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起身,推门而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抬眼望去便是长廊,单独的一间房间搁置,安夜泽的房间在上一层。
这整条长廊只有安浅这一件房间,长廊很长,像楼梯行道,望去没有边际似的,地上铺着地毯,头顶是晶莹的吊坠水晶灯,而墙壁的两侧是一些名人画作,一幅幅犹如时间沉淀下的古典。
缓缓而行,走了不久时。
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视野里,是一个粉蓝发的人。
他侧着高挑的身子,动作是在整理项前的领带,却迟迟的僵着没动,仿佛静止了一般,站在长廊上,粉蓝发下的蓝色眼瞳望着墙壁上的一副画,仿佛失了神一般,睫羽垂着,覆上一层来自天国的忧伤。
就这么愣愣的望着,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哥……
安浅想喊住安夜泽,却最终没能没开口,她看见了画中的人。
是一个女孩,十六岁模样,扎着马尾,穿着清新的长裙,像个淑女,可却是坐在桌子上,脚踩着椅子,有着不是淑女的举动,这就是季萝,古灵精怪而洋溢着青春,长得勉强算是清秀,算不上漂亮,却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很讨喜。
这是季萝十六岁的照片,也是整个长廊最独特的画像,因为这不是名人所画,而是季萝死后,安夜泽对着季萝的照片,亲手所画的,并镶着玻璃,放在这长廊上。
每次路过长廊,他总是会对着这画像看好久好久……安浅想着,苍白着脸,一步步往前走。
并未打扰安夜泽,与安夜泽擦肩而过,两道粉蓝的发逸过,显得那么悲伤和苍凉,所有的光彩瞬间落寞,暗淡的看不清前方的路。
安浅继续望前走,并未看见与安夜泽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失神的蓝瞳眸轻轻一动……
他心中所爱,只有这古灵精怪又可爱的季萝吧……那怕季萝已经死了……安浅想着,渐渐陷入古旧的回忆。
……
“我一定会保护浅浅,就算死也不会放手”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认真的道,略显稚嫩的脸上写满坚定,说着关于生死的誓言。
那时,他还很小,他们刚被赶出来,那些人想要卖掉她,他对她许下誓言了。
“救……救命……”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小小的,一头短短的粉蓝发,像个小男孩,五官很出色,很惊艳,这是七岁时的安浅,就像四岁时和顾雨瞳认识的时候,像个小美男。
“你们放开她!”十四岁的安夜泽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怒吼。
那是他执着的守护,倾尽生命。
那时是最艰难的时期,而如今他的守护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是在季萝的死去?还是在订婚的婚礼?永远都不知道答案……如今他已带上冰冷的面具示人,再不见眼角的温柔,冷似冰。
……
浴室。
哗——
大把的清水洗在脸上,安浅清醒的回了神,眼里是执着……
无论怎样……
……
安浅走出别墅,朝蓝磨房的方向走去,她并没有开车,而是用走的。
最繁华的地段往往是最喧哗的,路上,街道,行人人来人往,徘徊在目的地与目的地之间,繁杂的盛荣,却与她格格不入,仿佛不属于哪里。
“啪——”走着走着不小心被人撞到了。
安浅抬起头,刚要说话,却卡在喉咙间没说出口,她看见的是——
银色细碎的短发,一张菱角分明的脸,迷乱众生的完美。他像个混血儿的俊美面容,一双冷色的眸,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
不是面瘫男是谁?
为什么总是遇见他?就像一场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安排……
“好巧”季冷冥冷冷的开口了。
安浅皱眉,绕过季冷冥就望前走,她现在心情很糟,不想理面瘫男。
可季冷冥却没有放过安浅的意思,安浅刚走没几步,手突然被囚住。
“撞了我,就像走?……”季冷冥阴冷的开口,紧紧的握着安浅的手。
“到底谁撞谁?……”一股冰冷将手包围,安浅凄冷的忧伤心情突然有点冒火了,这面瘫男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明明是他撞到自己,后头又反咬一口……
听到安浅的话,季冷冥不但没有没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紧,冷冷的开始耻笑,“你这恍惚的样子,几日后输了,乘早准备把蓝磨房让出来”
安浅刚刚平静一点的心情,再次冒火……这面瘫男为什么总是惹她不快?为什么总是踩她的底线……
“你给我等着”安浅猛的甩开季冷冥的手,警告道。
季冷冥冷笑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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