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从小教养严格,几乎从不和陌生男人说话。更不要说,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很明显讨得了阿肯娜媚的欢心。
想到此,图坦卡蒙那股怨气就憋不住了,他浑然忘记了自己明明伤了阿肯娜媚的心,但阿肯娜媚见他身体不适,立刻就抛弃前嫌陪他看病的情谊,当下他硬声开口:“阿肯娜媚,你在干什么?!”
图坦卡蒙此举非常无礼,不说吓到了阿肯娜媚,就连赛那沙也皱起了眉头,这时拉姆瑟斯也出来了,他知道赛那沙有意阿肯娜媚,但是这家伙一贯风度翩翩、徐徐图之,想来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当下他便嘲讽道:“真是没礼貌的臭小子,自己立身不正,沾了脏病,却对女人大声,没出息!”
二人从共乘电梯开始,就是莫名其妙地不对盘,图坦卡蒙怎容他挑衅,正要还嘴,对面妇科走来一个高挑丰腴的金发女郎,她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又同时看到站在泌尿科门口的图坦卡蒙和拉姆瑟斯,尴尬地呵呵道:“真是对不住了,原来你们都……”
图坦卡蒙和拉姆瑟斯脸都青了,敢情他们的病源还是同一个。
阿肯娜媚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没有想到图坦卡蒙的生活竟然这样糜烂,前天夜里她才撞见房间床上同时有两个女人,今天她陪着来看病,没想到病源也是女人,图坦卡蒙竟然还有病友。这已经完全超出了阿肯娜媚单纯的认知,即便她在美国待过好几年,交际圈也相对狭窄,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图坦卡蒙已经从偶尔寻开心变成了到处留情。
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却被赛那沙一把握住,阿肯娜媚被那只手心的温暖熨帖得冷静下来,她连忙挣开了那只手,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什么。
这场面太尴尬,阿肯娜媚一言不发地朝外快步走去。
赛那沙没有追,图坦卡蒙追出去的时候,阿肯娜媚已经上了车,转瞬就没有踪影。他懊恼地大吼一声,但想到阿肯娜媚必然是要回家的,心里却并不怎么着急,双方有婚约绑着,阿肯娜媚是离不开自己的。她的父母,以及周遭社会的压力,都会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阿肯娜媚直到上了车才发现自己一手紧紧握着小册子,虽然哈图西里斯先生不会在意,而两人总要在例行报告会上见面,但阿肯娜媚反而有些犹豫,刚刚他握住自己的手,就让阿肯娜媚明白再次见面恐怕不是还书那么简单。
这时,封底的夹层里却掉出一张名片,阿肯娜媚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并不是公事名片,因为上面是一支直线的手机号码,不知道赛那沙为什么要夹在里面。
难道是做书签用的?
阿肯娜媚没有拨打过这个电话,赛那沙焦灼而持重地等待着消息,他不想吓跑她。
很快机会又来了,尼罗河三角洲的法尤姆绿洲获得了重大考古进展,继1922年举世知名的上埃及帝王谷发掘之后,阿肯娜媚所在的考古队在法尤姆发掘了一处地下珍宝殿。因为这处珍宝殿曾经遭受水淹,早早被法老封闭,因此并没有受到盗墓贼的光顾。
遗址出土大量的新王国时期的珍品,器物上的王名圈铭文证明这处后宫始建于阿蒙霍特普三世时期,兴盛于图特摩斯五世法老,一直沿用到拉美西斯二世时代。而图特摩斯五世作为异国法老,不但稳坐皇位,更是创造不世功业,但是对于现代人来说,这种种都不如他一生只有一位皇妃来得美妙动人。
大殿里出土的一对天青石双鸭首黄金臂镯,一大一小,篆刻了夫妇二人的名字,显见的是爱侣间的用物。这样东西虽然比不上法老印章、荷鲁斯皇冠等重要,但是因为更贴近了现代人的心理,反而成为了考古界年度珍藏,频频现于报纸头条。
赛那沙看着由阿肯娜媚亲手整理的文物列表及考古纪要,又想到始终渺无踪影的潜艇,直觉自己高调出手的时机到了。如果对方的目标真的是自己手头掌握的最先进的制导技术,那么高调亮相,说不定能引得对方现出端倪。
而他也是迫不及待想要找个机会,见一见阿肯娜媚。赛那沙的目光落在红遍全球的那对金臂镯上,立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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