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何反应,那里好好包着的居然是女子贴身的一件抹胸,粉红色绸布锁着黑色绢丝的边,绣着极精细的麒麟送子的图案,捏着手中十分柔滑舒适,感觉不到一点针角,看得出出自女红极好的人之手。
福云又看了片刻,可惜地道:“这图案看着又喜庆又漂亮,贴身穿了也极好,可不知出自谁手,也不敢让少奶奶上身。”
海棠却肯定道:“这女红应该是那位小姐的手笔,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她?”福云拿起来又看了又看,如何也不相信是出自那样一位没有闺绣模样的人之手。
海棠收起抹胸,向福云道:“你把这笔墨送到娘那里去,今日的事也实话说与娘听,这些如何处置还是听过娘的说法,只是不要提这抹胸才好。”
福云应了是。
吃完午饭,海棠又想起了那孩子,只是也不好多提,便问道:“少爷现在在哪?”
有人答道:“正在群芳园中。”
“小少爷又在何处?”
“在太太处午休。”
海棠便去寻公孙谨,她平日也行成了习惯,每日定要去园中看公孙谨在花木中慢慢忙碌,那便是她一天心情最好的时候。
这日天气依然晴好,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映衬着阳光,花香杂而不乱的在空气中弥漫,让人就像到了什么仙境一样。海棠坐在小亭内,看着公孙谨一点也不顾及身上的衣物,就跪坐在一处空地上,手中拿着小锄头,一点一点地挖出一个小坑。
他看起来非常的认真,每一个动作变然缓慢,但一遍遍重复着,那坑也慢慢挖好了。
因是在阳光下出着力,公孙谨头上也有了汗迹,一边的福芳看到就会温柔地擦去,只是不能影响到他分毫,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就是如此。
海棠也走到阳光下,来到她丈夫的身边蹲下,从一边的花篮中拿出一支花递到公孙谨面前:“相公,我们一起葬了这花吧!”
也许是公孙谨认为他的坑还没有挖好,便一直不理海棠,连抬头看一眼也不曾。
一边的福喜“扑哧”就笑了起来,直说少爷从来不要其他人插手这花木之事,劝她不要白费力气。
海棠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一直伸着手,一遍一遍强调她想和他一起做这样美好的事情。直到海棠的手酸软得要撑不下去时,公孙谨终于抬起了头,有些愣愣地看着海棠,伸手接过了花枝放到坑里。
就这样海棠拿一枝,公孙谨便放一枝,花了近一刻钟,才把花都放好了。两人又赤着手,合力把坑埋了起来,又在上面栽了一株玫瑰,才算完事了。
“相公,我们回去吧。”海棠伸出手。
公孙谨看着海棠和自己一样沾染了泥土的手,过了一会,伸手抓住了海棠,带着她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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