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不如何明白,
秦俞啧了一声,表情极夸张地道:“大姐还不知道吧,郭家真是出了个蠢娘们,居然找自家的房契地契都偷出去给了一个外人,还被人骗了身子,现在正在郭家大门口哭呢,可人家都拿到好处了,哪个还会理她。”
“郭二小姐?”
“可不就是她,真是没听过这样败家的,郭家老爷只怕都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打死这不孝女。”
海棠又问道:“可知道夺了郭家家产的是谁,若是一般人,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听大少爷说是司马曲大人家的公子,那可是好大的官,这里的区区知府哪里敢管,连讨个公道的地方都没有。”秦俞撇了撇嘴,“听说那楚大人听了这事也气得跳脚,就差领人打到门上去了,可最后还不是没发子。”
这时福惠拿着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袱进来,秦俞就立刻拿在了手中,转身就要走。可走到门口,他又回来头来,还有些孩子稚气的脸上带着些许伤感:“大姐,夭夭姑娘真的回去嫁人了?”
海棠只能点点头,她并没说夭夭姑娘嫁给了谁,只希望这少年郎忘了这无望的初念,将来好好说个媳妇才好。
看着秦俞离开,海棠摇了摇头,这曲文贤果真骄横霸道得很,用这般下作的法子夺人家产,果然没有把王法放在眼中。
不过等秦俞走得都不见了,海棠才想起还不知道郭柳承怎么样了,不过方才秦俞没有多提,想必是没事的。那包袱大约就是给郭柳承准备的,人怕是也不在柳下城,只要人还在就好。
郭家之事在这一片地方实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郭家因当年的郭城主之故,在这里很得一些尊敬。可面对着三相之一家的公子,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听说楚老将军还是逮到郭柳承狠狠教训了一顿,可郭家宅子到底成了别人的东西,令人很是怅然。
“有一说是这个曲公子最得宠的小妾喜欢郭家的园子,曲公子为博美人一笑,便用了这法子。也是那郭二小姐生得下|贱,为了个男人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被卖进窑|子也是活该。”福芳因有事回来公孙家一趟,便把事情始未给海棠讲了一遍。福芳嫁人还不到半月,性子却活泼了不少,想来是过得好的。
海棠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她真的不知如何评价,便也没有再说的兴致。
“娘子,吃。”公孙谨从外面走进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竹篮,里面都是些红红的,拇指大小的果子,看起来都是洗干净了的,带着些剔透,有些像山野间的覆盆子。
福芳见公孙谨进来,便行了一礼退了出去,拉着福云到外面说话去了。因郭家之事,李管事也没了消息,她这几日心情也有些不好,海棠就想着让福芳劝劝也好。
看着公孙谨手中的果子,海棠拿了一颗在手里,有些吃惊地道:“怎么舍得把这东西摘下来了,你平日不是宝贝得很。”
公孙谨做出了一个疑问的表情,虽然有些失败,但也模仿得足以辨认他的情绪了,他道:“这个,就是用来吃的。”
海棠听了一呆,这事还真是如此。
因这些天公孙谨时不时给海棠带些东西,海棠也不矫情,可刚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突然外边有一个下人闯了进来,喘首粗气道:“少爷,少奶奶,快到主屋去,老爷……老爷他去了。”
“啪!”的一声,公孙谨手上的篮子掉到了地上,红色的果了滚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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