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绷着张泛白的小脸,惊恐又嫌弃:“我不认识你,也不会叫你妈妈。”
他的喉咙里像是噎住了几块碎饼干,干硬的吼了声:“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周鑫远的话佟静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给剜了一块,空落落的,心里既是愧疚也是茫然,无奈只能转头求救周臣弈,周臣弈一派安然只是厉声道:“周鑫远,乖一点,好好吃饭。”
周鑫远刚从医院里出来,只要去注意的话还能看到那细嫩手背上青青紫紫的针孔,他瞬间有一种后母得天下,乖儿失宠的失落感和怨恨。抽了抽鼻子突然发作,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甩下勺子就赌气腾腾地往楼上跑。
如果是在哪部狗血电视剧里接下来的剧情一定是佟静娇柔地扑在男人怀里低诉:“你看都怪你,他现在都不认得我了。”
而周臣弈则冠冕堂皇的安慰:“你是他的亲生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可现实终究不是电视剧。
事实上不是佟静不想见这个儿子而是周臣弈狠心,她纵然是恨他,怨他又能如何。
但她还是想对这个久未谋面的儿子好,拉近关系。却不想次日佟静把周鑫远送到幼儿园的时候听到有人问:“周鑫远,这个阿姨是谁阿?”
周鑫远却只是不假思索道:“我家保姆。”
张悦轩是周鑫远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忌讳于佟静的美色他楞了一下,摸摸脑袋:“哦,你们家保姆真漂亮。”
周鑫远瞬时觉得张悦轩肤浅的很。
“啧,别理她,这女人特烦了。”周鑫远扭过头拽得很,潜意识里把佟静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回周家的时候佟静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一想到周臣弈这些年的手段和做法更是恨的牙痒痒,只恨不能把他生剖扒皮,一回去直奔卧室拽出床底下的皮箱就开始收拾起行李。
就在佟静要打包好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卧室门口倏然传来一个强硬的声音:“你干嘛?”
周臣弈一般时候都不在家,但此刻却是身穿一件浴袍站在卧室门口,湿发未干,微长的发丝落在额前遮住他此刻的眼神,薄唇微抿,冷淡而锐利。
佟静下意识地怔了怔,手上的动作也跟着慢了一拍。
彻过视线,低诉:“我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周臣弈突然如原始森林里矫健的野豹,两步跨上,一掌稳稳拍在紫红的行李箱盖上,这一动作不至于让箱子瞬间崩坏但也足足凹陷进一块。
有未干的水珠从对方的发端溅落在佟静的脸颊上,她美目怒睁,瞳仁通圆。
“去哪里是我的人生自由!”说着就不管不顾地拉上拉链作势要走。
周臣弈气极了,夺过佟静手上的行李就扔在一边,咚地一身,箱子里的衣服,盒子,化妆品就如同破掉的棉絮一样散落一地。
他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瞥了佟静一眼:“在我面前别给我谈你那些可笑的人身自由。”
“怎么,我是克扣你吃还是克扣你穿了,以前那种出门有名车开着,包里永远揣着金卡,走到哪里都有人拥护的日子不好?你就不能学着乖一点?”周臣弈的口气就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质问着。
打也打不过闹也闹不过,佟静索性破罐子破摔地跌坐在地上,话语里尽是茫然:“你永远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周臣奕你知道吗,我就最讨厌你自视过高这点。”
周臣奕轻嗤:“自我感觉良好。”
端详着佟静微微别过的下颚弧度,周臣奕琥珀色的瞳孔里带着薄薄的冷光,他从上俯视她,把话摊开:“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好啊,我就给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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