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睡的?”容定远问出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冷冷的盯在容暖心的身上不放。
俨然已经将她列成了头号嫌疑犯。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容暖心的身上,甚至连老夫人也不能否认,起初容暖心是与朱惜玉同睡的,到了后半夜,却不知怎的,竟又跑来她的房中。
“父亲!”容暖心义正言辞的往前一跪,那双漂亮的杏花眼中坦然无畏,却也坚定无比:“若是父亲执意要怀疑是暖心害惜玉妹妹,我也无从争辨……”
“好,好,好,好个容暖心,我容府便是出了这样的女儿么?”容定远一听她说‘无从争辨’,心中更是认定了今夜害朱惜玉的人便是她,因此,他怒气腾腾的站了起来,三步半作二步走到容暖心的面前。
扬起大手便要狠狠的赏她一巴掌。
容暖心却是无畏的扬起小脸,唇边挂着清冷的笑意:“堂堂定北候,不问青红皂白便枉下定论,简直是笑掉世人的大牙!”
确实,如今没有确切的证据,更何况了缘师太也在场,只怕他日太后问起,他也只会落得个不明是非的污名。
想到这里,容定远扬起的手,却又不甘的放了下来。
转身往上一坐:“那你便说说,有何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他问的并不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害人,而是有什么证据证明她的清白,由此可想,容定远从一开始便没有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
她冷冷的笑了,这一笑,如寒梅初绽,冷艳却又深不可测。
进而,良辰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扬声喊道:“老爷,是表小姐硬要赶小姐出去的,您看看,表小姐还将奴婢打伤了……”
说罢,良辰便抬起头来,将已然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暴露在众人的面前,再一咬牙,当众撩起自己的袖口,白晰的玉臂上竟布满了斑斑点点的掐痕,上头的指尖印还残留着血迹。
众人一片哗然,了缘师太不忍的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容暖心上前一步,声势逼人:“要证明我的清白,非常简单,父亲只要将良辰手上这些指甲印与惜玉的指尖对印一下,便知分晓!”
容定远却犹豫了,他坐在那高位之上,冷冷的凝视着这一切,凝视着早已不在他掌握之中的一切,是的……计划都被容暖心搅了个天翻地覆,不能留她了……
却在众人都僵持不下之时,一直未曾说话的了缘师太突然站了出来,半敛着双目,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轻轻冷冷:“阿弥陀佛,老身觉得此提议甚好,佛曰,得饶人处且饶人,容候爷切莫执迷不悟!”
此话,似是针对今夜的事而言,又似有言外之意。
容定远终是叹了一声,领着众人去了朱惜玉的病房印证那指甲印。
好在朱惜玉虽然烧伤极为严重,却是这双手仍旧完好如初,指甲一对上去,便深深陷入那清晰的血痕里,完全吻全。
容定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霎是好看。
经过了这一桩事,这佛礼不得不中止,容定远率先带了朱惜玉回去继续医治,一众人等稍后才出发。
容暖心在老夫人的房里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小姐,壮子在朱惜玉的身上搜出了这个!”良辰突然紧张兮兮的推门而入,却又警惕的立即将门掩得紧紧的,进而从自己的袖口中换出一块极为奇怪的似铜非铜,似金非金的东西。
小小的一块,两根手指大小,看上去,似是一块令牌,但上头却是什么都没有。
“继续盯着这丫头,我倒要看看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暖心的双眸微微一敛,一股子说不出的冷冽油然而生。
收拾好东西走出房间,二夫人母女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容暖心出来,二人的眼中皆闪过一丝恨意。
容暖心明白,她若是不死,太子始终会发现那夜与他欢好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容蕙乔。
到那时,只怕以太子的性格必定闹得天翻地覆,当场悔婚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容蕙乔肚子里的孩子便瞒不住了。
若是自己死了,太子也就没了这个念想,即使错娶了容蕙乔,也没有办法再追究什么了。
“县主快上车吧,老夫人已经先行回府了!”二夫人眼中的恨意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便笑盈盈的走了上来,亲切的招呼容暖心上前头一辆更为华贵的马车。
刚上了马车,容暖心便觉察出有什么不对劲,一抛那座榻底下,竟窝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男人。
她立即张嘴要叫,却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口鼻。
“容小姐,别叫,叫了对你没有好处!”男子邪肆的声音,伴着他炙热的呼吸在容暖心的耳边响起。
是他!
她立即猜到了来人的身份,进而点了点头,并乖巧的举手投降。
此时,这车厢里只有他们二人,若是千胤常有意要杀她,那么,即使她再奋力反抗也是无济于事的,由此,她选择了顺从。
“真是乖,本王喜欢!”千胤常低低一笑,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玩世不恭,却又邪魅至极,让人每每见到他,脑海中便涌出两个字‘妖孽!’
“镇南王有何指教?”容暖心见他松了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千胤常倒不建意容暖心的刻意疏离,而是长腿一伸,反客为主的斜躺在了容暖心的软榻之上。
她……不可能会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失声尖叫,一来,与男子同剩一车有损她的名誉;二来,她一叫,他定会杀人灭口。
“小姐,可用奴婢进来服侍?”良辰许是听到了里头的细小声音,故高声喊道,作势就要进来。
“不必了,本小姐想清静一会儿!”容暖心的声音却淡淡的从车里飘了出来,并无任何异样。
良辰松了一口气,吩咐人立马起程回府。
“容小姐,本王自打那日在落阳湖畔见了容小姐的第一眼起,便日夜思念,寝食难安啊,怎奈,容小姐却又无情的拒绝了本王,真叫本王的心肝都碎成了一片片啊……”
千胤常呵呵一笑,一手捂着胸口,作出心疼至极的动作,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容暖心,将她的每一个反应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若是换作平常的小姐,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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