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瞪着眼前胸袋在她胸口磨蹭的公孙谨,海棠心中起了无明火,只觉得今天她出门没有看黄历,真是倒霉得很。
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如此。
“少……少奶奶……”
海棠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呆住的下人,没好气地道:“把少爷直接扶回去,再去把伤药拿出来,我磕破头皮了。”
等海棠说完,一些人才发现海棠脑袋下的野草叶子上,的确看到了点点血迹,立时就有些慌了起来,赶紧想要把公孙谨从她身上弄起来。
“娘子,娘子……”公孙谨被人小心地扶了起来,却不愿意被带着离开,他一脸迷茫看着海棠,娘子娘子的叫个不停。
海棠用帕子捂着自己的脑袋,走到公孙谨身边拉着他的手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醉酒的人有撒酒疯的,有大吐特吐的,有倒头就睡的,公孙谨却是那种话多黏人的。公孙谨平日里对旁人可说是惜字如金,可今日这一醉,他便滔滔不绝起来,只是他滔滔不绝的对象,除了那些花木便是海棠了。
一回了院子,海棠只来得及给头上的伤口上了药,又给公孙柏看了看牙,就被公孙谨拉在身边,听他说起话来。只是他的舌头一直都麻了一般,说出来的话全都含糊不清,海棠也只觉得像是一团苍蝇在耳边嗡嗡叫唤。
“婶婶,出来吃点东西吧,叔父可是睡了?”李琮铭在外面道。
“让云儿端点进来就行,柏儿怎么样了?”海棠看着自己被抓得死紧的手,有些无奈地道。
“在闹脾气,不过婶婶不用担心,侄儿会哄好他的。”
把公孙柏交给李琮铭,海棠还是放心的,不过想起他这两日异常的敏感,又有些忧心,便把此事放在了心中,想着何时找个机会探问一下也好。
抽了抽手,公孙谨还是抓得非常牢,半点也挣不开,甚至觉得手指隐隐作痛。看着公孙谨睡得异常安稳的样子,海棠想着若不是他是现在这般模样,他该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也说不定。
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海棠轻轻吁了一口气,希望不要破伤风了才好。
不多时,福云端着吃的进来,海棠的肚子也应景的叫了一声。
福云掩嘴而笑,放下了托盘后又看了看海棠脑袋上缠着的白布,叹道:“少爷醉了酒后也太顽皮了,好在伤得不重,少奶奶你又是个好脾气的。”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海棠,向床上的公孙谨看了一眼后,又道,“不知道……少爷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见好了,不然少奶奶你……”
“收声。”海棠在嘴前竖起食指,又轻轻拍了福云一记,指着桌上的粥和饼子笑道,“分你一半还堵不住你的嘴。”
福云嘟了嘟嘴,真拿起一个饼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了,少奶奶,您可知道外面的那些流言。”福云吃到一半,突然放下饼子问道。
“什么流言?”海棠皱了皱眉,她是不喜欢下人肆意传些主人家的私话的,倒不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就被现在的地主婆身份给同化掉了,实是就算是公司的雇员,私下谈论造谣一些是是非非,也是很让人厌烦。
福云立刻道:“是外面在传,奴婢也是收到娘让人捎带的信才知道的,不敢在府里私传。只是这几天那些话传来越来越不像样子,府里也有了些不好的话,所以想叫少奶奶知道。”
海棠因才回来不久,还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她还是先吃掉了她的早饭,等浑身都舒畅才让福云慢慢说来。
“其实……就是传的一些大少爷早年的荒唐事,还说……还说琮铭小少爷是那窑姐的生的,还有很多难听的话,若是让小少爷或是夫人听到了该怎么是好。”
海棠怔了怔,她想起了称娘。
“小云儿,我这月的月银不是放在你那里吗,你拿出一半让人送到秦家去,再捎封信回去。”海棠突然话风一转道。
福云有些反应不及,愣了愣才应了声是,也不知再怎么说方才之事了,见海棠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
海棠默默呆坐片刻,又看向了公孙谨,却见公孙谨已经睁开了眼睛,却在她看过去时又赶紧闭上了,似乎有一种……难言的窘迫。
作者有话要说:节操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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