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深深注视着我,表情变幻不定,最终在形状优美引人遐思的唇边凝作一个淡淡的哂笑:“那么你呢?吻别一个男人马上又拥抱另一个的滋味如何?不会觉得恶心吗?最起码我不必要在同一段时间应付两个女人。”声音里连一点起伏都没有,仿佛只是好意提醒我一个客观事实:自己周身屎,有什么资格嫌别人脏。
全身的血呼啦啦往脸上涌。在血液涌到头顶之前我终于冷静下来,按照我所理解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定义,对他嫣然一笑:“那不一样。我又不了解你。而我,是你在对我的婚姻状况具有清醒认知情况下做出的选择,甚至从你接近我第一天起你就该知道……”
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被刺痛被激怒的样子,因为这正是我目前的感受。然而,我失望了。他幽深的眸子里异芒一闪,像一只警觉的猫乍起了全身的毛,表情却平静得来有些诡异:“那么你想说什么?”“GameOver。”
对于我扔出的重磅炸弹,他毫无反应,饶有兴致看着我的眼睛,一副耐心等我解说的表情。我仍在笑,却笑得有点勉强:“要到现在才发现你不是我的那杯茶,我也让你感觉很不爽,的确是有一点晚,但还不算太晚。所以,我回到我的男人身边,你继续享受你那些不算前女友……”
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凶猛的吻堵住了我的嘴。我的感觉是正确的,猫在乍起全身的毛之后谨慎的退却,是为了迷惑敌人,扑出迅猛的必杀的一击。这么样形容我们两人目前的状况有点荒诞,但这的确是我脑子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谁叫他亲得这么用力,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手上也没闲着,又在剥我才穿好没多久的衣服。动作相当粗鲁,连上衣都没有脱完,就开始脱我的底裤。
我不甘示弱,努力反攻—去脱他的衣服。*来得如此猛烈,我竟然比之前还兴奋。我们俩像两头野兽角力扭打厮杀。身体在他狂野直接而又不可抗拒的攻势下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热流,我简直要怀疑我体内天生就有暴力的因子,或是有点书上说的*的趋势。
他几乎是带着仇恨的表情把我压在身下,粗暴的打开我的双腿,以一个羞人的姿势将我的一条腿托高,炙烈的*抵着我柔软潮湿的禁地,稍稍磨刺几下,就毫不顾惜地长驱直入。当他的坚硬粗大不可一世地挺进身体最深处,那种完全的充实感,带给我*蚀骨的的快意与满足,他却发出一声类似濒死动物般的模糊的哀鸣,一口咬在我的肩上。我全身一僵,立刻清醒过来,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电影小说里那些浪漫而富于激情的吻痕,牙齿印,指甲抓伤之类,我跟海天不曾经历,也从来没发生在我和Mark之间,好像谁都没失控到那个程度。但于我而言,任何一丝细微的痕迹都可能会要了我的老命。好在Mark并没有用力咬下去。我似乎听到他隐约的一声叹息,却不待我细看,他就推得我侧过身去,揉捏着我的胸部,气息不稳地狠狠撞击着我。
我们很有默契地没有再出声,却纠缠得更紧更热烈,直到Mark难耐地加快了撞击的速度和力度。我感到他动了动似乎想退出,连忙转身面对他勾下他的脖子亲他,双腿也紧紧缠在他腰际。在最后的冲刺里他激动地咬啮着我的唇,接着低吼一声,全身剧颤。
体内的凶兽猛然涨大,仿佛一张拉满的弓终于释放,极度的快感让我一瞬之间眼前一黑,完全什么也看不到。过了好一阵,我的眼前才逐渐恢复了光明。Mark伏在我身上平息着呼吸,迟迟不肯退出。我有气无力地推他好几下,他才半支起身,慵懒的动作让完美无瑕的身材尽显无遗,汗湿的皮肤格外莹润,还泛着瑰丽的浅粉色,一双电眼有如夜空里的寒星,眼波流动,灼灼闪耀。赏心悦目的画面,我耳朵里听到却是与此相反的让人厌恶的*裸的威胁:“不要再跟我说结束,要结束也只有我说,懂吗?”
激情后残存的甜蜜和依恋褪得一干二净,我不怒反笑,一把推开他:“如果我的回答是‘不’呢?你会怎么做?告诉我老公,毁掉我?”我们的目光对视良久,我在他深潭般的眼波里迷失了方向,那里面只有深切的痛苦,缠绵不舍和哀求。
“不要这样子看着我。”他悲伤的低叹仿佛击中我的心脏。“莉,为什么我们的距离这么近,我却觉得你离我如此的远?”
我闭上眼睛,吐出一口长气:“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不是威胁,只是一个愿望,一个希望。我唯一的希望和救赎。”他温热的吻轻柔地落在我的眼皮上,低沉的音色像唱歌般的好听。
我的口气软了下来:“那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感觉到他不知在用什么擦拭我的身体,我睁开眼睛。有没有搞错,居然直接用被单。我哭笑不得,赶紧跳下床:“我去洗澡,你别跟着,等下送餐的来了里面听不到。”——
等我洗完澡出来,送餐的都还没来,真不该挑中餐,如果是意大利薄饼,20分钟内已经搞定。
我对着穿衣镜仔细检查一番,除了嘴唇似乎有点肿,胯骨撞青了一小块,身上基本没有什么红痕,肩膀上也看不出牙齿印,这才拣起胡乱扔在地下的衣服穿上。整个过程Mark一言不发的看着,随后从皮夹里取出准备好的付外卖的钱递给我,进了浴室。
对比卧室其他部分的整洁,床上满是欢爱后的痕迹,皱巴巴的被单上还有几处淡淡的血痕。我的经期一向很长,出血量也大,还好已经是第五天,差不多快干净了。要不肯定更加触目惊心。想起这一晚的荒唐放纵,我脸上发烧,忙不迭把床上整理一番,找到洗衣房,卷起脏被单丢进洗衣机里。又敲敲浴室的门扬声问Mark:“你家里干净的被单放在哪儿?”
浴室里抽风扇开着,我听不清他的话,似乎说是在壁橱里(Cabinet)。
左右各有一个壁橱,我先打开左边的壁橱门,里面是他挂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和一排三个竖放的皮箱,东看西看没看到有类似被单状的物体,又不愿冒昧打开皮箱,我猜被单是在另外的壁橱里。刚要关门,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握住,一转头看到Mark,水又没怎么擦干,只穿一条短裤,身上还冒着热气,脸上却比结了冰还冷:“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被单啊。你不是说在壁橱里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Mark的脸色更加难看:“我说的是‘我听不到(Ican’thear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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