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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出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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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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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公安局没挂过案底。你喊他们打架没问题,杀人?恐怕不行。”

    徐虎不肯死心:“有啥子关系?雪亭镇乡斗殴死个把两个人,简直连新闻都算不上。我们都不得报官的。草席子卷起朝大山里头一埋,哪个晓得?”

    吴家平还是摇头:“虎哥,你还是该到县城,甚至省城去看一下。打打杀杀不是说不需要了,但我们社会上混的,全靠耍大刀片过日子,不得行!要正规化、公司化,要靠包装!好多老头老太,到我们武馆来学打太极拳。我们照上随便教两下,每年就是好大一笔收入。杀人?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武馆的牌子不就垮了。哪个敢把娃儿送到杀人犯开的地方学功夫喃?”

    徐虎大失所望:“那你还说弄他,还说埋伏,弄个锤子!”

    “虎哥你不要着急嘛。我跟你说,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敢干的。而且有些时候,就算那个人敢干,你也不一定信得过他。你说、我说的有没得道理?所以说,关键在于选人。”

    这下徐虎再傻也听明白了:“你是说,你手头有人?”

    吴家平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有,当然有。为了方案二,我带了四个人来。个个都是跟我跟了好多年,受过我恩惠的铁杆兄弟。他们胆大心细,口风又紧,做起这门生意来,那真是万里长城浇水泥――绝对的靠得住。现在唯一的关键,”他把三个指头一搓,“就看虎哥你咋个表示了。”

    接下来是艰苦的讨价还价。吴家平坚持认为这一**已经超出当初徐龙的委托范围,必须加钱、加大钱。具体来说,土门拳馆加上吴大师兄一共出五个人,每人一万,工伤另算。而徐虎则认为这一**也是在为武馆找面子,不能光是自己掏钱做冤大头,所以一人三千已经是底线。两人争得口干舌燥,喝了**十碗酽茶,最后在六千上终于说拢。吴家平又提出要先给钱,而且上山的装备必须由徐虎提供。徐虎也动了个心眼,说钱由他统一带上山,事情一成,当场结帐。吴家平想想也行,就答应了,但又提了个条件:他要独得一万,绝不打折。

    “虎哥,万一事情发了,我就是主犯。他们最多关二三十年就放出来,我肯定要被敲沙罐的。顶起这么大的风险,我才拿你一万,不多嘛。”

    徐虎心想三四万都出去了,也不怕多掏这几千,就一口答应。两人计议已定,开两瓶干啤,拿着瓶子直接碰了一个,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

    吹完一瓶,吴家平又说:“虎哥,今天我观察那个家伙,发现他脚劲相当之好!我不晓得你说的那个一线天有好陡好高,就怕他到时候三蹿两跳就上来了,反倒把我们的人打得个落花流水。咋个办?”

    “陡嘛、确实也不算很陡,主要是拱出来的红砂石太多,太好爬。高也最多只有四五米高……硬要爬还真是爬得上来,”徐虎沉思,反问吴家平,“那平哥你说、咋个搞?”

    “很简单,准备点汽油。”

    “汽油?”

    “你找几个塑料大桶,灌满了给我带上山。先把两头堵好了,提起汽油朝底下一倒,再准备点棉花铺盖之类烧得快的东西丢下去,”吴家平笑嘻嘻地说,“他就是神仙,也爬不上来嘛。”

    徐虎不觉对吴家平刮目相看:“好狠,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啊?”

    计议已定,当下吴家平出去安排人手,徐虎去筹备上山的装备。

    晚上吴家平让不知情的武馆弟子第二天全都回县城,只留下事先选定的人。这四个跟着吴家平做过不少灰色买卖,一看被留下,都知道又有活干,精神都是一振。吴家平让他们在一个房间里集中待命,等徐虎把装备搞来,立刻行动。

    徐虎出去转了一圈,带回来六把上好的钢砍刀,六套绑腿,两大桶汽油。

    “就这些?”吴家平看着他问。

    徐虎被看得莫名其妙,反问:“你说的不就这些吗,还要啥子?”

    吴家平叹口气,一伸手说:“虎哥,你给我五千,我马上去县上整点装备回来。有个搞驴友用品的跟我是兄弟,只收成本价。”

    徐虎如数掏了钱。吴家平带了个小弟,上普桑一溜烟走了。这一去半夜三点才回来,喊房间里打着牌待命的几个人下来搬东西。徐虎看着吴家平带回来的装备,感觉真是开了眼界。登山靴,防蚊剂,防风点火器,压缩干粮,矿泉水,ps定位器,步话机,手动油泵……甚至还有一顶帆布帐篷。

    “路上我查了地图,郭路走的是废弃的古代兵道。所谓一线天,其实就是垮了的野羊山巡检司路卡。他下午才上山,我们还有十几个小时。大家先睡一下,凌晨五点出发,先上山占据地形好做准备。虎哥,你安排人手把郭路盯紧点。他啥时候出门,走到哪儿,要随时打手机跟我联系。对了,野羊山上可能没得基站,手机信号不好。我多买了五台步话机,你分给下头的人。差不多五百米安排一个,要是手机不通,就靠这个联系。”

    吴家平安排好一切就走了。县城来的人硬是不一样,见过世面,啥子都想得周到!望着绝尘而去的普桑,再看看桌上五台步话机,徐虎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叫了四个机灵的小弟,一人发下去一台。“你在郭路他们家外头那个山包上,你在村口徐矮子的铺子外头,你在公路上山的那个岔路口,你在二道拐那里,”他一一吩咐,“看到郭三娃出来,要跟上。随时步话机联系!”

    朱树林的二儿子朱向阳,一身肥肉,绰号叫朱肥膘的,弱弱地问:“虎哥,你又要喊人埋伏起来打他嗦……”

    徐虎啪地赏了他脑门一巴掌:“关你屁事!好生看紧点,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要是被他发现……”

    又是一巴掌:“猪脑壳,你就不晓得放他走出几百米再跟?”

    等小弟各自出发,徐虎索性也上了山,就在三盘梯那里蹲着,离吴家平几个埋伏的地方直线距离不到三百米。那五个人不知道在修什么机关,搞得步话机里叮叮咣咣的杂音很重。徐虎不耐烦,索性按掉音量,躺在草地上休息。雪亮的六三军刺插在离右手不到十公分的地方,静静地陪他。

    步话机上小红灯忽然拼命地闪,有信号。徐虎抓过来按开音量。滋滋的电流声里,一个声音怯怯地说:“喂?喂喂?我、我是朱……”

    “不用说了,晓得你是猪。有啥子情况就直接讲,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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