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时,皇上已经醒来。大文学本来是急招若夕觐见。然而若夕根本就不想见皇上,更不想跟他提关于林药心的只字片语,一句便回了过去。谢楼宇无奈,只得答应等他伤势好点,再回宫向皇上说明。
由于谢楼宇跪了两天时间,导致血脉不通。回到思竹时,他的两条腿都已经肿成了猪蹄。伍太医跟随而来,一阵忙进忙出,总算将他的伤势给压了下来。而司马独傲和朱平柯一直在旁边询问,就怕谢楼宇从此变成残废。在得到伍太医的再三保证之后,才算安静下来。
若夕坐在一旁一直把玩着手里的珠子,这就是谢楼宇拼了命帮她夺来的东西。鹅蛋大小,发着淡淡的紫光,犹如一颗硕大的珍珠。由伍太医带来,说是皇上命人交给他的。若夕不明白,当初非要搞这么多事出来,现在却又轻而易举的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皇宫的人都那么无聊,喜欢没事找事?
“若夕,把珠子拿给伍太医,让他帮你煎药。”谢楼宇静趟在床上,看着她若有所思,赶紧吩咐道。想她当初为了不欠冷音卓人情,竟然连病都不医。如今好不容易拿到了紫龙珠,她会不会又在想什么花招?
若夕点了点头,将珠子交了出去,莞尔笑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们出去了。”
“若夕……”
“放心好了,药我会喝的。大文学毕竟,你不是冷音卓。”看出他的心思,若夕开口消除他的疑虑。对冷音卓是恩情,别无其他。对他呢?她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况且,她不止是欠他,还欠了他的母妃。
若夕抬步出门,也不管司马独傲和朱平柯疑惑的表情,有没有跟来,径自回房。然而,刚拐过竹林的几处园门,便听见门口的吵闹声。
“狗奴才,我是你们王爷的朋友,你们竟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活得不耐烦了。等我回去告诉父王,让他砍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
“郡主,实在是我家王爷已经休息了,还是请您改日再来吧?”
“那个妖女可以进去,为什么本郡主就不行?”
“这……”
若夕本来是不想管,但是人家都已经指名道姓的叫她了,她怎么能装作听不见。妖女,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她和阴魔女敢当着两个字了吧。看着管家为难的样子,若夕终于开口:“康叔,什么事?”
“范姑娘,这……”
管家微微让开身子,若夕一双银眸在这个女孩子身上打量了一圈。大文学年龄似乎比她小点,一身彩衣,倒是光彩四射,活泼动人。头上两个环髻,垂着几条小辫。若是收了泼辣之气,倒是十分可爱。
女子同样打量着若夕,微微惊异了片刻,便径直走到若夕面前。“你就是那个妖女,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一副狐媚样。”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康叔,这狗赶出去就是了,可别咬着了王爷,他还病着呢?”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露了原形。吵架是吧,她可还没怕过谁。
“你,你竟敢骂我是狗。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是什么东西?”
“东西这种玩意自然与你是同类,这就叫物以类聚嘛。”是不是东西都是傻子的答法,想框她,只怕这丫头还嫩了点。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晋安郡主,成亲王的嫡女。你就不怕我告诉父王,让他杀了你。”晋安郡主抬起下巴,不服气的叫嚣。
“随便!”若夕毫不在意的抬手,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皇宫她都敢闯了,皇上也没把她怎样,成亲王,呵!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这副样子凭什么勾引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楼宇哥哥要是看了你这样子,一定连饭都吃不下……”
“难不成你撒了尿照了你的尊容?也不知道是那个驴草的狗娘养的杂种一个破烂货自动送上门来的贱人就差没有昭告天下你缺男人的犯贱骚包你爹妈是拿屎给你喂大的呀有你这种人头猪脑的女儿还不如直接去撞死简直有辱家门有辱十八代祖宗你说你这种人不如干脆点死了算了活着简直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现在要死不活得还浪费人民币……”这一骂足足十多分钟的时间,没有停过口。小丫头有福了,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泼妇,别骂来骂去就一句不要脸,狐狸精,没创意。
晋安郡主完全出于傻眼状态,就见若夕嘴皮不断翻动,无数她听都没有听过的词语口若悬河的从她的嘴里跑出来。从她们家的十八代祖宗到门房里的狗都被她骂了个遍,无一幸免。“哇……”待若夕骂完,晋安郡主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转身推开康叔,暴走一般的逃出大门。
康叔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惊恐的情绪溢于言表。
“若夕,你都不用换气的吗?好厉害哦!”朱平柯一脸崇拜的走过来,那眼神,简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若夕转过头来,却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两人。司马独傲微微蹙眉,随即开口。“若夕,她只是一个小孩子,用得着这么骂吗?”
“小孩子?那她骂我,我就活该听着。你要怜香惜玉,那是你的事。我只是个女子,不是君子。”若夕不屑道。此刻她骂得正爽,谁惹她,她就轰谁……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强词夺理。”司马独傲急急解释,就怕若夕误会。
切,管你什么意思?她累了,要睡觉。不在给司马独傲说话的机会,若夕头也不回的向自己卧房走去。
“就……就这么完了!”朱平柯嘟了嘟嘴,既然若夕走了,他也回去了。几个月没见,整个人都变了。现在的若夕,好凶。
司马独傲看着离去的两人,独自站在原地。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变了。以前,他至少能感觉他和楼宇在她的心目中位置是一样的。可是现在,他只觉得差距那么大。她是在教训晋安郡主吗?为什么在他看来,却是在对付情敌。若夕,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究竟是爱着夜罗,还是楼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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