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人三十斤。现在猪肉涨价,三十斤正宗野猪肉卖到乡上饭馆里头,也是好大一笔钱。胡兵几个拖了大野猪,欢天喜地去了。
郭路在郭大爷怀里翻来翻去,东看西看。乌黑的眼珠子转得骨溜溜的,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老头子,”郭婆婆试探着问,“是你打死那根山猪?”
“我?我挖了它一锄头,”郭大爷茫然地说,“但是它的脑壳……”
“脑壳咋个了?”
“脑壳被打得稀溜粑,就剩一张皮包起。指头戳上去,还以为下头是豆腐呐。”
郭婆婆看向笑嘻嘻的郭路:“难道……是三娃儿?他连路都不会走……”
仿佛为了证明郭婆婆的话是错的,郭路一骨碌翻下地,小胖腿稳稳地站着,一拳打中胡兵从野猪背上卸下来的锄头把。那也是好青冈木做的,小碗粗细,被他核桃大的粉嫩拳头一击,竟然折成两半。
“我……会……打……猪”
郭路张着仅有四颗牙的小嘴,竟然勉勉强强地在说话。
郭大爷郭婆婆惊得嘴都合不上。郭路竟然还在说:“饭……不……够……吃……猪……肉。”
“妖、妖怪……”
郭大爷话没说完,头上啪地挨了郭婆婆一巴掌:“死老头,三娃儿是老天爷送下来的,你敢说他是妖怪?”她慈爱地把郭路搂到怀里,“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妖怪,他也是我的三娃儿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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