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丁夏至哭着从病房里跑出来后,怀揣着对两人关系的好奇心大家两辆成群讨论起来,甚至有人借着给陆离检查的机会套取一些八卦出来,遗憾的是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对方微微一笑,让人不好意思再继续问下去。
最后一名套取八卦无果的护士出去时顺手就要把门关上,终于得到了一句比较有价值的话,陆离说:“不要关门,一会儿夏至回来。”
护士正要介入话题深入了解一下时,陆离已经转了头看着窗外,八成又是看那盆丁香花吧?护士长叹一声出了病房,说实话她挺看好丁夏至跟这个帅哥在一起的,不过看起来两人似乎是到了感情争执的阶段啊。
住院的日子里陆离几乎每天都会朝阳台的方向看看,不为别的,就是习惯性地朝那里看看。老实说他不喜欢丁香花,反倒是喜欢妖艳的玫瑰,不过第一次看到丁夏至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就让她帮他移过来一株养养看,没想到她还真的照做了。如果是以前的话陆离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做是服从他,不做是引他注意,而今像她这样的人应该也是挺多的吧?善良温柔的姑娘总是招人眼球的吧,偏偏陆离没有遇到别人,就是遇到了丁夏至啊。
明明她的眼泪是他很在意的东西啊,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一刻突然想要隐藏起心里的在意了,努力把自己伪装成她生命里的过客,努力把她当做自己生命里的过客,也许时间久了就真的淡化了吧。
到时候谁还会记得,你曾遇到一个笑起来很温暖的人呢?说话很温柔,可你在有生之年或许再也听不到那声音看不到那笑脸了,你们只会在彼此生命中停留短短岁月,这就是过客啊!
是啊明知道自己要走的,干嘛想这么多。陆离扯出自嘲的笑容,收回了视线,转头就对上另一双眼:“你哪位?”
那是像极了丁夏至的模样,可又不太像,她的笑容与丁夏至的温婉不一样。陆离有些困惑,难不成医院里有两个丁夏至?真是怪了。
丁秋歌笑:“我是丁夏至啊。”
陆离淡笑摇头道:“你应该是夏至的家人吧?”
“何以见得?”
“你笑的时候给人感觉太过自信,夏至不会这样笑。”
丁秋歌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笑着看陆离,对方也笑着看着她。同样是笑,陆离对丁秋歌在内的所有人给予的笑容感觉都是礼貌性的,毫无‘特别’之说。
除了丁夏至,他对她的笑不一样,和对丁秋歌的不一样!
到底是哪不一样丁秋歌也说不清楚,但她嫉妒这种不一样,特别的温柔在她看来特别刺眼,是无论她怎么排挤怎么讽刺怎么咒骂丁夏至都难以发泄的。
她讨厌看到丁夏至每天抱着保温桶给陆离送饭的模样,甚至连想到丁夏至做饭时都会很愤怒,这种情绪莫名其妙,她讨厌极了丁夏至,讨厌极了对丁夏至特别的陆离,讨厌极了嫉妒丁夏至的自己。
丁秋歌脸上的笑容变得阴沉不定,她忽然俯下身来吻住陆离的唇,那是她见了第一眼时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唇,苍白无血色,是她献血给他才让他好起来的!
丁秋歌用牙齿在嘴边那团绵软上狠狠咬了一下,感觉到陆离因疼痛而抖了一下时报复的狂按让丁秋歌险些大笑出声。继而她小心翼翼地吻他,之前的粗暴不复存在,丁秋歌尝到陆离口中淡淡的咸味,莫名其妙地心疼了。
陆离没有反抗任着丁秋歌的舍在自己口中胡来,任着她的手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摸来摸去,他没有动纵容着,他明白这是他应该还的,可也只有这一次。
丁秋歌放开陆离的时候陆离的病号服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领口大开着,这是他不曾有过的狼狈,本想从陆离看上看到任何愤怒的情绪,可对方仅仅是低头系着自己的纽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陆离把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扣上,抬头看着丁秋歌,笑容里只剩疏离,眼神漠然:“这下够了吧丁秋歌小姐?”
丁秋歌呆站在原地,原本打算勾起的嘲笑终是无从施展出来,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或许她从来没有走进过陆离,无论她偷偷躲着看过他多少次,此刻的陆离依旧温柔在笑,那笑容让她如置冰窖。
原来是她错了,就算陆离知道丁夏至什么都没做他也还是愿意对丁夏至好,所以他知道那些事情是她做的,不喜欢还是不喜欢,还是不能对她好。
丁秋歌笑笑什么也不说转了身,眼角的泪光一闪而过,如同错觉一样。站在门边,仅有一步的距离她就要迈出这间病房了,丁秋歌顿住脚步:“我叫丁秋歌,丁香的丁,秋天的秋,歌曲的歌。”说完走出了病房。
陆离缓缓抬起头,他不懂丁秋歌最后一句话仅仅是想让他记住她的名字,他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可是秋天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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