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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出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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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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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眼里放光。郭路敏锐地意识到,这人起贪念了。

    “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统一保管!”

    郭路掏出学生证和几张零**。胖警卫老刘抓个破本子嚓嚓写了几笔,瞄一眼郭路,吼道:“颈项上挂的啥子,拿下来!”

    “那是我家祖传的,不能摘。”

    “玉皇大帝传的也要拿下来,快点!**机关,还贪图你这点东西?”

    郭路慢吞吞地把珠子摘下来,对老刘说:“你要收好啊,不要掉了。我这个可是祖传的翡翠。”又对江明说:“江叔叔你看到我给他了的啊。出去的时候我要拿回来的,要帮我做证啊。”

    江明本来打过招呼就想走,被郭路拉住脱不开,只好随口应付:“好,我看到你给老刘的。”

    老刘拿了郭路的珠子,美滋滋地擦了两下,顺手揣兜里。江明看得眉头一皱,但没说出来。

    郭路又说:“你拿了我的珠子,咋个就揣自己包包里头了喃?”

    “屁大点娃儿,这么多事!我不揣包包里头,难道含在嘴里头吗?”胖警卫老刘骂骂咧咧地扔给郭路一双拖鞋:“换了!这里统一穿这个。你的鞋老子也不要,自己走的时候记得拿!”

    非常劣质的人字拖,批发市场估计一元能买三双。穿这种鞋是绝对跑不快的。事实上就算是正常走路,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老刘看郭路开始换鞋,又冲他大吼:“爱护点!穿坏了一双赔十元!”

    库房里乱七八糟地堆着黑乎乎的旧军被。老刘让郭路抱了一床,带着他往里走。郭路跟着老刘走到僻静处,手一伸,神不知鬼不觉就从老刘裤兜里把珠子掏回来了。可怜老刘还美滋滋地哼小曲,什么都没察觉。

    第二进的大铁门的锁都有点生锈了,想来平时一般不开。门上还有个小门。老刘走到门前,咚咚敲了几下。里面嘎吱拉开一扇小窗,有个人在窗口看了看,问:“新来的?”

    “还是个中学生呢,鼻子翘得比天高,拽得很!”

    里头的人一边开门一边笑:“犯什么事了?偷东西?”

    老刘明显犹豫了一下:“听说是野羊山大火那件案子。”

    “六条人命那件?有没有搞错啊,一个中学生?”

    “我哪晓得。”

    小门开了,一个瘦瘦的中年看守上下打量着郭路,一挥手说:“进来!”

    铁门之内又是个小院。很小,只有二十平米不到。除去警卫室,就是一排带铁门的监房。都是些很旧的门了,绿漆斑斑驳驳,白惨惨的灯光下看起来颇有点阴森。左边最头上一间,门上白漆刷着大大的13。瘦中年看守掏出钥匙开了锁,哗啦一声拉开。一股汗和大便混合的味儿冲出来,瘦中年看守皱着眉闪到一边。

    “进去!”

    话音未落,郭路一闪身已经进去了。瘦中年看守要攘郭路肩膀,结果攘了个空。他骂了一句,咣当把铁门磕上,咔嚓落锁。屋里有人讨好地带着笑音说:“周管教,来新人了哈。”可惜此时瘦中年看守已经关了门,笑脸白做给铁门看了,没落到好。

    “不准欺负新来的啊!”瘦中年看守隔着门喊了一嗓子。

    门口站着个穿红背心的小伙,黑壮敦实。他带着笑音响亮地回答:“管教放心!没人敢乱动。”

    皮鞋声沓沓远去,瘦中年看守走了。

    郭路抱着军被,站在门口打量里面。房间很暗,估计就算是白天也暗得不行。整个监房长约十米,宽四米,像个巨大的方筒子。最上面高得够不着的地方凿了个不比脑袋大多少的方孔。孔旁有盏昏黄的灯,所有照明全靠它了。靠墙右手边是个水泥砌的大通铺,简单铺着垫絮和被单。一排十几个光头坐在铺上,个个盘腿,有点像庙里的泥塑。刚才在门口搭话的那小伙正盯着自己看,胸肌一耸一耸。

    铺上有人慢悠悠地发令,一口北方味:“小子,被子放下,过来跪着。”

    郭路瞧了一眼,是个精壮的刀疤脸汉子,鹰鼻狼眼,里里外外透着一股狠劲。

    看郭路站着出神、全不搭理,门口的黑壮小伙顿时恼了,伸手来揪他脖子:“新来的肉贱皮痒痒欠揍是吧?发哥跟你说话呢,装啥子聋耳朵?”

    郭路自己是揪脖子的祖宗,哪能让人揪了脖子去。他抬脚踹在黑壮小伙膝盖外侧。咔嚓一声,小伙惨叫着矮下半截。郭路赶上半步,翻手一个寸拳打中小伙腮帮,打得下巴歪出去七八里地。小伙身不由己,咣当一头磕在大通铺的水泥沿子上,又一跤跌个四脚朝天。

    一看来人不善,刀疤脸汉子挺腰半滚下了地,脸上有点吃惊:“小杂毛,你敢翻天?”说着拉开拳头要打。郭路箭步往前一蹿,崩拳突出,正轰在刀疤小腹。刀疤痛彻心肺,控制不住要弯下腰。郭路顺势一掌切在他后颈窝,又一个沉肘打在背心,顿时将他击沉。这家伙确实强健,居然还能强撑着再爬起来。但瞬间胃上又挨重重一拳,绞痛入腹。紧接着小腹再中一脚,这下只剩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分了。

    众人一懵,还没回过神,郭路已经跳上通铺,掀床被子往他们头上一蒙,拳头脚尖乱打。十几个人猝不及防,蒙在被子里别说还手,连叫都叫不响。一帮流氓几时见过这样的凶神恶煞。立刻有人支持不住,率先告饶:“不要打了,哥,不要打了……”

    牢中立威的法门就是矫枉过正,岂能一告饶就不打。郭路理都不理,只管狠狠地揍。直打得满屋都是求饶声,这才住手。

    “我生平不跪人。除了父母,哪个敢喊我下跪?”郭路一张脸一张脸看过去,“嚣张哇,咋不嚣张了呢?我这一对精拳头,专治各种嚣张!”

    目光所至,人人噤若寒蝉。

    刀疤脸确实精壮。捱打最多,居然第一个爬起来。他看着郭路,郭路也和他对视。目光交迸几个来回,刀疤脸忽然笑了笑说:“兄弟、功夫不错!以前混哪里的?”

    “高中学生一个,哪都不混。”

    刀疤脸笑着伸出手:“认识一下,我叫姜奎发,城关镇的。”

    郭路回忆了一下,有次打架时似乎听徐豹提到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乔阴县混混中的一个大佬。他没接姜奎发的手,冷着脸问:“认识徐龙吗?”

    姜奎发立刻来了精神:“哈哈哈,徐龙是我铁哥们!兄弟,以后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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