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之于我。”
海棠看着抱着花盆的英伟男子,不禁笑道:“大伯尽管放心就是,长福既是大伯兄弟,也是妾身的相公,如何不会尽心尽力。”
公孙玮点了点头,突然又道:“听说弟妹在读书识字,若是弟妹不弃,可向铭儿询问当日所学。铭儿从师不过两年,所学尚在启蒙之时,正是适合弟妹的时候,也免得自己摸索徒废光阴。”
海棠脸上微烫,但也知这人是一片好意,便道:“若能如此自然极好,只是怕耽误了侄儿的功夫。”
“无妨,也可让他温故而知新。”
与公孙玮别过,海棠也不敢走得太快了,不过因本就离得不远,并没花上多长时间。她一回房就让人烧了热水,全身脱干净泡在了浴桶里,中途换了一道水,才眯着眼睛趴在了桶沿上,假寐了起来。
她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已经有些记不起父母是何模样了。
有些郁郁地从桶里爬出来,海棠就光着身子窝在被子里,从枕头下拿出那位同小姐的信,缓慢地看着没有读完的一部分。
她的续作写道,三年之后,柳之卿因拒亲之事得罪了宰相,一直被打压得难以出头,当初对他有些欣赏的皇帝也就很快把他忘在了脑后。柳之卿郁郁之下,便常与一些同样不得志的同僚喝些闷酒,渐渐被带进了那烟花之地。
借酒消愁之余,柳之卿也与那多情又多艺的青楼女人谈诗论画,在温柔乡中得些慰藉。渐渐地,柳之卿不愿在家听卢三娘苦口婆心,便开始夜不归宿,得闲就在清楼厮混。
柳之卿当初只是一介穷秀才,即便中了状元做了官,也无多少进项。他平日自命清流,对巴结奉承之人一律拒之门外,不予理会。后来仕途又不得志,渐渐无人上门,手中银钱自然拮据了。青楼妓子看他无什么钱,也不愿多答理,让柳之卿恨得咬牙。
可他娘子卢三娘虽是商贾出身,但因是私奔而出,带出的细软首饰就渐渐典当,也无钱给他。
实在落迫狠了,柳之卿便渐渐写会了向下面伸手,贪得银钱便都撒在了妓子身上,日日好不快活。
后来偶遇宰相小姐,见她雍容美貌,衬得家中卢三娘满身小家子气,顿时一见倾心,又后悔不迭。幸而宰相小姐垂青,不介意拒婚之事,让他上门提亲。
“能得小姐垂青,在下实是三生有幸,只是家中……”
“聘则为妻奔为妾,郎君又何曾娶亲?”
“小姐所说极是。”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