工也不会找送水工啊!”
“我们就做送水工,帮那店子打工。”白勇肯定的说。
“什么意思,疯了吗你?”
“没疯。对了,现在就去报名,不然等下别人抢了去就轮不到我们了。”说着他拉上她就走。
到了水店,白勇就跟那店老板谈起来。白勇说他需要这份工,店老板则满口答应。他大概看上了白勇这身力气。他要他明天就来上班,送水的三轮车由店里提供。至于工钱,店老板说,像你这身力气,每天三五十元的肯定没问题。
杨菲菲始终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白勇跟水店老板一本正经地谈工送水。他猜想白勇是不是身上没钱了,怕在这里十天半月的找不到吴小利没开销。
于是在离开水店后,她就着急的问白勇:“真要在这里打工了?”
“打工了。”他认真应道。
“那我呢?”
“你也跟我一起打工啊。”
“跟你一起打工?”杨菲菲在心里道。她倒也不嫌这送水工。她反而觉得白勇做事很有志气,甚至觉得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这妞真痴情!
白勇看着杨菲菲满腹狐疑的样子,就向她打开了机关。
他说,你没看出来吗,这家水店送水的大多是这个“非”字区的出租房。我们呢?都转了几天了,而始终都走不进这些出租房。吴小利刚刚加入这里的传销组织,她肯定还不能出来活动,她肯定就在这些出租房里。我们做送水工后,就有机会走进这些出租房了。这不是可以找到吴小利了吗?
杨菲菲听白勇娓娓道来,然后拍手道:“啊哈,这真是个好办法,你的脑子可真转啊!真不愧是个棒公安啊!”
白勇与杨菲菲便在这“非”字生活区里干起了他们的送水工。
刚刚上工那阵杨菲菲还觉得这活逍遥,甚至有点浪漫。因为这是与白勇在一起干活的啊!她觉得只要与他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看她多得意。殊不知一干下去以后,她才知道这活儿是让人累死累活的。因为他们每天都要送上百桶水,且这些水都是肩扛到好高的楼层上,十楼八楼是正常。如果是十来桶的还行。你想想,这上百桶的水不让人累死啊!怪不得那店老板招不到工呢。
杨菲菲没扛几桶便吃不消了——这不是她女孩干的活。不要说扛水上楼,就是空手跟着白勇爬上爬下她都费劲。白勇坚决不让她再扛了,他不忍心她做这些苦力活。
他让她在楼下看车。杨菲菲只好干着急地看着白勇一个人爬上爬下。
杨菲菲倒也乖,每当白勇走下楼来,她就拿上自己准备好的湿毛巾为他檫汗。她从心里眼里钦佩他这身蛮劲和他的吃苦精神。只是有时她不明白,他每一次送水都让她在下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似乎是人家在上面请他喝茶吃饭了这才下来。
“人家请你吃了还是喝了?”几次下来杨菲菲终于耐不住的抱怨起来。
白勇装着没领会她的意思,就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走吧。”
杨菲菲见白勇不回应她便赌气的拉在后面远远的自个儿走,而往常她都要给白勇推车的。
白勇不理会她,他若无其事的悠哉乐哉的踩三轮车。
等来到一个僻静处,他看她拉远了,这才停下车来等她。
杨菲菲走上来。白勇就对她开玩笑起来:“肚子饿了?”
杨菲菲莫名其妙:“什么回事?我?”她指了指自己,“肚子饿?你咋知道?你钻我肚子去了?”
杨菲菲果真厉害,连珠炮的问起来。杨菲菲就这脾气,她不让人冷落她,哪怕是她心中的偶像。
白勇本想再跟杨菲菲开一会玩笑,这会看着她那不高兴的样儿就一板一眼的道:“刚才你不是说我从楼上吃了喝了才下来的吗?我的小姐。我要真有个吃啊喝啊的,我能扔下你吗?我是那有工同做,有饭不同吃的人吗?”
杨菲菲“扑哧”一笑,然后道:“那干吗送一桶水要那么长时间?要是一两桶的有个耽搁还可理解。但次次上去都有个半天功夫。”
杨菲菲笑完后仍然撅着嘴,白勇便知她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就反问她:“我们也都走了好多家了,那你见上你的同学吴小利没?”
“我不在下面给你看车吗?我连楼都没上去几家。”
“这破车的。我看也不会有人蠢到要来偷它,至于这么守着吗?”
“哎呀呀,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是你让我看车的。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了。”说着她就给车狠踢一下。但偏偏踢偏了碰痛了脚。只见她弯下腰“哎呀呀”的捂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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