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失落还在于Mark对那个替工的态度。(读看看小说网)
看,我甚至都不愿提起人家的名字。我想我是没救了。但这名字还不能不提,因为她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字也叫杰西卡,杰西卡郭。在给他们相互作介绍的时候,一听她的名字,我清清楚楚地看到Mark的眼角跳了一下。
要说Mark对她殷勤备至也不确切,他们最多只能说是相谈甚欢,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跟一个第一天认识的人单独结伴外出午餐,绝对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气息。一整天下来,Mark对她如何我暂时还看不出来,但这位杰西卡对MARK说话的口吻都不一样了,娇滴滴的故意扮可爱。好吧,我承认我在吃醋,记得他刚来时别的女人对他如何如何我根本不会介意,还会暗暗在一旁看笑话。而现在我已经做不到视若无睹心如止水了。不过换一个角度来想,幸好我们已经分手,别人对他放电,或是他对别人放电也罢,都跟我无关。要是真的找了他当男朋友或是老公,那我不是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警戒状态,最后活活累死才怪。
仔细想想这么说他也不公平,事实上我们来往时,我真正醋意大发的时候并不多,因为他很少给我吃醋的理由和机会。他就是有本事让我感觉就算有其他人的存在,在他眼里只有我一个,至于是否当真如此,我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换而言之,眼下是不是他在故意让我吃醋呢?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我立刻把它压了下去。书上说,女人与男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女人总喜欢高估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而男人却是天底下最实事求是的动物,才不肯和自己过不去。所以男女分手之后,大部分男人会比女人更快找到下一个对象。
Mark剪了头发,还把头发挑染了,深褐色里夹着淡金的颜色。好看是好看,却变得有点不像他了(一般来说我不喜欢男人染头发,对他却网开一面)。人家说女人换发型往往代表着想转换心情,重新开始。那么男人呢?
我不能再这么没完没了地分析下去了,有时间还是多想想海天吧,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好容易才把心思拉回工作。
PWC的人把我折腾到快六点才告辞离开。对于审计本身,我没什么好怕的,身经百战,又没有弄虚作假,就算数据有些少水份,也无关大局,可忽略不计,除非是据说很恐怖的税局查帐,我没有经历过,也许还会紧张一下。只不过应付审计需时,要回答他们对公司各个层面提出的无穷无尽的问题,还需要爬上爬下翻箱倒柜找出他们每一天想抽查的原始文件,费时费力,前两天我腰都差点累断了。(读看看小说网)我拿着他们开出的新的文件单子,去到文档室,发现Mark还没走,正在把这些天积存下来堆积如山的文件分类归档。他扫了我一眼,主动问:“要我帮忙吗?”“太好了。麻烦你把这些文件找出来复印一份,万一有找不到的跟我说一声。”我马上毫不客气地把单子甩给他。大概这是我这一天唯一感到高兴的时刻。
下班已经七点过,比前两天下班还早一点儿,我提出送Mark回家,他推辞,我也没有再坚持。下楼的时候他问我有没有跟公司说起最近连续加班的情况,我摇摇头。他有些不满:“你也不能老是这样。你要为自己的正当权益据理力争。如果一天两天也就算了,现在是长期加班成了正常现象,按时下班反而成了奢侈品,这样对你、对整个部门都不公平。就算拿不到加班工资,起码应该有换休。”我淡淡回道:“我会帮你向人事部报OT的。”他瞪着我,半晌粲然一笑:“那谢谢了。”到了楼下,也不帮我拉门,自顾自出了大门扬长而去。
看来是把他得罪了,估计明天没人陪我加班了。我看着他远去的秀颀挺拔的背影发呆。其实我不爽的是以前他陪我加班都没这么多唧唧歪歪,这一分手第一天加班就有这么多话说。加上我觉得自己反正在这个公司干不了几天,没必要临走还这么斤斤计较。
“可是你自己都知道那是以前,男人想泡你的时候当然什么都无所谓,今天他没踩着点下班已经算不错了。站在一个部门领导的立场上,你自己想当劳模就算了,凭什么让手底下的员工无偿为公司服务?”我自怨自艾,后悔得捂着脑袋趴在方向盘上,听得有人在敲我的车窗。
惊喜地抬起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看着对面的嘴一张一合,我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人家是在问路。天哪,我究竟在期待什么?
沮丧的心情在跟林杨打电话之后达到最低谷。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比Mark更让我寒心。已经好几天了,我们之间的警报还未解除。就连我说过去看她,她都说不方便。我说我不怕被传染甲流,她说:“改天吧,我这儿另外有朋友在。”我只好识趣地放下电话。
满心郁闷,我在家做大扫除。吸取岑启明的经验,我把床上用品上上下下都换洗了一遍,即使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也需尽量避免重蹈前人的覆辙。岑启明不是至今还强调他是清白的吗?在我内心却仍抱着半信半疑的看法,就因为林杨提出的那些实打实的证据。所以我把全家上上下下清洁打扫之后,连门把手上的指纹都擦干净了。估计杀人犯清理现场也就这么仔细了。
似乎在我洗澡的时候,Mark还看过我跟海天的结婚照,书房积着灰尘的相册封面上明显有些手指印。可是相册上的灰尘轻易就可抹去,人心的污痕是否能如此轻松地抹掉?
因为这段时间忙,卖房的事也拖了下来。眼看新房的交接在即,还是应该尽快把这房子脱手。恰好经纪联系我周末做“OpenHouse(为欲购房者特设的开放参观日)”,我赶紧答应下来。
第二天上班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我把培训监督指导杰西卡的权力收回到自己的手里,除了让她做Billing,还教她做一些简单的A/P,而让Mark去应付两位审计师,还语重心长的教育他说:“你有过接受审计的经验可以在你简历上书写一笔,对你将来很有帮助的。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回答不了,可以来问我。”他诧异地看我一眼,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
我不知道他跟杰西卡一起出去吃午饭是不是对我棒打鸳鸯的无声抗议。当然杰西卡也问了我要不要出去吃饭,我当时正埋头点算当天收到的大叠支票,所以只摇了摇手,杰西卡还要问,Mark非常“好心”地替我回答:“她不会去的。她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我们走吧。”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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