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更憔悴了,整个人像是被被霜打过的茄子,疲惫却又无力。
“娘,我不要离开容府,出了容府,我们怎么办啊?我不要受苦,娘……”朱惜玉突然大哭了起来,出了容府,她们娘仨,便成了真正的穷人,莫说有人伺候了,日后吃餐饱饭都是个问题。
朱惜玉一向是个懒惰的,立马就不依了。
朱旺倒是平静的很,似乎容秀梅作什么决定都与他关系不大。
容暖心突然想起,朱旺平日里是极少呆在府上的,这人身上总透着一股子神秘感,与朱家的其余人显得格格不入,此时,眼看着要被逐出容家了,他亦不慌不乱,难道他便一点都不担心出了容府会去受苦么?
在容秀梅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容暖心一直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搅动着整个棋盘,她当初差人去迎春楼调查的时候,便每每有人在暗中似阻非阻,若是大夫人的人,定是一刀便切断了她的路。
是二夫人?容暖心却又暗暗摇头,二夫人如今关在祠堂里,都是老夫人的人去照看的,且不说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传话,便说她被大夫人算计的那一回,容暖心便觉得她不会有那个心机。
上次胭脂的事,与今日这事加起来,使得容暖心愈加的肯定,这里头定有一个幕后操纵者。
“唉,只是苦了一双孩子”久久不曾发话的老夫人长叹了一声,带着几分哀求的望向容定远,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再错,也改变不了这牵在一起的血缘关系。
“大哥,我甘愿出家替容家祈福,替娘祈福,求大哥收留惜玉和旺儿!”容秀梅咬了牙,做了最后的决定,而后她重重的叩下一个响头,久久不肯起来。
老夫人闭上双眼,眼角已有泪花溢了出来,好好的一个女人,谁会愿意去那种地方,罢了,罢了,今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了。
“罢了,便依你一回”老夫人终是不忍的,没等容定远发话,便先做了决定。
眼看着容秀梅被下人拉了出去,老夫人终是起身要离去,她一站起来,双手双腿便止不住的颤抖着,面色也颇为青白,似乎在极力隐忍着自己身上的不适,容暖心记得,自己初回府时,老夫人的身子骨还算硬朗的,短短时日,却变成了这样?
容蕙茹也被人带了下去,容定远狠狠的剜了大夫人一眼,正想大步离去,却被容暖心拦了下来,她‘扑通’一声跪下,声色凿凿的说道:“父亲,请为娘正位,女儿如今身为德荣县主,母亲却是个没名没份的,这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再说了,娘才是您的发妻,若是父亲再不给娘一个名份的话,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日,这事将闹得天下尽知,到时候爹爹当如何面对天下人,如何面对圣上对您的期望?如何面对北疆奉您为神的千万百姓?请爹爹为娘正位!”
说罢,她再次磕了一个响头。
这不是请求,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她在用他的名声威胁他……容定远的双目再次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容暖心的目光带着一瞬间的杀机,的确,容暖心得了皇家的眼,小小年纪便封了品级,只不过,在容府,他才是一家之主,他不允许在容府里有什么他控制不了的人,如果真有人敢犯他的逆鳞,他宁愿杀之……
秦氏的身子一颤,她自然知道容定远的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心儿……咳咳咳……!”秦氏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身子微微一旁倾倒,由香巧丫头扶着。
这么些年来,她虽说与容定远已经疏远了,但他的性子,她却是时刻记在心里的,容定远看向容暖心的那一眼,分明是带着杀机,她的心也似乎凉了半截,本以为到底是骨肉之亲,即便是暖心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他好好教导便是。
却不想,便是女儿对自己的这一片孝心,犯了他的威严,且不说虎毒不食子的道理。便说那容蕙茹将容府弄了个天翻地覆也不见得他要杀她,却是自己女儿的几句话,容定远便起了杀机。
秦氏的眼中饱含着泪花,心头是越来越寒,她甚至怀疑起来,自己当初带着暖心回府是对是错?
“娘,您怎么了?快请大夫”容暖心赶紧站了起来,也顾不得与容定远对恃,便扶了秦氏回了院子。
秦氏掩着嘴唇转过身,敛下的双目中含了些她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冷意……
——1——
大夫人挨了罚,容蕙茹被禁了足,二夫人如今还关在祠堂没有放出来,整个容府都显得异常的清冷,下人们出出入入的脚步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唯恐在这个风头火势上犯了错去。
容定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几日不曾回府了。
自打容暖心被封了县主之后,秦彩芸的吃穿用度方面便不比从前了,下人也增加了好一些,比起大夫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娘,您的身子可好些了?”眼看入冬了,天气渐渐变得寒凉,特别是一早一晚,总让人打不起精神,只想窝在屋子里睡个懒觉。
容暖心一进门,便瞧见秦氏躺在美人榻上半瞌着双眼,手中捧着一个暖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见容暖心进来,秦氏笑着坐了起来,她招手示意容暖心挨着她一块坐,又将手中的暖壶递到了暖心的手里:“好多了,不过是染了风寒罢了。”
轻描淡写间,秦氏虽然刻意的掩饰了,但容暖心还是听出了一丝落莫。
前些日子的那事,容定远是真真伤了她的心了。
“夫人、小姐,老夫人差人来请!”
两人正说着休已话,却闻外头有人报喊,秦氏面上微微一愣,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府里最近冷清的很,自打容秀梅出家之后,老夫人更是闭门理起佛来,连大夫人也不曾待见过。
今儿个却主动邀了大家过去,莫不是这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容暖心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替秦氏理了理衣衫,又将那暖水袋交到她的手上,自己则披了一件厚重的披风,带着随身的良辰和美景便与秦氏一块去了老夫人的怡福院。
一进门,便听到几声欢声笑语,放眼一瞧,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原来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今儿个二夫人被放了出来,也难得老夫人这般的高兴。
除了被禁足的容蕙茹,连同朱惜玉两兄弟在一块,容家的人都基本上到齐了。
容暖心见了礼,便被老夫人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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