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得可怕,容暖心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她哪里想得到,自己也会有如此进退不得的一天。
“是!“待行到闻天燃的跟前,唇瓣里低沉的嗓音并不带丝毫的起伏,目光聚在前方的水面,不敢有半分偏移。
“你说……“闻天燃一睁开眼,恰巧从下到上仰着头,从这个角度看,容暖心姣好的容貌被这雾气的酿染下更是显得美不可言。
眸中的冷漠淡然,身上的凉薄从容……
明明刀枪不入,处事不惊,却让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燥热……
小腹处一股热流快速的窜过,紧接着,闻天燃忽然恶作剧的伸出一只手,猛的拽住容暖心的袍摆,用力往前一拉,‘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容暖心低呼着整个人都扑进了水里。
“哈哈……本王只不过是觉得无聊了,秦大人不会见怪吧?“他大笑着指着容暖心狼狈不堪的在水中挣扎的模样,想着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不懂水性,真真是太让人鄙视了。
真要嘲笑她一番,脚下却被人猛的一拉,身子一失了平衡,整个仰面被人拖进了水里。
“咳咳……你敢暗算本王“意识到被容暖心骗了,闻天燃只觉得胸口一怒,正要讨回来,双手一伸,前头月牙白的影子正巧禁固在了他的双手之间,一翻身,已将对方抵在了青石板与自己之间。
“哈哈……这一回,该本王教训你了!“闻天燃笑得一派邪魅,却又天真的不掺杂任何不轨,手一抬,正要将容暖心的头按进水里……
容暖心本能的伸手去抓他的手,斗志也被激了起来,笑道:“王爷有本事便来!“
脚下却不着痕迹的欲往他的脚下绊去,一踢……人没动,再踢……人还是没动!
一抬头,却撞进了那深不见底的紫瞳,她猛的一僵!
闻天燃窘得脸都红了,就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她的笑纯净得撞进他的眼中,那般冷清的人,真心笑起来,竟是那般的模样,灵动的双眼似乎有使不完的诡计,在扑闪扑闪的长长的睫毛下,转动着!
白晰的肌肤染上了水珠,脸上一丝被水浸染的发丝紧紧的贴在脸上。
不知为何,他竟看得痴了,活了二十年,闻天燃并不是没见过美人,却不知为何,这人的一举一动,他都十分的注意,起初是单单的注意,到后来,他是阻止不了的注意,直到今夜,自己身体的变化,惊得他情火攻心。
“噗……“的一声。
一口鲜血喷在容暖心的脸上,紧接着,闻天燃的紫瞳猛的收缩,麦色的脸骤然变得青白,身子‘呯‘的一声,往后倒,在水里砸出了一阵重重的水花。
看到这一幕,容暖心怔在了当场,直到确定那人的身子确实在往下沉,她这才勾住他的脖子,费力的将他拖上岸来。
“来人……”扯过搭在一旁的袍子将闻天燃的身体盖住,她扬声喊道。
帘子那头一阵响动,紧接着细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伴着女人因着急而变得异常尖细的声音:“燃儿……”
容暖心抬眼一瞧,竟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美艳妇人,那妇人生得也是极美的,面色焦急中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戾气。
重重的胭脂味传入鼻间,她本能的起身退到了一边。
“来人,请宫太医!”妇人一把托起闻天燃的头部,让他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模样,不难猜出,这人估摸着便是闻天燃的母亲,舒贵人。
如今,还能在皇宫出入自由的人,便只有这对母子了。
待宫太医匆匆赶来,舒贵人这才得了空,抬眼瞧了容暖心一眼,那是一种带着多年怨气的双眼,看这世间的每一个,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不满和厌恶。
只瞧了一眼,容暖心便识趣的敛下了眉。
“将王爷扶进去!”
混乱中,容暖心借机告辞。
宫太医仔细为闻天燃诊过脉后,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宫太医,燃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见他这般凝重,舒贵人心间一沉,柳眉一拧,长长的指尖用力的掐上被单。
宫太医重重的磕了个头,道:“回娘娘,王爷是动了情!”
‘呯……‘案台上的茶杯被大力的抛翻在地,碎片七零八碎的撒在了宫太医的周围,舒贵妃猛的上前,一把揪起他的前襟,半眯着眼,冷道:“太医,你倒是说说燃儿对何人对情?又是如何动情?”
宫太医已是浑身颤抖得厉害,支支唔唔道:“下官实在不知,下官只知道王爷所练之功是不得动情,一旦动情,便会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舒贵人一把推开他,大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她务色美人无数,闻天燃这辈子什么样的美人不曾见过?从没见过他动情,女人对他来说,早已如同一日三餐,食之无味了。
“我儿不会动情,定是你诊错了!”挥了挥袖子,便有人将宫太医押了下去,没过多久,一声惨叫便传了进来。
闻天燃悠悠的睁开双眼,脸上被一双冰凉的手抚摸着。
“母妃,我怎么了?”他隐隐记得自己吐了血。
舒贵人呵呵一笑:“不碍,许是近来太过操劳,调理一番便无碍了!”
说罢,便吩咐众人好生照顾闻天燃,起身离去。
容暖心回到寝宫,不断的思索着刚才的一幕,那人明明壮实如牛,怎会突然吐血而倒?更奇怪的是,燕帝与舒贵人都是黑瞳,为何闻天燃会生出一对紫瞳?
且看这宫里的人都极度的惧怕他,莫非他练就了什么邪功?
这个想法不断的在容暖心的脑海中盘旋,直到夜深人静,她却是再也耐不住了,一开门,那守夜的宫女已经开始打磕睡了,见容暖心出来,忙迎了上去。
“你进来!”容暖心微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那宫女立即笑开了花,兴冲冲的便跑进了里屋。
容暖心走上前,作势去抱她,手却快速的在袖子里抽出一根银针,对准部位,狠狠的刺了下去,那宫女的身体立即瘫软了下来。
将她搬上床榻,又与她互换了衣裳,容暖心便低着头走了出去。
诺大的皇宫,她也只能碰碰动气,映月此时应该还在宫里,照闻天夜的眼神来看,她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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