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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出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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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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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都听见尖利的惨叫。徐虎痛得双手瘫软,斧头和军刺一齐滑脱。郭路半空捞住那支六三军刺,随意在指头上翻了几个花,赞道:“好东西,算你孝敬老子的。”说着顺手把徐虎腰带上插军刺的皮套也一把扯下。

    有道是栽人不栽面,眼看事已不济,徐虎咬着牙还要放狠话:“你娃有种,今天就打死我。”

    郭路摇摇头:“喊你弟弟出来,老子赏他一顿,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

    “你妄想!”徐虎不知道疯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明天喊人来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瞬间郭路瞳孔收缩,眼神刀一般锋利。他缓缓举起手中军刺,指向徐虎下巴。人身上喉骨最脆,一刀过喉从颅底孔插进去,十个神仙也要一命呜呼。

    冷森森的刀尖如有磁力,徐虎的视线一旦被吸住就再也甩不开。如同被澈骨冰水迎头一浇,他忽然心底发寒:难道这莽子今天真敢杀人?这、这这、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绷啥子劲仗嘛!一念及此,顿时止不住的后悔。徐虎焉了、萎了,刚才还在瘦驴拉硬屎,现在只剩一个念头:不好,真的要杀我,怎么办?怎么办?不想死啊,不想死不想死啊……

    “不要杀我……”

    徐虎告饶的声音带着哭腔。四乡八邻都看傻了。徐老虎在雪亭镇乡也是跺脚乱响的人物,今天竟然哭着求饶。那一刻徐虎忽然腰肾酸软。一股热流从后腰直抵膀胱,继而冲破关门,在裤子上洇开。威震四乡的徐老虎终于忍不住尿了,无比丢人现眼的,在青水弯几百村民围观之下尿了。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只见裤裆白气腾腾,真是新鲜**,完全无法抵赖,

    郭路点点头,仍旧说:“喊你弟弟出来。”

    这次徐虎乖了,立刻大声喊:“豹娃儿!豹娃儿!”喊了两声不见有人答应,他几乎要放声大哭,又挣着嗓子嘶哑地喊:“豹娃儿,出来!快点!”

    终于徐豹探头探脑地出现了。他进三步退两步,好半天终于走过来,战战兢兢地问:“哥?”

    啪!郭路一巴掌把徐豹抽翻,在地上足足滚了三圈。这一耳光好重,打得徐豹干张嘴叫不出声。过了好一阵子,和着血丝的口水淌出,徐豹这才啊呀呀地嚎着,吐出两颗大牙。

    “再敢耍流氓,老子免费把牙齿给你拔干净。晓得不?”

    徐豹捂着腮帮子点头,不敢作声。郭路满意地把六三军刺收进鞘里,正要走开,忽然横里一声怒吼:“把刀子丢了!”

    郭路手一颤,听出是郭大爷的声音。

    郭大爷拖鞋都跑掉了一只,衬衣也没有穿好,跑得头上冒白气,满脸热汗。“放、放到,你给我放,把刀子给我放到那……”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跑过来死命拽住郭路的袖子,生怕他一刀把徐虎捅了。郭路放开徐虎,把刀插回鞘里,换只手拿着。但郭大爷还是不放心,上来就夺刀。

    “你拿这个干啥子,快点丢了!”

    郭路推搪着,不情愿地嘟囔:“徐老虎说送给我了。”

    “咋不喊他送你一杆机关枪喃?”郭大爷怒了,狠狠给了郭路脑袋一巴掌,“这个是凶器!**要管的!你拿了你就是歹徒,是坏人!要坐班房吃花生米的!赶快丢了!”

    郭路不情不愿地松开徐虎,把军刺带鞘扔在他脚边。郭大爷拉起郭路就朝家走。郭路一边走一边回头,警告地盯着徐虎,无声用口型说:刀是我的。

    这时徐豹他妈终于从震惊导致的硬直状态中恢复,大吼一声:“站到!不要跑!敢打我们家娃儿,我要到乡**去告你!***死郭老头,你不好生管你娃儿,将来要坐班房!一个田埂上捡来的杂种,迟早被**逮去枪毙!”说着疯了似的要冲过来抓扯。

    郭大爷一转身把郭路护在后面,金刚怒目:“申婆娘,你嘴巴上糊了猪屎,啷个臭?你睁开狗眼睛看看,这一地的刀子斧头,是我们家娃儿拿的?几十个壮汉打我们家一个高中生,还有道理了?告到**去?走嘛,我跟你到乡上到县上,再不行到省城到中央去嘛,看哪个没得道理!不要以为你们家男人认得到几个乡官,这雪亭镇乡就可以横起走了。老子省里头的老战友还多得很,怕你个锤子!老子是老支带出来的兵,抗美援朝从死人堆里头爬出来的时候,你屙尿还要包尿片子哪!老子养大了三个娃儿,全部都死在越南!老子全家为祖国流过血!”

    郭大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有这么深的底。这一通咆哮,还真把徐豹他妈吓住了。怔怔地呆在原地,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走!”

    郭大爷把郭路一扯,回家去了。四周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徐虎徐豹抖抖索索地爬起来,忽然后脖颈一凉,偷眼往后看,是徐建刚抱着双手站在背后。夕阳下徐建刚庞大的阴影,完全覆盖了他们两个。

    徐虎试探着问:“爸……”

    “滚回去,”徐建刚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阴冷的风,“不要在外头丢老子的脸!”

    此后几天一直都很平静。汤家两口子渐渐能起床了,汤会秀也销了假,回学校上课。徐家两兄弟以及他们找来助拳的混混大部分还躺着,最严重的一个下颌脱臼兼右上臂骨折。但既然没有出人命,乡派出所也懒得管。徐建刚找了分管治安的副乡长,但对方一听是郭大爷家的小子,就一个劲地摇头。同时还劝徐建刚说:那家是省里挂了名的光荣烈属,中央领导下来调研的时候都上门问寒问暖。雪亭镇乡哪个都可以动,千万不要动他们家。徐建刚恨恨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徐豹躺了一个月还不能下床,一走路就头晕犯恶心。县医院去照了片,说是轻微脑震荡,但实际上可能不止这么简单。郭路那一巴掌不知道把他脑子打坏了哪里,从此有点神神叨叨的,经常无缘无故地大发脾气,要不就是小孩一样撒泼耍赖。

    反倒是徐虎出人意料。当众尿了之后,众人都以为他从此不行,该退出江湖了。没想到他就像穿越者上身似的,不再飞扬跋扈,变得深沉寡言。有几个不开眼的,仗着孔武有力结伙试图夺了他雪亭镇乡老大的位置,连带把他老爹也拉下马。谁知道没出一个月,挑头的就横死在山上。其余几个吓破了胆,据说在徐家院里跪了一天一夜才过关。之后再不开眼的也清醒了,徐虎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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