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的夜黑得特别快,当风狼嚎般地在帐篷外的山林顶上一阵阵刮过时,楼少白就回来了。读看看小说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萧遥,晚上让我陪你吧,我蒙上眼睛。”
他在帘子外说道。没等我回答,我看见他就弯腰进来,眼睛上真的蒙上了一道白绸。
暖炉里刚才被我加了几根炭,现在燃得正旺。他起先和衣躺在我的身畔,大约是觉得热,坐了起来,脱掉了外衣。
他的后背之上,肌理分明,腰间没有一寸多余的赘肉。铜红的炉火映照下,呈现着小麦色的光泽,随了每一个小小动作的紧绷和舒展,都能看到流畅肌肉在跟着起伏运动。
他重新躺了下去,我朝一侧微微地让了下。
“不要离我那么远。”
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摸着抓住了我的手,然后牵搭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隔了层手套,我仿佛也感觉到了来自他皮肤的那种光滑和温暖。
我不再往里挪了,反而朝他靠了过来,把身体蜷缩起来,像猫一样柔顺地躺在他的身边。
“真乖。萧遥,等明天,你解降了,以后都没事了,也还这么乖,听我的话,听见没?”
他的心情仿佛不错,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用这样轻松,仿佛带了点玩笑的口气跟我说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听起来却又像是在撒娇。
“好……”
我的喉咙忽然有些被堵住的感觉,低低地应了一声。
不该啊,明天就能摆脱厄运了,现在我难道不该是高兴吗?
“你怎么了?”
他仿佛觉察到了,侧头转向了我,伸手仿佛想扯下蒙住眼睛的白绸,被我轻轻按住了。
“我高兴,只是太高兴了,真的。”
我柔声说道。
他吁了口气,嘴角也浮上了一丝微微的笑意。
“楼少白,地宫到底有什么秘密,我的降头又该怎么破,你知道吗?”我问道。
“那个老头子叫大翁,自称是当年建造了这地宫的奇人后裔。据他说,开启地宫之门的关键就是祭台和你身上的翡翠。明天开启之时,也是为你解降的时刻。他看起来高深莫测,不肯多说什么,我对他不是很放心。但是事到如今,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通地七他们又还没消息,我别无选择,只能信他一次。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不怕他到时候玩花样……”
他说着,猝然停了下来。
我凝望着他紧绷的下颌,心底里涌出了一团温暖的柔软。以他的为人处事,本来怎么可能会与池孝林等人妥协言欢?
“楼少白,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低声说道。
天亮的时候,一行人大约二三十个开始下了通道。大翁带过来的一伙人中,楼少白只放了大翁和池孝林进去,剩下的就都是楼少白的副官带领着的士兵。大翁对此似乎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冷笑了下。倒是池孝林显得有些不放心,频频朝我看了过来。
和前次不同的是,这一回通道两边的的山壁上每隔几十米就有一盏马灯悬挂着,视线看起来好了许多。一行人渐渐下行,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
祭台还和我前次看到时的一样,静静卧在地坑之中,底座之上原来嵌着的那枚翡翠已经不见了。
“大翁,什么时候为萧遥解降?”
楼少白扶我靠着山壁坐下,自己也坐我身侧,对着大翁说道。
“楼少帅,时辰还没到,你急什么。”
大翁不急不慢地应了一句,看了我一眼,隔着几十步路,我仿佛都能感觉到来自于他目光中的阴森和诡异。
我心中忽然起了丝不安,全身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又等了片刻,池孝林似乎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沿着洞壁用一柄铁锤敲拍个不停,趴着附耳细听,嘀咕道:“还真见鬼了,四壁都是厚实厚实的,哪里来的什么地宫,惹毛了老子,再拉一车炸药进来,炸它个四壁大窟窿。”
大翁微微摇头,冷笑了起来:“无知小儿,出言真当可笑。当年我天阁门的始祖造这地宫,可谓是勘破天机,巧夺天工。你要是以为这地宫核心就在洞壁之后,能用炸药炸出,那就大错特错。时辰还没到,等着也无事,我索性多说几句,也好叫你们开开眼界。晋代王质,上山砍柴走进一处石室,观二老翁弈棋,棋局未完,斧柄已经烂了,下山回家,面目全非,原来已历时两代,再去寻找,却茫然不见痕迹。世人只当此为无稽之谈,却哪里知晓天地造化之奇妙。当年我天阁门的始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在此处发现了这如同观弈石室的秘境,这才善加利用,建了吴兰地宫,内中不但存有天下宝藏,更有他记载他毕生精研的天机玄妙。若是不晓得开启的法门,就算把这白龙峰炸空,也休想进入这秘境。只可惜遭逢天谴,这才折寿而终。头顶之上排列着的夜明珠,你当只是为了照明所用?此乃是按着东方七宿苍龙阵所列,等时辰到了,这也是开启地宫的法门。”
“***……真有这样的神仙密境?等下进入了,要是找到你那始祖留下的秘籍,是不是就能长生不老?”
池孝林满脸震惊,脱口问道。
大翁冷笑:“长生之门真开在你脚下,只怕你都不晓得如何接近。还是搬些金银阿堵物回去的好。”
池孝林被说得面红耳赤,讪讪道:“也是,咱也不想成仙,还是发财来得实在……”
我身边的楼少白面色凝重,看起来半信半疑。我却有些吃惊。
大翁刚才所说,听来离奇不可信,只也未必就不可能。(读看看小说网)平常我们只能感知三次元空间,只在这普通空间之外,却也未必就不存在另一个人类所无法企及的空间。难道这大翁口中的天阁门始祖,就是发现了进入另外一个空间的入口,这才建出了这地宫核心?
大翁说完话后,就不再开口,只是坐了下来闭目养神。时间一分一秒而过,大约半小时后,他拿出了身边一面罗盘样的东西,凝神观察片刻,突然面色一紧,沉声说道:“时辰已到。可以开始了。”
我一阵紧张,山洞里原本等得正有些不耐烦的人齐齐看向了大翁,楼少白从地上一跃而起,扶着我站了起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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