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那次看相雷鸣多半是信的,他知道那老道精通易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死,谁不怕?雷鸣想满三十一进三十二这年,老子就一样不做,都交给她去管,在家躲一年,等渡过了三十二再说。
于是,过了农历的二月初二,他果然哪里不去,就在小木屋呆着。七月初韦蔚学成回来,联系在贵大任教,安排好食宿后就到龙滩来,在她那品字形木屋里呆了一个礼拜。这次她来,见到的现象很奇怪,林洁一天驾着车忙进忙出,雷鸣反而悠哉游哉的什么也不干,走的时候当着林洁的面跟他开玩笑说:
“幺毛哥,你可真‘享福’啊。”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她的弦外之音雷鸣岂能不知。可是,他怎么说呢?说他在“躲灾”吗?无稽之谈,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嗨,懒就懒吧。这一年要是不死,不就是躲懒吗?
半年来,他懒得岑惠都看不过去,可是林洁乐意。
每天早晨,杉林里的小学起床铃响他就起床,穿上红运动衫到下面的公路去跑步。有时他干脆步也懒得跑,在客厅走廊上做操,然后把逍遥藤抬出来,静静地坐着听广播或是看着对岸出神。多少年来,龙滩一直保持着放广播的习惯,因为高音喇叭的歌声能使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变得热闹。小学办起来后小学也放,不过是放的内容各不相同罢了——那边放的是大多是“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阳……”这边放的大多是“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倒你,蹦出个孙行者;猴哥猴哥你真太难得,紧箍咒再念没改变,老孙的本色……”
有时他听那边,有时听这边,有时又像两边都没听,只静静的凝望着江水或对岸的人家,像在想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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