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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简陋的家只有十几平米,简单的一些生活器具,一张木床,三两张凳子一张木板都翘起的饭桌,天花板上就是一根电线连着一个灯泡勉强的有一个灯罩,吃睡都在这房间里,洗澡上厕所只能用公用的厕所。
黎末坐在那凌乱并且有些凹陷了的床沿边,宋觉的母亲为黎末清理伤口贴上创可贴,黎末看得到这个和自己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却十分憔悴,眼角的皱纹,和刚哭过还红着的双眼,肤色也有些蜡黄,可想而知她多么为这个操碎了心,抹去了多少青春。“我没事的,谢谢。”黎末轻声说,宋觉母亲有些愧疚的点点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去给你倒杯茶。”
宋觉坐在一个小木凳上,抽着烟,他也变了很多,头发凌乱不像以前那个十分在意发型的他,一脸的沧桑,“你怎么找到我的?”
“是原文森告诉我的。”黎末回答道。宋觉轻笑一声,“他竟然为了你出卖我。”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刚在门外也听到了,你父亲住院了。”
“这是我的家事,你就别理了。”宋觉猛抽了一口烟,微眯着眼。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黎末继续追问,至少是朋友,黎末不得不去关心,大家都毕业了,各奔东西,曾经要好的他们,有的活在天堂,而有的却活在地狱,知道了越多的黎末越是心酸,特别是看到落魄的他们。
“没有工作,有些散工就去去,挣几个钱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宋觉显得很不耐烦,而且总在转移黎末的话,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让黎末知道他如今的落寞,或者是不愿再麻烦黎末帮忙。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实际上我来找你事因为许维莉,你应该没有忘记她吧?”黎末说出了那个宋觉再也不愿想起的名字不由得失了神,被烟灰烫到,他立马丢了烟,用脚踩灭。
直到失去,宋觉才知道每日的思念和心痛还有那愧疚是多么狠毒的在摧毁他,原来那一刻他明了爱情它存在,只是他都还年少轻狂,怎知负责二字的沉重。每日被她的事折磨的只能借酒消愁,人也越来越堕落,白天休息晚上喝酒,实在不行了才去打打散工,家里也因为他而变得越来越不像家,酒精的作祟让他变得暴躁。
因为沾上了赌博,宋觉父亲只能更加卖力的在工地工作,但前不久因为疲劳不小心被掉下来的砖头砸中了头,还好没有大碍,但仍在医院治疗。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倒下了,宋觉母亲只能拿一些外发的散工在家做,拿一些微薄的收支,但医院至今欠下的医疗费还有赌债,让这个家彻底瘫痪了。医院也给下了最后交上欠款的通知,不然就只能让他父亲回家了。赌债那也更是日追夜追,宋觉脸上身上还有旧疤上面又添新伤的。
“她怎么了?”宋觉再点燃了一根烟说,含糊的问道。接下来的话让宋觉嘴里还没点燃的烟滑落嘴边。“许维莉生下了孩子,但是有先天性白血病,她需要骨髓,只有你能救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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