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我往往找各种借口拖延着不肯和海天一起回家,说要和林杨出去吃饭,看牙医,去美容院,买内衣,诸如此类的借口,又和Mark再次回到旅馆。
只需要多付一点钱,旅馆的电视可以全天候收看成人影带。Mark喜欢边看边做,老实说我也觉得很刺激。
不是没看过成人影带,记得结婚没多久,海天出差去广东,带回一批碟片,一脸神秘,到了深夜才肯放给我看。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成人影带,脸红心跳自不用说,也很吃惊像海天看上去这么老实巴交的男生,大学里竟然也曾出没于那些黑暗肮脏的镭射录影厅。碟子几乎都是香港和日本出品,由于是盗版碟,效果不佳,加上我们还在住单身宿舍,隔音很差,隔壁吃个面条都能听到呼噜呼噜的声音,所以我们把音量调得极低,就这样也看得津津有味。当时脸皮薄,海天想有样学样,总被我骂他下流。看得多了,也就失去兴趣,而且有些过份的镜头让我觉得恶心,像最原始的动物。
出国之后成人影带店随处可见,再不必偷偷摸摸像做贼,电视台也有收费频道专门播放这类节目,我和海天却无心光顾。一直在为生存,或为更好的生存而奔命,连自己的女儿都无暇照顾。也就这两年我考到注册会计师,海天的生意也上了轨道,两个人才脱离那种每天忙得像陀螺的生存状态,这才重拾以前没事就窝在被窝里看影碟的习惯,租些海天爱看的科幻探险片或者我爱看的爱情轻喜剧甚至枪战动作片来看。
总以为一早开过洋荤,见识过成人影带极致的放纵糜烂。跟Mark在一起之后,看过洋人XXXX极别的□,眼界大开,叹为观止之下,才发现以前那些港片只能算启蒙教育。还好Mark看是看,却从来不曾对我提出什么过份要求,否则光是交换性伴侣这一条我就得当场翻脸。
身体交缠,汗水交织,满室皆春。也许是业精于勤又或熟能生巧,又或是两人关系亲近之后没那么紧张,于床第之事Mark似有渐入佳境且越战越勇之势。但我不能耽搁太久。基本上我最迟回家也不会超过九点,又不想扫Mark的兴,也许女人对自己的小情人总会多那么点迁就和纵容,我只好委婉的夸奖他很厉害,奈何我这把老骨头经不住折腾,不能奉陪云云。
本是一句托辞,他却当了真,马上拉住我做问卷调查,问我觉得他做得好不好,喜不喜欢和他做,为什么喜欢和他做,甚至更细节的问题,只差没从1到5让我打分,或提供ABCD四个选项,让我选出最佳答案。我措手不及,一时无语。
中国人的传统原不会将这些事挂在嘴边,我和海天九年半夫妻都没怎么探讨过这个问题,我们又是这种关系,我当然很难为情。何况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对这方面相当敏感,一不小心就会误入雷区,所以只能涨红了脸,捡好听的话,笼统而含糊地赞扬他男性的能力。
他看上去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我只好再添上一句:“其实我对男人的经验相当有限,没办法做更深入的比较鉴别。如有更多问题,请咨询专家意见。”他呵呵笑开:“有限?怎么个有限法?如果加上脚趾头,数不数得过来你以前的那些男人?”
我能感觉自己的脸色一下子冷了。还以为他不曾因我们的关系看轻我,原来只是我自说自话,自欺欺人,或者是他太善于演戏,让我分不清假意真情。“就算加上脚趾头,只怕也不及在你长长名单上的女人数目的十分之一吧。”我冷笑,声音却越发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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