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大哭不止,传过众人,硬是要扯着王子洛的衣角,围观群众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向来好奇心驱使。
张高风不妙的眼神看向王子洛。
那妇人还好被赶来的守卫拦住挡下,那妇人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老泪纵横,上了一定年纪。
瘦骨嶙嶙的双手就要触摸王子洛,眼神中闪烁着愤恨。
“王尚书你真的好狠心,竟然对我孝儿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老妇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乡亲们别走,留下来好好看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尚书是如何残害我孝儿的。”
那妇人情绪激动,眼珠突出,有些骇人。
王子洛满心疑虑,这妇人倒真是真情流露,可这也太过荒谬,可如果这次用暴力挡回去,那妇人肯定不肯罢休,而众人皆在,她都知道流言蜚语有多可怕,就像是娱乐报道亦能让你声名鹊起,也能让你身败名裂,有时候流言不在乎真实,而在传播的速度广度。
“这位夫人,若你进来刑部是要申冤,刑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若是来造谣生事,无理取闹,那么请回吧。”王子洛一脸的正气,周身冷冽严肃的气息,众人皆是紧张的看着那老妇人。
那妇人只管着哭泣,“我就是来为我儿申冤的,而那杀人者就是你王尚书,你刑部还为我老妇开门吗?“
“夫人,说错了,刑部是朝廷的,可不是本官一人的,若要申冤还请准备好了状纸,击鼓便是,各位百姓若是想听,请安静,耐心等候。“
王子洛不理会众人疑惑,径直回了刑部内堂,门口站着的刘义文,脸上挂着可疑的笑容。
“王尚书,这妇人是吃错药了吗?何来转告王尚书一说。真是有意思。”
“哦,刘侍郎消息真是灵通,既然刘侍郎觉得有意思,一会便有刘侍郎主审,案件涉及本官,为了避嫌,还请刘侍郎代劳了。”
王子洛执笔写着一封信,装好了,叫来张高风吩咐了几句。
刘义文早就高兴地合不拢嘴,只当是王子洛心虚了想要搬救兵呢。
“既然王尚书有难,老夫有责任为您承担,请吧,王尚书。”刘义文得意地笑容,王子洛面上无色。
不一会那哭哭啼啼的妇人跪在刑部大堂上,旁边破旧的担架上蘸着血,刺眼的白布盖着尸体,门外好奇的百姓围了一大圈,有些还叫着亲戚朋友一同来看。
归咎于王子洛陆府一案,一夜成名,如今卷入杀人一案,怎能不惊动洛阳城,谁知竟还来了名满洛阳,一度造成“洛阳纸贵”的左卿左思大人。
一时间刑部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堪比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王子洛听到那妇人跟身边的人啼啼哭哭,祸水往她身上引,明显有一小部分人听信了那妇人谗言,只当她是蔑视法度,一逞私欲。
“啊,你说的可是真的?”
“可不是吗?说那王尚书与牢中一俊美囚犯有私情,啧啧,听说那囚犯长得惊为天人啊。后来啊被那妇人儿子撞破了就给偷偷杀掉了。”
“什么,这王尚书竟然杀了自己手下的狱卒,哎呀,我要赶紧去找我家儿子,我儿就是在王尚书手下当差呢。”
谣言四起,王子洛面无表情,如此毫无依据的流言都能被传出,说她是断袖吗?竟然还和狱中犯人有私情,好比警察爱上小偷,纯属捏造,西晋正当是谣言的广大舞台。
王子洛看着左思一脸恼恨的看着那些长舌妇,想要走到王子洛跟前,去被另外一拨文人学士拦住,纷纷要求左思为他们品评诗赋。
刑部内堂到都要被挤满了,门外还有绵阳几里的人群,人以群分,本自清高自傲的文人也因为左思缘故,不得不与市井百姓为伍。
只听啪嚓,惊堂木一声,王子洛满眼阴郁,紧密的双唇,冷峻异常。
“安静,朝堂之上,如此嘈杂,可顾着法理威严。来人将吵闹最凶的人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
她一声令下,旁边的狱卒听命朝着人群走去,那人群害怕退后,却迟迟不肯散去。一个爪牙舞爪说的最欢快的男人被狱卒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
王子洛知道那男人恐怕是在宣传她和犯人的奸情,想必应该是妇人的托。
王子洛叫过旁边的张高风,“死的真是刑部大牢的狱卒?”
“应该是,尸体侧脸有一颗黑痣,小的也查明昨日大牢中确实是有一人失踪,此人应为四等狱卒高晗,尸体符合此人特征。“
王子洛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刘义文站立在左右,眼角得意地笑容,拿起桌子上的惊堂木。
“王尚书,现在该是下官审案的时候了,委屈您一旁陪审了。”
“那劳烦刘侍郎了。”王子洛也不恼,自顾自的坐在右边的下位。
此时左思趁着狱卒大人,混乱之际,本想走到王子洛身边,却被刘侍郎笑脸盈盈的拦下。
“这不是左思小侄吗?来人赐座,左思你来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你父亲可还好,过几日刘伯父去你家中拜访。”刘侍郎虽面上和气,眼睛里却藏不住的高傲。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潘岳,著作郎的舅舅,光是这个就足够他在朝野横行霸道,而左思的父亲不过是他当年施舍了一口吃,说起来左思还得感谢他,如今有了此等名气,倒是让他有些记恨。
“小侄来这里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打扰刘伯父您办案。”左思一脸的恭敬,安然落座。
刘侍郎得意的朝着王子洛挑衅的眼神,就算是名满洛阳的左思也要喊他一声刘伯父。如此甚好。
左思坐在王子洛身边,刘义文满脸正气的开始审问堂下的老妇人。
“子洛,怎么轮到刘侍郎审案了,你不是刑部尚书吗?”左思低声的和王子洛交流,一边注意着堂下的动静。
“这件案子涉及于我,为免被人落下话柄,由刘侍郎主审最好不过。”
“嗯,刘侍郎为人阴险你要小心提防,尤其是他最近到处敛财,很是霸道,有潘岳这个大靠山,得一座金山也不夸张,不过。”
王子洛疑惑的看着左思,静等待着不过之后的下文,可刘侍郎那边似乎审案中有了新的情况。
那妇人唤作钟李氏,说到深处泪如雨下,一时之间嘴巴歪掉了,钟李氏像是一头狂暴的母狮子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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