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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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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张留言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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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一段婚姻走到这样的境地,双方都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读看看小说网)可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记忆中的海天都是一个体贴宽容的好老公。越是这样越让我感到不敢置信、不寒而栗、不知所措。凭着女人的直觉,我可以肯定海天与杰西卡的死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可惜翻遍家里每个角落,也找不到海天生活中曾经有另一个女人存在过的痕迹。

    我躺在新租的单房里望着低矮的天花板静静出神。仓促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只有住进短期出租的旧公寓。回家收拾行李时发现海天还没回过家,桌上给他留的早餐没有动过,也不知道昨晚他去了哪里。应该不会另外还有个女人吧,我对自己苦笑。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生活简单,并无太多物欲的人,更没有海天的收集癖,到了搬家才知道事实大谬不然。过了这么多年安逸平静的日子,积累的身外之物早已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可是,连家都没有了,那些凝聚着点滴记忆的物件还有什么意义呢。最终我只拎了两只皮箱给海天留下短短一张留言条出门。

    已经记不起一觉睡它十二个小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挣扎在失眠与噩梦之间,加上白天忙乱不堪,才几天时间就感觉心烦意乱,暴躁易怒,疲惫不堪,整个人像支蜡烛,一点就着,一碰就流泪。真不知道那段时间饱受失眠之苦的海天是怎么捱过来的。

    见到Mark那天,天气出奇的好,暖暖的阳光让人几乎忘记已经十一月了。尽管每天上班前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踏进办公室我还是愣住了。

    “早上好。”他跟我打招呼的样子居然显出几分热切而友好,就仿佛我们之间的一切从未发生。我回过神来,不咸不淡点了点头,自顾自坐下打开电脑。

    才过了一个多星期,他居然蓄起了一部大胡子,衬衫上有明显的折痕,加上生病人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像老了十好几岁。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他跟他母亲一向关系极差,极有可能误会他母亲的去世给了他沉重一击,以至如此邋遢。

    几个早到的同事却一股脑围上前来问长问短,展示他们的同情心。连老总都亲自来慰问一番。隐约听得Mark自我解嘲地说他准备参加“Movemenber”慈善蓄须活动,立刻受到众人的热情称许(备注:Movemenber由Moustache‘胡子’和November‘十一月’两个词的词根组成,原本是澳大利亚发起的一个慈善基金会,迅速推广到欧美各国。该活动号召男子在十一月蓄须并筹集善款,藉此提醒社会关注男子身心健康,将善款用于赞助支持对前列腺癌和忧郁症等男性多发症的科研项目。(读看看小说网)下面还有几张照片来自该组织筹款活动)。

    联想到林杨和罗拉等另外几个同事被炒,还来不及跟同事说声再见就被迫离开那种凄凉况味,我不由得暗暗撇嘴,起身穿过人流去厨房给自己倒咖啡。

    回去时人已经散了,我正在查看信件,Mark问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知道这也是你的条件之一。”我冷冷道,头也不抬。“等我跟老公离了婚,马上把文件副本复印一份给你,这总行了吧?”

    “我,我只是担心你和于海天闹翻的话,万一他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原来你是在关心我,太荣幸了。只要你能实现你的承诺,我宁可死得安安心心。我不会要求你把全部照片和影带拿给我亲手销毁;你要想留备份实在太容易了。我只希望你高抬贵手,留着自己欣赏也好,或者当作把柄保存也好,请勿四处传播发散。”

    Mark沉默。很久他才说:“莉,我不想伤害你。”

    “是,日本人侵略中国说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美国人占领伊拉克说是为了加快中东民主的进程,炸死无辜老人和小孩的恐怖分子也说他们为了真主和正义而战。就连屠杀本地印地安人的白人最初也说是为了和平与友谊来到这片土地。”我抬起头,一脸嘲讽,“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对我一片真情,天日可表?”

    至此Mark终于闭上嘴巴,额上的青筋却跳个不停。我再也不看他,把自己埋进紧张的工作。

    那天回家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叫“真相比手臂上扎的针更伤人”,眼泪就下来了。

    接下来的一周还算平静。尽管我对Mark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掰着手指头一天天倒数不得不跟他同坐一间办公室的日子,他对我倒还算客气。

    我把接待国税局审计官的任务交给他,自己专心应付另外一组审计师,目的只是不想跟他多打照面,却意外地发现效果出奇的好。只要Mark愿意,不光对女人有办法,就连对男人他也很有一套。几次我路过会客室,都能看到那名貌似冷漠的审计官竟然在和Mark谈笑风生,文件堆在一边,不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双方除了公事完全没有别的话说。

    税局的人渐渐开始放水。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那人来公司的时间越来越迟,走得却越来越早,往往呆不了几个小时,和Mark喝杯咖啡吹吹牛聊聊天,象征性地抽查几份文件,一天的工作就算结束,可以提前回家看孩子了。

    那人终于向我们表示,他准备回去写报告了。虽然最终的结论尚需他的上司首肯,但他个人对本次审计的结果相当满意。

    他私下告诉Mark,之所以查我们是因为有人举报我们公司偷税漏税,弄虚作假。但查了这么久,除了查出公司每月给老总的汽油补贴比规定略高了几百块钱,又没给他报个人收入,必须补交一定税款之外,基本上没发现什么问题。

    对于一个像我们这样每月营业额上千万的公司来说,这点小问题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下。相比从前道听途说税局如何可怕,感觉该次审计有那么一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味道。

    这方面是不是也得益于Mark的个人魅力和攀谈技巧能呢?据Mark说,税局那人把两个女儿的照片都拿给他看,就连退休后养老金(PensionPlan)能拿到多少都向他透露过—对洋人来说这算是相当*的事了。

    我淡淡一笑:“听起来似乎国税局待遇还不错,你可以考虑申请他们那儿的职位。”

    Mark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突然醒悟过来,不由得冷笑:“我忘了,你对会计未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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